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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你杀了我。”

  • 作者:大茶娓娓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9-24 22:21:36
  • 字数:13228字

赤言身为堂堂赤凤神君,一到她跟前,就没了子,被其他凤凰笑话过。

“唉。”赤言无声地叹了口气。

青羽和赤言都待她极好。

青羽每日都会出去寻找跗骨花炼丹, 让谢姮服下,时不时查探谢姮的身体状况, 小翼翼地照顾谢姮。

此处的秘境是青羽和赤言神合所建,一般的修士是不可能闯入的,呆在此处的日子非常清净, 什么都不用去挂,也没有压在肩上的沉重的责任, 甚至让谢姮感到无所适从。

那时他整都在盼着,北荒帝君哪日肯出来管教一下她,最好把小公主管教得又温柔又乖巧,省得小公主每一无聊,就欺负凤凰。

青羽瞪了一眼这蹲在谢姮跟前的蠢凤凰, 道公主在人间待了这么久,估计都不想看与人有的事物了, 玩从前那一套, 你当哄小孩儿呢?

虽说赤言的举动有幼稚, 但谢姮是没有辜负他的好意,很高兴地接过糖,自己尝了一口,喂给怀里的小秃鸟一口, 笑『吟』『吟』道:“很甜,谢谢你。”

公主今真的变得温柔又乖巧,实在是太乖了。

要是前,公主才不会跟他客气呢,小姑娘会揪着他的凤凰『毛』,故作凶狠地威胁道:“你又去买人间的东了?我才不要你带,我要自己去,你偷偷瞒着我去,我你一次,我就……拔你一根凤凰『毛』!”

他这么大一只凤凰,每次都被她强势地压在地上,『毛』炸了一地,看着比鸡狼狈,一边躲她的手,一边飞快道:“下次、下次一定。”

赤言从前做梦都没想过她会变成这样。

从前希望她听话一点,省一点,那也只是逞口舌之快,毕竟神族各个都是万把来岁的老家伙,只有她一只小幼龙,淘气点算什么?骄横点算什么?就算真的宠成了一方煞神,那也是他们乐意。

他们可就这一根独苗苗。

赤言看着前笑眼弯弯的小公主,不知为何,里怪不是滋味。

赤言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朝谢姮头一笑,“公主随我来。”

谢姮跟着赤言走出了秘境。

站在极高的山巅,迎皆是凛冽的风。

谢姮发现,这人间的魔气突然变得极为浓郁,放眼望去,仿佛被恐怖的魔『潮』彻底覆盖住,她几日不曾走出秘境,没想到下居然成了这副惨状。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藏云宗的方向。

不知那里何了?

赤言背着谢姮,抬手感受着这地的魔气与灵气,闭上眼,清冷的嗓音『揉』在风中,“万年前,地之间只有混沌之,世间只有神为主宰。”

“而万年前的一场大劫后,地法则产生了变化。”

“道令混沌之开始消亡,神族接二连三地陨落,陨落的神族魂飞魄散,体内的混沌之消散在地间,形成魔气与灵气,这地间的灵气和魔气越来越浓郁,让凡人可修道,妖可成魔。”

“地法则开始排斥所有神族,我族量在迅速消减,北荒帝君下令全族退居极北之域,羽山之外,幽都日光不至,乃是地法则最弱的地方,神族万年来蛰伏于此,不过是逃避道。”

当年的神族主宰地,今的神族比魔要不得光。

即便躲在了最阴暗的角落,他们的量在不断地削弱。

赤言转身,看向谢姮,从谢姮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许震惊。

他微微一笑,眼神含着许无奈,抬手抚了抚谢姮的发顶,微微弯腰和她平视,“但是小公主,你不一样。”

她是万年后唯一在凡间降生的神。

因为她的降生,所有的神族都看到了希望。

赤言说:“你试着抬手,吸纳你感受到的一切。”

谢姮迟疑地抬起手来。

她抬手的刹那,能看到地之间的黑白光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流动的漩涡,朝她飞快地涌来。

又是这种感觉。

像她那日魔气冲破禁锢,觉醒部分神时,也是此。

她从前镇守禁地时,也发觉了自己吸收魔气的能,但她那时不知缘由,一直尽量不去触碰那魔气,担自己有朝一日会成魔。

殊不知,她只会此成神。

地之间的一切,都是滋养她的温床。

谢姮闭上眼,吸收着地之间的量,体内的量节节暴涨,向四周铺开的神族威压震慑着世间一切灵物,山间飞鸟坠落,灵物衰败,连山脚的那魔族,都被她吸走了全部的量,惨叫着灰飞烟灭。

谢姮什么都看不。

她只知道,她此刻在地的中。

赤言看着这一幕,冷眼俯视山下众生,看着这生灵被神吞噬。

看到这所谓的三界众生,他总是想起那逝去的老友,他们的神消散在这世间,化为万物,连魂魄都散得干干净净,也不来了。

谢姮感觉到体内的神充盈到了一种地步,却也无法更进一步。

她睁开眼,突然又感觉到喉间涌起一股腥甜,身形晃了晃,赤言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住她的肩。

“一次不可太急。”

赤言将手贴在她后,抚平她体内紊『乱』的气息,低声道:“你未完全觉醒为龙,你今的躯体,容纳不了太多的神,要慢慢来。”

谢姮抿紧唇。

她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低声道:“不碍事。”

她抬手,指尖腾起一缕火焰,欢快地跳跃着。

今,她也不会被火焰灼伤。

她眸底火光跃动,勾起红唇,掌一抬,那火焰外悬崖外凝聚成一道燃烧的阶梯,谢姮一步步踩着火焰,迎风站在虚空之中,被火焰簇拥着,仿佛拥戴她为王。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赤言抬头,注视着谢姮的背影,眼底微震,公主虽落得这般境地,但是一既往地令人骄傲,在某地方,果真与帝君出一辙。

接下来几日,谢姮每日都站在这崖顶,试着吸纳更多的神。

一开始这周围的魔极多,第一次被她杀死一片之后,倒是极快地少了起来,连她吸收神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直到某一日,谢姮突然又感觉四周的魔气充盈了许多。

连白羲也感觉到了不劲,缩在谢姮身后,担忧道:“主人,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都被魔给包围了……”

谢姮感觉到了一不。

她神识向四周延伸,果然看到了很多比之前要强大的魔。

何止是魔,里有许许多多的……仙弟子,什么派的都有,被五花大绑,押在一起。

谢姮皱起眉。

“喜欢么?”

一道清澈的少年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伴随着轮椅滚动的声音。

谢姮身边的白羲几乎是在瞬间做出反应,条件反『射』一般,抓着谢姮的衣裳疯狂往谢姮怀里钻,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就是这个大魔头!拔了他的『毛』!!他记他一辈子!

谢姮转身,上了少年漆黑阴狠的眸子。

“是你。”

鬼都王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傀儡低着头,缓缓往前推动着轮椅。

他慢悠悠地摆弄着手指,抬眼的刹那,迎着谢姮眼底的杀意,笑得极为无辜:“姮姮,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的,你却想杀我?”

谢姮冷笑道:“你往前一步,或者是叫一声‘姮姮’,你看我杀不杀你。”

“你想杀我,我也想杀你。”

少年坐在轮椅上,苍白的手指支着下巴,邪气一笑,“不过,何必自相残杀呢?更可恨的不是谢涔之吗?”

“你看,我送你这么丰盛的礼物,果你喜欢,我能送你更多。”

谢姮说:“你的礼物,就是这魔和人?”

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绑来这仙弟子就算了,连自己手下的那魔,都一起送来给她杀。

上次她一剑杀了他的分.身傀儡,原为这魔头会避着她。

就算是分.身,他也仍旧会受到反噬。

可他就是个脑子不常的变态。

她越杀他,他似乎越喜欢凑过来。

虽然这一次——谢姮又仔细看了他一眼,果然又是分.身。

鬼都王一点也不畏惧她此刻的杀意,又靠近了她一分,果然下一秒,一股玄火“呼”地朝他的烧了过来,瞬间将他烧成了灰烬。

过了一会儿,鬼都王又来了。

谢姮:“……”

她觉得这只魔有病。

谢姮转过身去,不看他。

而鬼都王却在她身后笑道:“你一时不想合作,不代表一直不想,之前我说走着瞧,你看看,他们是不是辜负了你?”

“只要你愿意与我一起覆灭下,这下所有的魔,都可成为你的养料。”

鬼都王的语气轻描淡写,杀魔,仿佛说的是在吃饭。

他一点也不在乎那魔的命。

这世间极少有什么,能被他真地放在眼里。

谢姮突然有想不通。

她跟在谢涔之身边多年,只知道身为上位者,待每一个下属都要恩威并济,要用武令其臣服,用恩德令其感激,重用,令其甘愿追随。

却从未听说过此做派。

她只听人说过,普通人世有这样君主,杀千万人博人一笑,谓之暴君。

这鬼都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谢姮转身,盯着他道:“你这么做,他们也肯为你厮杀?”

鬼都王哼笑一声:“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与其被那群修仙道杀死,不由我主宰,我生,他们尚有一线生机,我死,他们可只有死路一条。”他说着最冷血残酷的话,却朝她无辜地笑,反问道:“这不有趣吗?”

一点也不有趣。

谢姮漠然道:“无聊。”

这少年一点也不介意,又不紧不慢道:“那,来说一更有趣的吧。”

他突然拂袖。

一股魔气浮现在空中,里呈现的画,是藏云宗今的样子。

藏云宗上空全是飞来飞去的阴灵。

下是密密麻麻的魔『潮』,堆积山,隐约能看到一弟子被俘虏,有魔在将一只只小虫子植入他们的体内。

又是祸蛊。

谢姮抿紧唇。

鬼都王说:“看了没有?这被俘的弟子,你说谢涔之是救,是不救呢?他不救,全下人都会说他冷血无情,不顾所有弟子的安危,可他若救了……你说他会不会被我暗算呢?”

“杀了谢涔之,你觉得有趣么?”

谢姮转过头,不去看那画,冷声道:“你与他斗,与我何干?”

别忘了,她也不是藏云宗的谢姮长老了。

这责任,早就和她没有任何系了。

她像是也没有耐,拂袖走进了秘境。

进入秘境的刹那,怀中的白羲才悄悄探头,问她道:“主人,你真的不管吗?我总觉得,这一次好像会死很多人啊……”

谢姮『色』冰冷,走得极快。

听到白羲的话,她脚步一滞,眸底情绪沉浮。

许久,她重新抬起眼睫,漠然道:“谢涔之能应付。”

谢涔之站在藏云宗最高的占星台上,亲自修补护山大阵。

他的身形巍然不动,衣袂迎着冰冷刀的风,掌压着山下袭来的那股浓郁的魔气,绵延不绝的灵流转全身。

所有人被威压所震慑,无法靠近他十丈之内。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眉逐渐染上一股异常的寒气,殷红的血『液』,从广袖之下一滴滴砸落,“啪”的绽开一片血花。

十指连,右手的伤深可骨,痛得同剜。

才压下去的魔,又重新在灵府内扎根,他的黑瞳深处倒映着丝丝黑气,眼底逐渐被血气染红。

这一瞬间,他神晃动,唇『色』白得毫无血『色』。

这样下去,大阵必然难加固,他死死抿着唇,竟下意识说了一句:“阿姮,为我护法。”

话音一落,却迟迟得不到应。

魔磔磔怪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他。

谢涔之猝然惊醒。

不。

阿姮不在。

她已经离开他了,也不会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了。

不会在危急时刻为他拔剑。

也不会与他一起这困难。

她永远都是他身边最得的助手。

无论是吃穿住行,管理藏云宗上上下下的事物,是屠杀妖魔,总是一个眼神,便无须交代什么。

这是一百年来的默契。

今却只有他一个人。

谢涔之次抬眼时,双瞳里布满杀气,身形往上一掠,双手结印,捕捉地之间的魔气,将神识随着灵气扩散,随着风流窜到山下,灵凝聚成锋利的游丝,绞杀触碰到的一切妖魔。

即使相隔千里,亦能夺其命。

这便是化臻境大圆满的修为,即使他成了瘫痪在床的废人,也能神识绞杀妖魔。

他一人之,足敌万千妖魔。

谢涔之燃烧着体内积蓄多年的真元,强行压抑魔,保持神清明,这样的做法可让他犹平时那般强大,可剩下的反噬会越来越严重,下方的宋临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已飞快地赶到他身边,“君上!您这样会受伤的!”

谢涔之冷声道:“下去。”

宋临喉结滚了滚,急得额角满是汗,又道:“君上!”

“此地不是你能来的。”风的温度在逐渐便冷,谢涔之的眉眼睫『毛』都染了霜,体温在飞快地流逝,又沉声道:“退下!趁现在,下山救人。”

宋临咬咬牙,只好先离开。

就在此时,谢涔之感觉这地间的灵气和魔气突然在流逝。

流逝地极快。

像是被什么东吸走,往一个方向飞快地涌动。

抗大阵的量变弱了,山下的魔死伤无数,可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体内灵气被吸走。

是谁?

谁能同时吸走这么多的量?

那魔在叫嚣:“你认输吧,你已经撑不下去了。”

“你谢涔之从前无敌,可你现在离了谢姮,没了右手,什么都不是。”

谢涔之的右手在流血,气息越来越弱,体内的血气在似乎冲撞,几乎在濒临崩溃的边沿——时间此刻变得极为缓慢,任何一个急促的呼吸,都在摩擦着五脏六腑。

直到那股吸突然撤去,头顶的大阵倏然弥合初,谢涔之往下坠落,单膝跪地,一只手支着剑,唇齿间都是血。

“君上!”

“陵山君!”

“师兄!”

有许多人涌了过来,像是在担他此刻的伤势。

谢涔之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只哑声说了句“去下山救人”,便转身离开。

他一路往前,听着耳边的声音,凭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意识,走到藏云宗后山秘境。

那里雾气缭绕,灵气充沛,足压抑所有的魔。

师尊临走时交代他:“你若魔难抑,可出此下策,但魔取决于你自己,你若动摇,它便无可匹敌,你若绝情,它便胆怯弱小。”

谢涔之走进了白雾之中,将身体浸入寒池。

突然有什么冰凉的触感,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脸。

“涔之,你受伤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含着疼无奈,“受伤了,何必逞强呢,需要我为你疗伤么?”

谢涔之微微一震,睁开含着霜雪的双瞳。

他的目光,从前女子的清透眉眼上扫过。

是温柔地凝视着他的阿姮。

可是只有一张脸,其余的身体都是缭绕的黑气。

——这是凝聚成实体的魔。

谢涔之久久地盯着她。

魔依赖于他底的模样,想象出她的样子并不难,分明只是假的,可一颦一笑,都此真实。

她的模样,他甚至无需去想,仅仅一个念头,便足喂养魔。

这黑气缠着他。

时而拉着他的衣袖,时而他的手。

她的身体,在他的眼底逐渐有了轮廓,肉眼可的速度迅速成型。

她甚至坐在血泊中,冲他傻乎乎地笑。

这是他第一次把她印入眼底的时候。

她就是这样,突然冲上去杀了那妖兽,那妖兽很凶猛,她看起来比妖兽凶,最终坐在那一地碎.尸之中,看着他,有不太好意思地笑。

阿姮起初笑起来,有腼腆。

她自己后来告诉他,这是别人教她的,女子在上人跟前,便是这般笑,代表着“喜欢”。

她现在在朝他笑。

可这是魔。

谢涔之一只手死死撑着冰冷的寒池边沿,一只手握住了佩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张脸。

他不能被.『操』控。

这是假的。

他念一动,剑气将眼前的女子劈成一团黑气,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

四周安静了下来。

谢涔之喘息着,听到滴答的水声,次抬眼,瞳孔狠狠一缩。

这一次,他又看到了阿姮满身是血的样子。

她眼神绝望地问他:“涔之,你也要像杀了师弟那样,杀了我么?”

“你也要杀了我么?”

“你杀了我。”

他口一窒。

紧接着,铺盖地的刺痛,绵密的针狠狠扎入脏。

像是也支撑不住,他猛地呕出一口黑血。

能?

谢姮有好奇,“什么能?”

小公主命格脆弱,占星官说她虽已孵化,但也极易遇劫夭折,帝君下了死令,她的一举一动,众神都得小照看着。

到底是出事了。

调养了好几日, 谢姮的伤势暂时稳定下来。

“赤言?”赤言走神,谢姮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白羲总觉得赤言的表情越来越吓人,忍不住往谢姮怀里缩。

赤言神,双眸一落,掩住眸底暗『色』,又笑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公主今记忆全无,许多能也许也忘记了。”

赤言每日欺负白羲,此来逗谢姮笑, 特意去凡间买来了许多好吃的,献宝似的递到谢姮跟前:“小殿下,快看!这是人间的桂花糕,这是糖葫芦, 有这个,嗯……好像是甜的, 好像叫糖?”

红衣青年蹙起好看的眉, 金『色』的瞳孔一转,又倏然扬眉笑道:“您从前不是好奇人的食物是什么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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