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照料好她的。”慕云泽道，“黄森已在门口候着了，那我便不送林大夫。”

了。”

林大夫叹道：“这洛姑娘怕是得了失智症了。”

“失智症？”慕云泽诧异道，“何为失智症？”

“林大夫，这洛姑娘到底是怎么了？”慕云泽问道，“我见她举止有异，且似乎不记得当前的事了，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大夫起身道：“我待会回药堂会让人将药抓好送到慕府，慕公子也不必太过忧心，此病症患者本身并无痛苦，只不过是身边照顾的人，怕是要多费些心力了。”

“那这失智症可有什么法子可治愈？”慕云泽急问道。

林大夫摇摇道：“此症无药可医，且到了后期，恐生活不能自理，需悉心照料。这洛姑娘如今已是心智如同孩童一般，很多记忆也已丧失，再下去，怕是连自己家住何处，自己是何人，都有可能会忘记了。”

林大夫走后，慕云泽看着床榻上已然睡着的洛溪舞，心情十分复杂。

“这个嘛，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林大夫道，“按理说，洛姑娘正值青春妙龄，本不可能得此病症的，除非脑部曾受过重击，或是精神上受过什么重创，因而受到了刺激，诱发了此病症。不过，老夫此前并未遇到过先例，故而也无法判断。慕公子或许可以问问洛姑娘身边的人，或许可探知一二。我先给洛姑娘开些安神补脑的方子，看能否延缓病症的发作。”

“好，我知道了。”慕云泽道，“多谢林大夫跑这一趟了。”

这洛溪舞虽早就是自由之身，但在清远镇却并无自己的住处。后来又自愿回了星月楼，身边亦无什么知心的朋友。那星月楼的老板娘云痕香又是个唯利是图的，如今洛溪舞变成这副模样，再不能为她赚银钱，怕是会嫌她累赘，要将她扫地出门了吧。

以后她的状况会越发严重，身边定是离不了人。

虽说她此前做下许多错事，但如今她变成这副模样，若要他完全放手不管，他亦狠不下这个心。

“可是，她为何会突然得此病症？”慕云泽百思不得其解，“此前，她还好好的，并无异常，怎会突然发病呢？”

“小空空，你怎么在这里啊？”罗光透有些意外，笑着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家里没给你银子花，你在此打工吗？”

“什么嘛，我是自愿来帮小鱼儿忙的。”空空不满道。

“是吗？”罗光透笑道，“我看你是来这里吃面的吧。”

空空眉头一皱，撅起小嘴，不服道：“罗二哥，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很卖力的在干活的。”

罗光透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笑道：“那么，卖力的小跑堂，快给你罗二哥上碗面吧。”

“那你得先排队去选食材。”空空指了指食材摆放处。

罗光透看了看前面排着的一群人，道：“我说，小空空，那里排着那么多人，你罗二哥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吗？”

空空断然摇摇头，道：“不行。”

罗光透眉头一皱，道：“那这样的话，你以后去湫雨轩也别想吃白食了。”

空空闻言微微一愣，片刻，无奈道：“好吧，那我就让雪姨先帮你装一碗吧。”

罗光透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才是好孩子嘛，也不枉罗二哥待你这么好。”

“就会拿吃的威胁我。”空空不满道。

他不得不找雪姨先装了一碗，便送到后厨去了。

空空将碗递给鹿梦鱼时，她看了看碗中的食材，有些奇怪，问道：“这位客人的口味怎么这么奇特，光吃素菜？”

空空点头道：“是我帮他挑的。”

“你帮他挑的？”鹿梦鱼不解道，“是你认识的客人？你为何只给他挑了素菜，他是和尚吗？”

空空笑着摇摇头，故作神秘道：“不是，你猜。”

“那就是罗二哥了。”鹿梦鱼笑道。

“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空空无趣道。

“你和罗二哥哪回不是一见面就掐的。”鹿梦鱼笑道，“话说，罗二哥知道你帮他装了一整碗素菜吗？我记得他可是和你一样，爱吃肉不爱吃菜的。”

“谁让他拿不让我去湫雨轩做威胁了，活该。”空空道。

“他威胁你了？”鹿梦鱼好笑道，“你怕他作甚，你不是还有慕大哥撑腰吗？”

空空眼睛一亮，拍着脑门道：“对哦，我怎么方才就照他说的去做了，就该让他去排队候着。”

“对了，就他一人来吗？阿音有来吗？慕大哥呢？”鹿梦鱼问道。

“阿音没来，慕大哥也没有一起来。”空空道，“我好像也很久没见着慕大哥了。小鱼儿，他似乎也没来过面馆吧？”

“嗯。”鹿梦鱼神色有些黯然。自从离开湫雨轩，她也许久没见着慕云泽了，终究他们还是回不到过去了，倒不似与罗二哥相处这般自在。

一旁默默烧火的时云破抬头看了她一眼。

“要不我来煮面吧，你出去瞧一眼吧。”时云破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碗。

鹿梦鱼迟疑了一下，道：“那便麻烦时大哥了。”

“无妨。”时云破淡淡道。

“呦，生意真不错啊。”罗光透刚一入门，便见面馆里已满座了。

“罗二哥，你来了。”空空欣喜道。

慕云泽正想着，黄森已回来了。

“公子，我已派人随林大夫回药堂抓药了。”黄森疑惑道，“这洛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大夫给洛溪舞把脉了许久，却始终眉头紧锁，片刻，他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先将此前她住的屋子整理出来，再找几个丫鬟照料她。”慕云泽道，“她如今得了失智症，心智只有三四岁，你让人看着她，莫让她乱跑。还有，你去趟星月楼，了解一下，她如何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诺。”黄森道。

随意面馆。

“失智症者先是会渐渐丧失眼前的记忆，而后心智会变得与三四岁孩童一般，且记忆

也停留在她潜意识里最想停留住的那一刻。”林大夫道，“一般失智症患者多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像这般年轻的患者我此前从未见过，故而方才我一时都不敢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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