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凉感到有几分莫名：“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我说过我不重视吗？”

不重视？那她这几天上课的时候忍住不去和周公下棋是为了配合谁？

如果赵馨考得比她好，那她就要换位置。

等等。

舒凉思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前几天赵馨向她下的战书。

不重视？程归觉得她不重视这次考试？

看不起谁呢？

被无情推开后，程归没再试图接触，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可怜，声音也低低的。

程归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了，轻声道：“明天考试。”

舒凉睁了睁眼，挑眉：“我不在乎？”

程归闷闷地应：“嗯，不重视。”

“我知道啊！”

少年低着头，委屈地控诉：“你去约会。”

“……”

“你不在乎。”

说完，舒凉转身就走。

程归莫名感到心慌。

女孩离开的背影如同解锁的开关，让程归立即有了动作，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衣袖。

舒凉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抽了抽被他拽在手中的衣袖却没有成功。

没想到这家伙的力气还挺大的。

“别走。”程归不肯放手，低声央求，“我相信你。”

舒凉可不吃这一套，“怎么突然就相信我了呢？我可一点也不在乎啊，反正和谁同桌对我都没有影响。”

女孩漫不经心的话语如同这世上最尖锐的匕首，让少年瞬间红了眼眶。

他轻轻吸了下鼻子，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鼻音。

“我错了。”

“我不要别人。”

“我只想和你当同桌。”

哭了呀？

舒凉转身，皎洁月色下，一串晶莹的泪珠从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中掉出，如同鲛人哭泣时化作的宝贵珍珠，而红着眼眶注视着她无声落泪的少年，比鲛人更绝色。

舒凉勾起唇角，缓缓踮起脚尖，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年染着薄红的眼尾，拭去湿润。

烟火与月华都不及她眼中流转的光芒耀眼。

程归被深深吸引着，移不开视线。

直到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程归耳畔还回响着她临走前的那句话。

“如你所愿。”

程归瞳孔微缩，身躯僵硬地站立。

看着他隐隐发白的面色，舒凉上前一步，逼近他，脸上的笑容在他眼中显得刺目：“与其大晚上跑过来质问我，不如考虑考虑下一任同桌要找谁吧。”

舒凉嘴角上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去约会，看见了？”

程归盯着她嘴角的弧度，“不是么？”

赌约？这和换位置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少年轻轻捏着自己的衣角摩挲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期待。

下一秒，他眸中的光芒暗了下去。

舒凉眨了眨眼，眼中笑意深重：“是啊，我就是故意在考试前一天跑出去约会的，你管得着吗？”

所以程归也觉得她考不过赵馨？

舒凉没好气地将赖在她身上的少年扒开，“啧，人与人之间对基本的信任呢？难道你觉得我会考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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