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确认周围没什么人之后，舒凉终于松了口气，直起身，毫不介意被顾舞知道自己在装病，摆摆手：“你快去比赛吧，我没事。”

说完便径直朝着与顾舞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舒凉额角抽了抽，无奈只好接着演：“对，我肚子突然好疼，可能是肠胃炎犯了，想找老师请个假。”

教导主任音量拔高：“肠胃炎？！那可不是小毛病啊，看你疼的这么厉害，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因此率先发现舒凉的教导主任格外热情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她走来，一把抻住她纤细的胳膊，满脸担忧：“陈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也太苍白了吧？”

顾舞小心地搀扶起舒凉，在一众老师的注目下出了办公室，又在一众同学的注目下出了教学楼。

对于教导主任的热心，她有些无奈：“不用了，我去校门口等就好。”

教导主任坚决不同意：“不行啊，你疼成这样怎么走得了路？要不我送你到校门口，陪你一起等你妈妈？”

舒凉站在这所无比熟悉的职高校门口，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顺着围墙绕了半圈，终于找到了那个经常被学生们翻越翘课的突破口。

从林老师手中接过请假条的顾舞走到两人身边，微笑着对教导主任提议：“老师，我正好要去参加英语演讲比赛，比赛的场地就在医院附近，正好顺路，不如就让我和她一起去吧？”

“你……”教导主任看向顾舞，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也行，既然你顺路，就和陈茉一起出校门吧。”

她奋力一跳便跃了上去，利落地翻下围墙，迈着步子朝记忆中那间教室走去。

这里不像实验一中，无论是上课时间还是课间都没有老师巡逻，因此舒凉正大光明地从楼梯走上去，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江厉所在的教室。

她刚走到后门，头顶嗡地响起了叮铃铃的震动铃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舒凉陷入了沉默。

舒凉捂着耳朵抬头，看见了正对着她响的喇叭。

“……”

上次周考过后，舒凉的卓越成绩让老师们都对这个从职高转来的女生有所改观，教导主任还特意请她去办公室喝过一次茶，拉着她聊了一节课的人生，让舒凉就这么失去了一节划水摸鱼的体育课，只能喝着苦涩的茶，看着教导主任手里盘着核桃却不能吃。

下课了。

讲台上的老师半点不拖泥带水，收好教具夺门而出，甚至没注意到站在走廊上的舒凉。

教室内睡倒一片，有人戴着耳机打游戏，有人光明正大吃零食，还有人对着镜子化妆臭美。

舒凉咬了咬牙，硬是没被他拽走，忍气吞声：“不麻烦老师了，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在学校门口等我，很快就到了。”

教导主任点点头，见她猫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模样，便扶着她去沙发上坐下，“噢，这样啊，那你一个人撑得住吗？不如你在这坐着等一会儿，等你妈妈进学校来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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