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已经不在的人。

“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宋蔓俏皮地眨眨眼，在司凌煜出神之际，俯身跟司凌煜咬着耳朵：“司总，你说是吧？”

宋蔓轻飘飘的解释道：“有点事耽搁了。”

司凌煜眼神一冷，她这说了跟没说没有任何区别。

司凌煜看着面前毫无自觉的宋蔓，眼色越发复杂起来。

被宋蔓称之为“东西”的司凌煜抿紧唇，商场上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在宋蔓这里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他绷紧侧脸。

“离我远点。”司凌煜向后一靠，自觉拉开了跟宋蔓的距离，眼神含着警告。

宋蔓撇撇嘴，张嘴调侃道：“司总冷的跟冰块似的，小心以后没有人爱呀。”

司凌煜感觉到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扑洒而来，带着点甜，皮肤莫名一阵酥痒。

死冰块果然一点都不可爱。

“司总是我高攀不起的高岭之花没错。”宋蔓一记白眼瞪过去，她勾唇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人嘛，总想要挑战一些明知得不到的东西呀。”

他缓缓回神，避开了宋蔓炽热却又带着笑意的视线，只是耳尖却悄悄发着烫。

“宋蔓，你正经点。”司凌煜瞥了眼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这是宋蔓父亲生前跟何艳的相处，何艳曾有三次悄悄的出入宋蔓父亲所在的医院。”

宋蔓眼睛一亮，连忙拿过那叠厚厚的文件翻看起来，越看越是惊喜。

司凌煜俊脸一沉，下颚线紧绷着，他睨了眼眼前的宋蔓，语气像猝了冰：“你别想通过“宋蔓”接近我。”

宋蔓回到办公室，一门心思调查着她生前的谣言，面对着众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她怎么去了一趟司总办公室就变得怪怪的，会不会是跟司总吵架了？”

“我看像是被司总骂了，明目张胆迟到，司总都没这么干过。”

“我看也像，她长得也就这样，迟早会被司总厌弃的。”

“对，按这情况，这天应该是不远了。”

……

办公室里人多嘴杂，为首以林小艺跟张佳最爱嚼舌根，且林小艺跟宋蔓结了梁子，更是见不得宋蔓好。

这些话被宋蔓间接的忽视掉了，她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况且这些人跟她无关，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害她。

“司总，今天公司传了些您跟宋小姐的流言，大家说的有些难听。”司凌煜助理汇报完工作后，多嘴的说了句。

司凌煜眉宇微皱，手上动作骤停：“多难听？”

助理将他听到的消息跟司凌煜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了下：“现在宋小姐心不在焉的坐在工位上，好像还没有去吃午饭，也没有人叫她。”

助理将宋蔓的情况往可怜了说，他跟了司凌煜这么多年，除了死去的宋小姐，活着的这一位还是司总第一次肯接近的女孩子。

他有私心，也想让司凌煜多些人间烟火气。

“把她喊过来。”司凌煜眉心褶皱愈来愈深，语气带了点不自知的意味。

助理点头，将宋蔓叫了过来。

宋蔓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传唤，隐隐有些不耐烦，暗道司凌煜屁事多。

司凌煜一连叫了宋蔓三声，见她走神的厉害，误以为她是听了公司那些传言。

这几天以他对宋蔓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消极低沉的人，司凌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

该怎么叫她别伤心？

司凌煜暗暗的想，他甚至想让助理准备一份名单，好将这些人全都开除了。

公司不养吃闲饭的人。

“宋蔓？”司凌煜再一次开口。

宋蔓抬眸睨了他一眼，好似在问干嘛叫她一样。

“你怎么不去吃饭？”司凌煜抿了抿唇角，说出的话徒然有些变扭的滋味。

大抵是他以前从未有过关心人的时候。

“关心我？”宋蔓回神，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司凌煜，唇角上扬，情话信手拈来：“我想跟你一起吃。”

司凌煜语噎，他瞧着宋蔓神色不像作假，面无表情地再一次提醒她：“我再说一次，不要借机接近我。”

司凌煜说的严肃，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总之心底有些乱。

宋蔓听听就过了，压根不在乎。

第一次没得到宋蔓回应的司凌煜，出奇的有些恍惚，他看向宋蔓那张绷紧的小脸，眸中意味不明。

宋蔓还在想着何艳跟她爸的事，文件里面包含的信息太多，她一时看不过来，可偏偏这个时候司凌煜来找她。

宋蔓站起身：“司总既然不想跟我吃饭，那我就走啦。”

“去吧。”司凌煜微微低头，不再看宋蔓。

宋蔓转身离去，刚刚回到工位，就见林小艺跟张佳在她工位上拿着手机一顿乱拍。

宋蔓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冷不丁出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林小艺旁边站了个她不认识的女人，但很显然这人跟林小艺是一丘之貉。

张佳也是个小职员，平日里最喜欢听八卦，经常跟林小艺混在一起打听别人的私事，听林小艺吐槽宋蔓，说宋蔓的不好，虽然她没跟宋蔓相处过，但也打从心底里讨厌宋蔓这个女人。

眼下跟林小艺刚刚抓到宋蔓的证据，又惊又喜，谁知道宋蔓像鬼一样，突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

林小艺埋怨道：“你是鬼啊，走路没点声音。”

重来一世，她发现逗逗司凌煜也挺好玩的。

没等司凌煜多说，宋蔓径直出了办公室，背影潇洒利落，司凌煜幽幽收回目光。

“你这么快就找到了何艳的蛛丝马迹，司总办事效率可以嘛。”宋蔓匆匆看完文件，喜上眉梢，嘴巴也变甜了起来：“难怪能将司氏壮盛起来，司总厉害极了。”

猝不及防听到宋蔓真心实意的夸赞，司凌煜有些恍惚，耳根子越听越热，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为什么迟到？”

他听过的赞美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怎么今天听到宋蔓夸他，还有些不适应。

司凌煜清了清嗓子，嗯了声：“我自然厉害。”

宋蔓不禁侧目而视，瞥见司凌煜有些不自然的申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先去忙啦，司总记得想我噢。”

“司总，你是不是想我啦？这么关注我的动向。”宋蔓微微探身，将脸凑到司凌煜面前，眸中泛着光雾，原本清冷的嗓音泛着几分甜软。

要是常人被美人这么对待，早就找不着北了，可司凌煜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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