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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练兵

  • 作者:九寒连江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21 07:11:15
  • 字数:10914字

花逸卓听她问出这句,开口带了些玩味:“那梅郡主是希望老夫将他带回去,还是不要带他回去?”

梅郁城自己都不知道刚刚那句为何不假思索就问了出来,此时更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沉了沉才开口:“他并非宣同铁骑招募而来,只是自愿为铁骑营训练步军,若前辈希望他回去,晚辈不会阻拦。”

“要续命就找些内力精纯之人,如之前云儿为你续气那般,加上素日缓行少食,不要过度思虑,特别是切忌动武,那样足可以撑到你寻着可以打通你经脉的人,即便不得,也可保二十年无恙。”

花逸卓这番话出口,梅郁城就明白他刚刚说的要命还是要武功是什么意思了,遂看着他缓缓问道:“眼下边关告急,容不得晚辈休养,若是要武功呢?”

花逸卓一句话,令梅郁城悚然一惊,又压下心思追问:“前辈此话怎讲。”

“晚辈记下了。”梅郁城听他提到花冷云,心突然一紧:“前辈此次来,是否要再劝劝花公子回去?”

梅郁城明白既然这药和“性命”是相对的,就一定不会没有代价,花逸卓所言并没有吓到她,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梅郁城悚然一惊:

“还有一宗,这药我之所以只给你带来三枚,便是这药只能用三次,三丸药用过,你性命不保。”

花逸卓闻言振衣起身:“那个逆子,老夫一时不想见他。”说完又转身对着一直没说话的三寨主冷雁冲说了句:“我先回山,此处拜托舅兄了。”便起身自顾离去。

“多谢前辈,晚辈会斟酌使用,并三缄其口,不会令外人知晓。”

“你告知别人也无妨,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只不要告诉云儿,不然以他的性子,立时就会把这药替你毁了。”

花逸卓走了冷雁冲还在,梅郁城没有把客人自己留在花厅的道理,只能令白袍赶快去送客,又面带疑惑地看着冷雁冲,后者略带歉意地一抱拳:“郡主见谅,我家这个妹夫就是这样怪脾气,他的意思是,想要顺了云儿的心思,但若郡主你觉得云儿呆在军中也是添乱,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回去。”

听他这么说,梅郁城心中感念回雁峰想得周全,拱手笑道:“怀岫他初入军营就已经做得很好,也帮了宣同铁骑很多忙,我也不想违背他自己的心意,不准他留下,可刀兵无眼,他又年少且有功名在身,本无须耗在这里,所以如果前辈劝得,还是劝劝他,若不行,将来我也会找机会劝他回去。”

冷雁冲一笑抱拳:“郡主的意思我明白了,此番我与阿九跟着云儿他爹一起来,就是想找机会好好劝劝云儿,但此处是军镇,我们不能勾留太久,大概十来日就会回去,眼下阿九还在我二哥的铺子里等我,郡主让云儿在休沐日来一趟就好,前次他出来得着急,舍妹还有些东西让我转交给他。”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但是郡主可切莫说他爹来过,不然云儿定然赌气不走了。”

他这一句过后,梅郁城尚未开口,一旁的白袍急的冲了过来:“既然如此神医何必带来,这药我们……”可她话音未落,便被梅郁城喝退,白袍眼睁睁看着自家郡主将那锦盒收了,又对着花逸卓抱拳为礼:

翌日一早,梅郁城就带着白袍点好的二百左卫营人马与白风展一起出城往城外十五里步军营去,走到还差四五里的地方,突然扬手令众人停下,此时白风展也感觉有些奇怪,梅郁城立在山谷夹道里,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疑惑,不停跺踏着前蹄。

“此处往预定练兵的地点不足五里,就算知止他们不懂,若飞也在,不会不派人来这里等咱们。”梅郁城转头看看白风展,他也点了点头:“正是,标下带人先去看看。”

“不急。”梅郁城抬手一指旁边山路:“此处是缓坡,上去能看到那边情形。”说着就带头驳马往小山丘上走,白风展和白袍等人紧紧跟在后面,众人登上小丘,极目远眺,一时都愣住了:

只见远方铁骑营的玄鸟旗高高飘扬,营盘却显示出奇异的景象——所有将士列队成了一个圆阵,盾牌手在最外侧,护着里面的弓箭手和长刀手,长矛手间杂站列,威力最强的骑兵却被围在阵中央,除了动用弓箭往外还击,掌中□□戈矛根本施展不开,更奇异的是,盾牌手没有持盾的那只手里,并不是长刀,而是火把,而这些都不足以令众人震惊,大家搞不懂的是——周围并无敌军,他们是在防御什么?

“他们……在打什么?”白袍看着这诡异的景象,难以置信地问出一句,步军营仿佛中邪一般的挥舞手中兵刃,无数箭矢空落四散在草丛里……

“糟了,赶快去救,是狼!”梅郁城突然明白了什么,众人恍然大悟,再定睛看时,果见影影绰绰一些兽影,因为距离太远,又隐在枯草尘土中,众人一时看不清楚,步军营所为就像是杀向虚空中什么东西一样。

梅郁城一声令下,同来的二百兵士紧跟主帅下了小坡,一路策马狂奔向步军营所在之处,渐渐接近射程时,梅郁城便下令一字排开开弓射杀外围的狼,待左卫营二百人冲到狼群前,已经将密密匝匝里外三层的狼群冲开了一条口子,大量骑兵自上而下砍杀狼群,加上与步军营里应外合,很快就将狼群杀散,狡猾的畜生见风声不对,各自三五成群突围跑走了,只剩下累累狼尸堆在周围。大略看着,足有一二百只那么多。

梅郁城环顾四周,看似乎并无兵士尸首,心方一松,策马行至正在列队清点人数的步军营那边,金冲见状赶快下马跑过来,在梅郁城马前抱枪行礼:“先锋营及步军营多谢主帅相救。”

“无妨,兵士伤损如何?”梅郁城想想刚刚那狼群的规模,心中一寒:“可有丧生狼口者?”

“回主帅,并无丧生,亦无伤残,有几个兄弟被狼咬掉了肉去,不过都是轻伤,就是撑了一夜失血太多了。”

听他这么说,梅郁城的心才算放到肚子里,考虑到狼群可能会卷土重来,便下令所有人马护着伤员拔营回宣府城,为防瘟疫,把那百余匹死狼也拖了回去。

这一遭步军营死里逃生,硬挺着时还没什么感觉,一松弛下来众人均是面色苍白,何况还有十好几个伤员,梅郁城便下令此次练兵的将帅们休整三日,又将金冲和纪横戈叫卫所书房,令人上了热茶,叫他们坐下详细说说遇到狼群的事情。

金冲看了看纪横戈,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转过头,对梅郁城笑叹了一句:“说起来,是有些吓人……”

金冲像是很难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样,略沉了一会儿方道:“昨日我们午后到了那片山谷,扎好营盘后天就擦黑了,晚上兵士们歇息后没多久,四处就传来狼嚎,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小股狼群袭扰,打算射杀几只吓退算了,没想到不过转眼功夫,就里外围了三层,密密匝匝也不知多少匹,我组织将士们冲了几次都被堵了回来,还被咬死了好几匹战马,马都惊了,先锋营根本施展不开,末将在宣府也有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狼群……”他这么说着,面色一红,露出些羞赧之色:“说实在的,末将当时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帅了,没想到被知止兄和花百户救了。”

听他这么说,纪横戈赶快客气了几句,也说多亏先锋营神射手居中射杀狼群,步军营才能顶到早上,梅郁城早间在土坡上看了几眼就觉得那个战阵非常精妙,此时又怎会放过,追问之下金冲对那军阵是大加赞扬,又让纪横戈细说,纪横戈脸上却无半丝骄矜,开口笑道:“金将军过誉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才想出这么个防守的阵法,勉强僵持待援罢了。”说着便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梅郁城:“这是标下根据家传的军阵残册自己琢磨出来的,莱州兵少地方也小,只能简略操演个大概,还是在密云那会儿,和步军营里兄弟们合力将基础的几个阵法演练成了,没想到竟然派上了这等用场,不过此次与金将军合兵,标下倒是又悟到了,此阵正中的确缺一队弓兵,日后加上便是进可攻,退可守……”

梅郁城一边听他说,一边翻看那本小册子,只见上面是一页一页的阵法示意图,周围密密匝匝的蝇头小楷写了阵法各部分所需人数、兵种、武器和变阵的方法,虽然其中很多都是梅郁城见过的,但被纪横戈调度更改后,又多了许多精妙之处,梅郁城草草翻过,不吝赞叹道:“当初在北大营选将时克襄对我说得你一人便值了,如今看来到底是他看人至准。”

梅郁城一句话说得纪横戈坐不住了,赶快起身行礼口称不敢,又谢主帅和军师的知遇之恩,梅郁城笑着挥手让他坐下:“这些军阵十分精妙,步军与骑兵相较,更需注重阵法的排布和变化,看来将步军营交给你带是对了。”她这么说着跟白风展对视一眼,彼此都了然于胸。

“之前就和军师提过,你入营射虎,在密云练兵皆有功绩,你自己谦冲不争,我们却都看在眼里,加上此次力挽狂澜保住了步军营,本帅打算擢你为宣府卫指挥佥事,统步军营一切军务。”

纪横戈愣了愣,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挂了些意外神色,赶快起身辞谢道:“标下谢主帅赏识,然而抵御狼群并非战功,密云练兵也是本分,标下不敢居功愧领指挥佥事之职,还请主帅收回成命。”

梅郁城赞许一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给你这个职位是因为你当得,也需要它来统领整个步军营,本帅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过,你若要谢,就将步军营带好。”

“这……”纪横戈听她这么说,一时也不敢再固辞,白风展也起身笑道:“知止你有所不知,在咱们宣同铁骑,乃至整个宣同都司内,在必要的时候尽量保住将士的性命和杀伤敌军一样都是最大的功劳,主帅给你这个职位,也是希望你能为宣同铁骑更好地效力,既是褒奖,也是鞭策,这么说你会不会明白一点?”

纪横戈似有所悟,退后一步对着梅郁城恭谨行礼道:“标下多谢主帅信任,定当勠力杀敌,不负厚望。” m..coma

梅郁城微微颔首,刚想让他们下去歇着,纪横戈又抬头言道:“只是,此次对敌,步军营大乱之际,标下也是一筹莫展,还是花百户呼喊大家拿火把驱逐狼群赢得了时间,标下才得以排布军阵,花百户之功远胜标下,之前也和金将军议过,要给他请功的,还望主帅……”

梅郁城看了看金冲,只见他也是一脸真挚起身附议,当下沉吟道:“他的事情,我会和军师商议定夺,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她这一言出口,金冲和纪横戈都愣了愣,不明白这样板上钉钉顺水推舟的事情,梅郁城为何还要犹豫,但一时也不敢问,只能行礼退下了。

二人走后,白风展转向梅郁城,尚未开口便被她抬手制止:“你不用问了,我不打算擢升他的军职。”

白风展心中一时闪过几个念头,却拿不准梅郁城是为了什么,便往最可能的方向猜了:“其实……军中大多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的关系,再说怀岫他是的确有功。”无广告网am~w~w.

“我们私底下没什么关系。”梅郁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功劳我也明白,只是我擢升知止,因为他志在从军,也适合从军,怀岫则不然,他生了从军的心思不过一时热血或是阴差阳错,他的性格更不适合从军。”

白风展叹了口气:“主帅既然这么说,标下也没什么可说了,只是说怀岫从军别有目的也算是对,可主帅说他不适合从军,标下却不这么认为,怀岫他勇猛也聪慧,对步军演练别有心得,虽然还欠打磨有些冲动,但假以时日……”

“他心肠太好,心肠太好的人是没办法从军打仗的。”梅郁城打断白风展的话,让他一愣,可想要开口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若不信,且待来日……”梅郁城看了看白风展,只见他长叹一声,起身拱手告辞:“也罢,我去安排通知兵部擢升知止军务的事情。”

“有劳了。”

回到寝室,梅郁城本以为听到宿命判决这日会辗转难眠,却不想困意很快袭上,也好,明日还要去看步军营演练……

梅郁城这么想着,裹紧被子进入了梦乡。

梅郁城自是一一应下,送走了冷雁冲,她心中思忖既然冷四娘给花冷云都带了要用的东西,怕是深知几位亲长劝不住他,遂一叹作罢,转念按住袍袖里的药盒,心内也是一片凄凉,花逸卓所说“内力精纯一甲子”这样的人,朝廷未必不能为她寻来,甚至只要是自家义父永王出手就能办到,但要寻着这样的武林名宿,还要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疗伤,必然会需要一定的时间,在此之前若边关有变,她不得不取舍,不过好在眼下已入深冬,北梁人的马也开始瘦了,他们刚刚得了便宜去,立足未稳,来年秋天马肥人壮之前大约不会再来进犯。

做下这种打算,她马上回到书房研墨,打算给永王写信,可一池墨汁研好,她突然想到承明帝在御书房对自己说忧心自己的身体到辗转难眠那时的眼神,撂下笔愣了一会儿,她将宣纸收了,取了一本空白的密折出来。

第三十八章练兵

封好写给皇帝的密折,梅郁城走出书房,看着高悬的圆月才想到已经快到腊月十五了,再过十几天便是除夕,想想数月前自己还存着击退北梁便可以回京陪母亲过个年的小心思,不由得弯了弯唇角,自嘲一笑,她明白自己在带兵一途上还是太过稚嫩了,或者说小胜几次便骄傲了起来,北梁自前朝便为中原政权最大的边患,广袤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数十个,骑兵凶悍,战马强壮,数百年来一直是压着中原打,中原朝代数度更迭,也不过是依靠雄关险隘被动抵御而已,自大周立国以来人才辈出,特别是武宗时期数次出征草原,才算有了些反攻的架势,可大同裴家人才凋零后……

想到这里,梅郁城的心突然一抽痛,也分不清是心绪影响了身体,还是恰好伤势袭了上来,忍不住按着窗拦长叹一声。

月边有很宽的虚晕,明日或许是个大风天……

花逸卓沉了沉,才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见方的锦盒放在桌上:“若要武功,此方可帮你。”

梅郁城打开那锦盒,只见其中是三枚樱桃大小,散着清香的丸药,花逸卓又道:“老夫来之前便料定你或有此需,故而备下了这几丸药,此方在危机需要动武之时,可服下一枚,以寻常人为你推血还宫便可运化,可保一个对时内运功动武无碍,便如你受伤之前一般,然而此药只是以猛药激发你经脉内多年累积的力量,也就是说,消耗的是你自身,经脉,内腑,血气,动武愈甚伤害愈大,药效过后伤势便会加重,即使仔细休养也不能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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