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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 作者:井底小蛤蟆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0-22 06:47:49
  • 字数:9556字

倒下的金老汉被日本兵一顿鞭打,见金老汉确实病的不轻,就要开枪杀了他。

一个日军少佐路过此处看到这一幕,给拦了下来,金老汉被士兵带到日军少佐那去。

金老汉叹了口气:“哎,俺这第一件事就是,俺祖上世代守墓,到俺这竟然干出盗挖自己守的墓的事,真是猪狗不如啊。”

说着金老汉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还要再抽,张跃明给拦了下来:“金大爷,您就甭自责了,这事也不全怨您,都过去了。”

“什么事,您说,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完成。”张跃明真诚地看着金老汉。

爬不起来,就会被日本兵杀掉,扔死人堆里,金老汉为了能活下去,便硬撑着病弱的身躯干活,哎,可还是倒下了。

“这个您放心,我们一定帮您给埋了,那您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啊?”

金老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事历历在目,过了良久,慢慢道来。

日军少佐给了金老汉一盆满满的饭菜,起初金老汉不敢吃,但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便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

金老汉也是那年被日本兵抓去当劳工。

刚到矿场本就水土不服,一天到晚还吃些发臭的饭菜,金老汉便病倒了。

吃完后,金老汉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似乎有些力气了,日本少佐又递给他几片药片,让他吃了下去。

日本少佐总是微笑和蔼的目光看着金老汉,俨然与那些豺狼般的日本军人不同。

他用僵硬的汉语说了几个词,金老汉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这日本少佐说的这几个词是父亲。

那是在1941年,那年冬,日本兵到处抓捕老百姓,抓了后都给弄矿场去挖矿,也就是山田株社矿场。

日本少佐就这样在金老汉家住了下去,后来金老汉得知这日本少佐叫藤真。

1945年日本人投降了,但藤真依然住在金老汉家。

金老汉有个女儿,与藤真二人日久生情,多年以后二人便拜堂成亲了。

要说一个日本人咋就没人发现吗?

藤真在外人面前从不说话,所以外人只知道金老汉有个上门女婿,是个哑巴。

又过了几年,藤真夫妇二人有了个孩子,金老汉一家四口是过的其乐融融。

可一天,一帮外人的到访却改变了这一切。

金老汉还记得那天中午,家门外来了一帮陌生人,其中一人敲门进来后,一向稳重的藤真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抱着这个男人,又是哭又是笑。

二人叽里呱啦说着一大堆日语,他俩一会儿欢声笑语,一会儿泪流满面。

后来才知道这个日本男人是藤真的哥哥,兄弟多年不见当然有说不完的话。

可得知这个日本男人来找的藤真的缘由后,金老汉当场就怒了。

原来藤真的母亲近些年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思念自己十多年不见的儿子,这次派他哥哥出来找他,带他回日本,母亲希望临死前还能再见上一面。

虽说金老汉不同意藤真走,但金老汉的女儿身为妻子,看到自己泣不成声的丈夫又如何忍心呢。

藤真说他多则半年少则三月肯定回来,便随同他哥哥走了。

金老汉的女儿带着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站在门口向西望去,一等就是半年,半年期约已要到,可也未见自己的丈夫藤真的身影。

一年过去,又是一年。

整整两年也没等来自己的丈夫,思夫日切的她,在希望中等来的确实无尽的失望和悲伤。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自杀逃避一切,抛下了不知世事的孩子。

极度难过中的金老汉看到这孩子,便想起了他的女儿,无奈之下,他便将孩子送给了自己的侄子。

金老汉亲兄弟家的这个侄子,跟他媳妇成亲多年,膝下也无一子。

自打有了这孩子,这一家甭提有多高兴了,日子虽苦了点,但却也有了奔头。

伤心事太多,金老汉便搬走了,后来金老汉挂念这孩子,还是多方打听,才知道造化弄人啊。

原来好景不长,侄子和她媳妇先后得肺痨,不幸去世了,只剩下自己兄弟一个孤寡老头领着个孩子。

再后来金老汉的兄弟和这孩子也不知道搬去了哪,再无音讯了。

“你爷爷这些年还好嘛?”金老汉和蔼可亲的目光望着眼前的晚樱说道。

什么?这一问如惊天霹雳,金老汉说的这孩子竟然是晚樱。

晚樱如被五雷轰顶,目瞪口呆,痴痴地楞在原地,过了许久,颤抖着声音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大爷你弄错了吧。”

“没错,俺不会认错,你额头的胎记是不会错的。”

“你说俺爹是日本人?这怎么可能啊。”晚樱矢口否认,觉得此事何等的荒谬,自己何时又出来个日本人的父亲。

任凭金老汉如何解释,晚樱就是不相信。

“金大爷说的事是真的。”张跃明叹了口气说道,此话一出,大家更是惊愕,所以目光都望向张跃明。

张跃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孙猴,你拿出那张照片吧。”

“跃明,这......”

“拿出来吧,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孙海军磨磨蹭蹭地从包里缓缓掏出一副相框,擦了擦,递给了晚樱。

接过相框,晚樱颤抖着双手看了许久许久:“这是从哪整的?”

孙海军低着头不敢直视晚樱:“这个是,是在日军基地的一个军官住所发现的。”

黑白照片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身后站着他俩穿军装的儿子,其中一便是晚樱的父亲。

要说张跃明怎么会知道这是晚樱的父亲,因为现场有张晚樱和父母的合影照片。

晚樱当然也看出来了,照片里的日本军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因为她和父母合影的照片,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看了无数遍了,父母的影像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

起伏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晚樱沉浸在照片中,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看着照片中的人。

自己的父亲竟然是日本人,这个冲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近二十年的人生观、价值观被彻底摧毁了,她当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放下手中的照片,转而又思绪万千,晚樱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无助,久久之后,弱弱地对着身旁的张跃明问了一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张跃明被晚樱一语给搪塞住了,不知如何回答,过了良久,张跃明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中国人也好,日本人也罢,在我们大伙儿心中你就是我们认识的晚樱,我们不在乎你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久久,大家不言一语,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彼此的呼吸声都如此的清晰。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寂静,金老汉咳中带血,看样子快不行了。

金老汉临死时说他死墓室中,对他来说也是命运安排,与墓长埋于此,死后继续看守此墓,也让他觉得内心宽慰了许多。

弥留之际,他紧紧地握着晚樱的手,慈祥的眼神中透着心安,临死前,金老汉说了一句:“你要走出去,要好好活着。”

张跃明扶起泪流满面的晚樱,哀叹一声,其实金老汉也是悲苦的一生。

一连串的事情,让大家是应接不暇,但现实总归是现实,大家还是要活着出去,收拾心情,大家继续前进。

穿过阴阳桥,本以为阴阳桥的尽头是条出路,结果眼前的景象令大家着实一惊。

啥意思啊?怎么又是一个墓室啊。

一层,二层,三层,这已是张跃明他们来到的地下第三层墓室了。

第三层墓没有第一层第二层那样气吞山河、雄伟壮观的景象,反而再平常不过了。

这只是个七八见方的小墓室,墓室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石棺。

这明摆着就是个普通老百姓的墓啊,这是咋回事呢。

用简单、普通来形容这座墓室都有些过了,应该说是其貌不扬,根本就不起眼儿啊。

“这也忒特么的邪乎了吧,跃明,几个意思?”孙海军见这第三层墓室与之前第一二层相差太大,不由觉得诧异。

“难不成是上面皇帝老儿的墓盖在人家墓上了?”张跃明也是纳闷,猜测着说道。

张跃明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也不对啊,如果这皇帝老儿不知情,把墓室建在人家的墓室上了,第二层墓室与第三层之间的甬道又怎么回事啊?”

张跃明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是第二层墓室建在了人家的墓室上,又何来相通的甬道啊,分明这条甬道就是有意而为之的。

“这还真邪乎了。”孙海军一脸茫然地说道。

其他人也不明白啥情况,就听张跃明跟孙海军他俩,是你一言我一语嘟囔个没完没了。

一旁的刘大牛憋不住了,吆喝道:“哎吆,俺说你俩还有完没完了,有个正经事儿不?咋还研究上了啊?赶紧找出口啊。”

程教授也是一脸疑惑:“对啊,这路越走越往下,我估摸着能离地面百十多米了,咱们能出去吗?”

张跃明心说,我也不想往下走啊,这不是迫不得已嘛,这不是一步步被逼进来的嘛。

“跃明,你说,一会儿一个墓压墓,一会儿一个棺叠棺,到底埋着谁啊,至于吗?”孙海军琢磨不透,被这一层层的墓室给绕糊涂了。

甭说他糊涂了,张跃明也糊涂了,要说这墓主人可够会玩的。

都说死而向生,按理说,如果这地下的第三层墓室才是真正的墓主人,那他也应该在最后一层建的最奢华、最气魄啊,可偏偏最后一层确是其貌不扬。

事死如事生,这些帝王生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死后为保自己继续享用,在地下大兴土木,将生前所有近乎全部埋在墓中。

可这墓主人整了两个气势恢宏的疑墓,最后又弄出个要多么不起眼就有多么不起眼的墓室,几个意思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这是嘛啊?哎吆,我去,刚才怎么就没瞧见呢。”孙海军拍着自己的大腿吆喝一句。

“啥玩意儿,看把你激动的。”刘大牛听孙海军这么一吆喝,也凑了过去,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就见石棺盖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着一片字。

“是墓志铭之类的吧,是不是墓主人留下的遗言啊。”吕文静好奇地问道。

还别说,还真让吕文静给猜对了,这些确实是墓主人生前留下的。

得,那就瞧瞧石棺盖写的些什么吧。

“你瞅俺干啥,俺又不识几个大字。”刘大牛一脸茫然地看着张跃明。

张跃明无奈地回道:“用的着你了嘛,手电筒,你手里的手电筒,拿来用用。”

“啊,手电筒啊,这你不早说,俺还以为你让俺念字呢。”

张跃明接过刘大牛手中的手电筒,照着棺材盖刻着的强劲有力、行云流水的字,读了出来:“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御宇十八年,今与”

张跃明猛然停顿了下来,卡住了。

“哎吆,俺以为你们北京来的知青个个都是一肚子墨水啊,这咋还卡住了呢,不识字了。”刘大牛双手掐腰,哈哈大笑。

张跃明面对刘大牛的嘲讽,无动于衷,似乎就根本没听见。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张跃明有些神情恍惚,一脸惊愕地低声嘟囔着,他似乎从字里行间读了什么。

孙海军见张跃明神情异于常态,按捺不住了,挤了过来:“嘛呢,跃明,发什么呆啊,至于嘛。”

等孙海军瞧了一眼棺材盖上的刻字时,也是一脸惊愕:“我去,这这是......”

其实是墓室里出现了因被野狸子咬到而发了疯的人,日本人以为触碰了神明,感染了瘟疫,故而将墓室封死,他们还不放心,炸掉地下矿场入口,这些金老汉当然不知,日本少佐并未参入盗墓,他也不知。

逃走的时候,日本少佐无意中被毒蛇咬伤,昏死过去,当时日本人早就乱作一团,昏迷的日本少佐被丢弃掉了,后来却被躲在深山里的金老汉给救了。

父亲?啥意思?

日本少佐又比划了一番,金老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长的像他已去世的父亲。

金老汉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咳着,连声咳嗽后又吐了一口血:“俺是出不去了,啥情况,俺心里清楚,不过俺有两件事却放不下,不说了,死都不能瞑目。”。

就这样日本少佐救了他一命。

后来日本人开采金矿,发现张跃明他们现在进入的这个墓室,开始搜刮墓室里的财宝,金老汉趁机逃了出来。

后来日本人不知是何原因,开始慌忙逃窜。

“哎,你说俺下去以后,咋面对列祖列宗啊,无颜面对啊。”

金老汉叹息了一会儿,接着说:“俺就希望你们出去后能把那八口棺材给埋了,让他们也入土为安吧,也算是俺愧对祖先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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