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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王瞎婆子唱大戏

  • 作者:井底小蛤蟆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0-22 06:48:01
  • 字数:9252字

可这大晚上的到哪去找啊,好在今晚没有一片乌云,月亮高挂,不用提着油灯也能看清楚路。

晚樱像个没头的苍蝇,走出了老支书家的院子,便来到村里漫无目的地瞎转,猛然发现有户人家似乎还亮着灯,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孙海军此时只顾埋头狂吃,一连几天都没吃上正八经的一顿饭,今晚算是见到荤腥了,终于可以敞开肚子大吃一顿了。

孙海军边吃边低声跟张跃明嘀咕:“跃明,你说老支书这事办的就不地道了,哥们儿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是吃丧宴这样的好事,还不让咱跟着,真缺德啊。”

在农村丧事往往看的比较重,事死如事生嘛,千年的传统观念一时半会儿还转变不过来,所以这丧宴也是比较丰盛的,过年才能见到鸡鸭鱼肉,丧宴上都有。

又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二人回来,晚樱真是等不及了,便也起身走出了屋子,要去找找二人。

张跃明胳膊肘捅了一下孙海军:“别吃了,老支书走了。”

孙海军一愣,赶忙又将桌子上的肉往嘴里噎了两大口,便要跟张跃明跟出去。

走近了,发现院子的大门是敞开,并未关门,晚樱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此时,还在老支书家的晚樱心中有些着急,心说这俩小子到底干啥去了,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啊。

晚樱不知,要是知道张跃明二人只顾着又吃又喝,早把革命战友抛在脑后了,非收拾他俩不可。

院子不大,北边是正房,东边还有一间厢房,院子的中央是一棵大树。

晚樱蹑手蹑脚地探了探,发现院子内异常的安静,正房灯火正旺,厢房似乎也点着油灯,也有亮光。

见张跃明二人似乎并未在这,晚樱便要折回去,可没走几步,就听到院子外面有急匆匆地脚步声,继而是低声细语。

可哪知,两人刚起身,便被一个岁数偏大的大叔给叫住了,安排他俩去帮忙去搬东西,二人无奈,只能跟着大叔去干杂活了。

再说晚樱待在这正房内,感觉这正房有些诡异,因为一进正房便是一股浓浓的烟火味,而且正房内是云雾缭绕,看什么都是云里雾里的感觉。

正房地上摆放着个火盆,火盆内是刚烧过纸留下的灰烬。

正房内靠北墙是一张方桌。

方桌上摆放着个香炉和一些贡品,左右两根蜡烛还正燃烧着。

方桌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个牌位,因为蜡烛亮光不是很足,再加上烟雾遮挡,上面写着什么看不清楚。

可正房后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倒是看的比较清楚,画上是一女子,身着白衣,眉清目秀,面带微笑,一眼望去,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云雾缭绕之下,画中女子仿佛仙女欲要下凡一般。

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屋内供奉的是墙上画中的女子。

晚樱望着墙面上这幅画出奇,又向前走了两步,隐隐约约觉得画里的人似乎变了脸,越近越觉得不是刚开始看到的面目。

就觉得画中女子脸型渐渐尖锐了起来,眼角也向上斜,眼睛散发的目光让人越发觉得阴森,虽然她还在笑,只是笑的那么阴邪诡异。

尤其是画中女子那双眼睛,越发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为自己眼花了,晚樱低下头晃了晃脑袋,不敢再看,此时,却听到屋外有人向正房走了过来。

晚樱无处可躲,与正房相连有东西两个偏房,晚樱便要躲到西偏房中去,无意中抬头望了一眼方桌上的牌位,猛地发现牌位上写着个狐,下面的字被遮挡并未看到。

晚樱还纳闷,还有姓狐的吗?猛然又觉得不对,心中咯噔一下,待要仔细看上一看。

正房外的人脚步更近了,眼见就要进来了,没时间再看了,晚樱只得选择躲入西偏房黑暗的角落中去。

躲在黑暗角落,晚樱看到老支书还有与其同行的两人,簇拥着一老太婆走了进来。

那老太婆八成就是住在厢房的人。

老太婆一头银发,穿着一身灰布衣,灰布裤子紧紧地裹在小腿上,显得那三寸小脚格外的小,手里拄着拐杖,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这老太婆看样子眼睛不太好,时不时用手里的拐棍试探着前方。

老太婆还真眼不好,是个瞎子,乡亲们平时背地里都喊她王瞎婆子,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从未有人当面这样喊过她。

其余两人,一人年纪能有五十左右,从身上的衣着以及面容来看,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大叔。

另一个岁数不大,约莫着能有二十出头,弱不禁风,一脸书生气,似乎一阵风就能刮得的架势。

农家大叔一脸愁楚的脸上夹杂着疲惫,用舌头舔了舔干裂嘴唇:“王婶,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看时辰的事......”

王瞎婆子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声音极为苍老,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老支书见王瞎婆子也没再吱声,不由有些焦虑,急切地问道:“哎哟,我的老姐姐啊,你看这都啥时候了,别耽误了正事啊。”

王瞎婆子面容淡定,又是嗯了一声,佝偻着腰站在原地,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见状,老支书猛然想起了什么,哎哟了一声,一拍大腿,赶忙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那位农家大叔,小声嘀咕了一句:“牛大憨,东西,准备的东西呢?”

这个叫牛大憨的农家大叔被老支书这么一捅,立马明白了来什么:“你瞧我这脑子,事一多,就给忘了。”

说完,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灰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王瞎婆子:“王婶,你看我这脑子,你点点。”

王瞎婆子伸手摸索着接过东西,用干枯的手指隔着灰布捻了捻,她那张布满皱纹苍老的脸露出一丝微笑,继而恢复严肃,说道:“不用点了。”说完,立马揣入衣袖中。

“来,把我那高凳子拿过来。”王瞎婆子指了指正房角落里放着的木头做的高凳子。

听闻,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伙子,伸手给拿了过来。

王瞎婆子在小伙子的搀扶下坐上了高凳子,盘腿坐了上去:“你是谁啊?”

“老姐姐,这是牛大憨的儿子,福德,你记得吧。”老支书赶忙解释道。

“昂昂,记得,记得,后续的媳妇带来的娃,对吧。”王瞎婆子回道。

牛大憨听完觉得一脸尴尬,但又不好意说些什么,只是应和了几声。

王瞎婆子接着又让他们一人拿着了一个堆放在墙角的蒲团,让他们坐下,老支书三人按照王瞎婆子说的,一一坐下。

见三人都坐好了,王瞎婆子又忘记了什么了,又说:“德福,你把东西偏房的门都关上吧。”

牛德福按照王瞎婆子说的,便将东西偏房的门给关上了。

这偏房的门一关,躲在西偏房的晚樱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好在偏房有道门缝,还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就见王瞎婆子盘坐在高凳子上,本就阴邪的枯脸扭曲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嘟囔了好一阵。

晚樱躲在西偏房黑暗角落里,透过门缝好奇地望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知他们这是在忙活啥。

就见老支书三人也不敢抬头,都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正纳闷呢,猛然间,王瞎婆子长袖一挥,瞬间正房成了一片漆黑,燃烧着的两根蜡烛是正房内唯一的光源,此刻竟然熄灭了。

晚樱心中正犯嘀咕呢,就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诡笑,虽说隔着一道门,这诡笑声有些减弱,但晚樱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诡笑声,吓得一哆嗦。

接着还是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尖锐刺耳的诡笑,晚樱此刻觉得骨寒毛竖,头皮发麻。

就在晚樱胆战心惊的时候,正房突然又亮了起来,咋回事,蜡烛竟然又燃了起来。

王瞎婆子坐着那个高凳子离方桌有一段距离,刚才虽然正房一片漆黑,但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王瞎婆子的身影,并未见她移动啊,是谁吹灭了蜡烛,又是谁点燃了蜡烛。

晚樱就觉得十分的诡异,可让她觉得诡异的又何止这些。

原本王瞎婆子那干枯阴邪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副面具,一副黄金面具,一副雕刻着妖狐脸的黄金面具。

我去,晚樱此刻觉得头都要炸开了,再想想正房后墙壁挂着那幅诡异的画,画上那张阴邪的女人脸,以及供桌上写着狐字的那个牌位,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可更恐怖的还在后头,就见王瞎婆子开口说话了,一改之前苍老的声音,而是尖锐刺耳的声音,似乎是变了一个人。

不止晚樱,就连坐在蒲团的老支书三人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只是隔着道门,晚樱离着王瞎婆子的距离又有些远,也就没听到带着黄金妖狐面具的王瞎婆子再说什么。

接着牛大憨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跟眼前带着面具的王瞎婆子嘀咕了一会儿。

就又见带着黄金妖狐面具的王瞎婆子,又是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诡笑,继而厉声呵斥眼前大气都不敢喘的牛大憨。

一旁的老支书见情势不妙,赶忙拉了一下牛大憨,牛大憨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了,好像是在不停低声赔不是。

冷哼了一声,带着黄金狐妖脸面具的王瞎婆子似乎是心生不满,又嘟囔了几句。

说完,就见带着黄金妖狐面具的王瞎婆子长袖一挥,蜡烛又灭了,正房又成了一片漆黑。

晚樱被惊的是目瞪口呆,躲在黑暗中傻傻地望着眼前。

又过了一会儿,蜡烛又燃了起来,正房又恢复了亮光,再瞧那王瞎婆子脸上的黄金妖狐脸面具不见了。

王瞎婆子仿佛刚睡醒一般,哼唧了几声,过了许久,又咳嗽了一声,这才算完事。

王瞎婆子伸了伸手,示意搀扶她下来,福德赶忙上前一步,搀着王瞎婆子下了高凳子。

接着牛德福又将关着的东西偏房的门给打开了。

偏房的门一打开,外面的说话声,晚樱便听得一清二楚了。

就听王瞎婆子还是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哦,对了,起棺后,路过我这,我再撒些香灰,震震邪气,还有,牛大憨,这棺材钉子由你来钉,也算是陪闺女走最后一程了。”

牛大憨嗯了一声,神情恍惚地随着老支书就要走出正房,就听牛福德说道:“爹,你先跟支书回去吧,我跟王奶奶还有点事儿要说。”

牛大憨只是嗯了一声,身体僵硬地走出了正房,老支书瞅了一眼牛福德,也没说什么,也跟牛大憨转身走了。

老支书跟牛大憨走出来院门,牛福德便将王瞎婆子领到了与正房相连的东偏房。

牛福德从裤兜里掏出一件泛着黄光的东西,递给了王瞎婆子,王瞎婆子接过后拿到手里掂量了掂量,面带微笑地揣入了怀中。

接着二人附耳低声说起了什么。

晚樱心说趁现在赶紧走,不然被堵在房内就不好了,便往外走。

东偏房有面镜子,晚樱从镜子中看到王瞎婆子二人都低着头,背对着她,正说着呢。

晚樱本可以趁此机会走了,可听着二人对话,又起了好奇心,不由站住停了一停脚步。

正竖着耳朵听着出奇,猛然间镜子中王瞎婆子抬起了头,一张阴邪的脸出现在镜中,眼瞎的王瞎婆子似乎正死死地盯着她。

“谁啊?谁在哪啊?”

“是我。”老支书应了一声,从院外走了进来,晚樱此刻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惊呼好在老支书三人也赶到了,否则自己可能要被发现了。

晚樱紧走两步,刚要迈出院子外,猛然发现院外不远处,三人走了过来,不好,其中一人便是老支书。

这样走出去,迎面就会撞上,老支书今晚还特意嘱咐他们三人,不要他们出门,此刻晚樱却偷偷地溜了出去,不得已,晚樱只能返了回来。

老支书跟两人在屋内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又有些异样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事。

可是刚回院子,又见厢房有动静,似乎有人要走出屋来,两头都是人,这可如何是好。

晚樱无处可躲,只能选择走进了正房。

刚躲进了正房,晚樱就觉得正房有些不对头,偏偏此时又听到厢房有人走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声苍老的声音。

张跃明白了孙海军一眼,那意思是吃饭堵不住你的嘴,少说点话不行啊。

老支书并未有看到张跃明他俩,老支书似乎是心中有事,只是急急匆匆与另外二人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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