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内透明屏幕上无数的几何图形的旋转越来越快。

耿章从舱窗口向下看去说：“不知道大娘以后会如何？”

“不能，这个小星球服务器太低端。”

“那你弄这个是什么意思？”耿章好奇问道。

耿章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说：“刚才把这个东西上传后，老猫就能开机了吗？”

李牧把飞船悬停在大气层外，打开空间跳跃系统，但迟迟没有进入。

“那颗星球都在老猫的监管下。”

“那岂不是说，你如果想，就可以控制任何地区的中枢计算机？”耿章惊愕看着她。

“我们改变不了他们的生活。”李牧闭着眼睛，抱着双臂，轻声说道。

耿章沉默下来，李牧缓声说：“别想了，老猫不说独一无二，但在银河系里她的存在是不可被理解的。”

“你还是太危险。”耿章轻声说：“我有些后悔救你了。”

耿章缄默许久后说道：“真希望东洲帝国不会出现这样专政的地方。”

“再精密的程序都会有漏洞，何况是人。”李牧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即将浅睡时，他轻轻说：“你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是。他们自己才是救世主。自己救自己的世，自己化自己的缘。这才是该有的人生。”

耿章轻缓说：“我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值得活下去的自由世界。”

李牧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消息确凿。是从边界出来的。这段时间里耿章一直是失踪状态，应该是跟李牧走的。绑走耿章后，和朝阳大战身死，合乎情理。”皇帝的话是定论。

但耿焱不认同：“我和李牧谈过，小章不像是被绑走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自己跟李牧走的？为什么？”皇帝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同两根长枪直取耿焱的双眸。

耿焱微微低下头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言他死了，他就是死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还活着。”皇帝转过头看着外面白云，悠悠说道：“死了也挺好。真的挺好。”

皇帝站在高高的皇宫里，耿焱从边境赶了回来，笔直站在房间的中心，脸上依然严肃到吓死人的地步。

皇帝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看着云在眼前卷梳。

“你得主是他救，没用的。人得学会自救才会自在。所谓的自由永远都被世俗牵扯，是永远不会自由的。”李牧说着，背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说道：“我要睡一会儿，别打扰我。”

说完，他轻轻鼾声打了出来。

飞船上，李牧把方块芯片放在飞船的接入口。如刚才一样，几何图形的乱码开始浮现。

耿章揣摩他的话，迟迟无法从这念头里拔出来。

三天后，东洲帝国，边境大jiangjun耿焱之孙，耿章，身死。

消息出来后，东洲帝国震惊了。

李牧微笑说道：“激活老猫的次原子。本来次原子是独立的原子，但激活后，它可以进入这颗小星球的中枢。”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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