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李牧摇着头说道：“你们太可怜了。你们的愚蠢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培养的，这样你们就不会出来坏事，安心地做自己脆皮的生命体。”

话音落地，李牧从他们的眼神里看见的是茫然，是无措。更加失望地说道：“你们还不如那个耀武扬威的源肆顷强。怪不得他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跟你们一起玩儿。”

李牧当做没听见，继续说道：“我是李牧，也许你们听过那些传说，除了没强迫女人干点破烂事儿外我都可以承认。那个，你。”说着抬手指着韩生。

由于他们蒙着面，隐藏身份，李牧也就没叫出名字来。韩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站直了身体。李牧轻声说道：“杀孩子这种事儿我也干过，最开始不是什么滋味，后来想想也确实过不去。过不去这是好事儿，如果真觉得杀个孩子都是正常的那就不配做人了。”

“是你自己露馅的。”琪琪站在邰宁身边，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见他们如此的软弱，李牧摇着头失望地说道：“你们只是一个棋子，是一个稳固平衡的砖，没什么价值。按照以往的历史程序，等你们不值得留在这儿了，已经没有价值时会被幽闭在一个固定空间里等死。这也是为什么你们这拨人来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在这之前留下的人。”

李牧看着他们，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一个小时思考时间，我要去一个地方，本来是想忽悠你们去的，但现在不需要了。可以明着说，你们想跟我走还是回训练场都可以。”

李牧摆了摆手说道：“别再我眼前晃，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想想。走吧。”

数落，不停地数落。像是一根鞭子抽打在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的内心上。李牧说的这些他们能不懂吗？怎么又能不懂。可是自己的角色就是这样的。他们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价值是多么卑微的。

随后，李牧看向那边聚成一堆的年轻人们，看得他们浑身发颤。

“你们不用紧张，我对你们没兴趣。以往那些年来一次也没跟你们真的聊过，因为你们太愚蠢。大致过来看一眼，算是给一些人表达我的友好。你们蠢不蠢跟我也没关系，但身为一个年轻人应该自立，天天做那些苟且的事情实在太低端。你们真的以为在这表现好回去就能继承家里的一切吗？”李牧说到这儿，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人忍不住反驳一句说道：“如果我们不重要，那为什么会来那么多飞船，有那么多人想来救我们？”

李牧闻声，不由笑了一下，看着那踊跃发言的青年说道：“想救的不是你们，而是你们背后牵扯的势力。他们害怕我去挨个算账，所以先以保住你们为条件来跟我商量。如果不行，他们就退一步，如果再不行，他们就再退一步。你们是前提筹码，是一道防线。”

大家得到了答案，纷纷低下了头。那种身为大家族里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说完后，大家慢吞吞地转身离开了。

邰宁抱着双臂看着，不由露出笑容来，那意味中显然他明白了李牧的想法，不由看了一眼李牧，李牧也看了他一眼。

李牧还管这个，坐在沙发干净的那一侧，跷着腿看着门口聚集的那些人说道：“既然大家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也就不藏着了。”

“可是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的，那些王八蛋喜欢用孩子做人体炸弹，因为会调动人的同情心，也会使人放松警惕。这样卑劣的事情时有发生，你需要做的不是忘记，也不是看开。而是接受。接受自己杀了一个孩子，然后在痛苦中折磨自己。这是你应得的。身为一个男人，能扛得住多少痛苦，就能拥有多少成就。”

“这是一个老前辈告诉我，虽然他早就死了。但话是对的。”李牧说完，韩生的目光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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