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尴尬地答应着：

“哎，哎。”

枣叶见来了医生，转身对大伙说：

“有医生来了，姥姥有救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回去吧，谢谢大家了。我和凤丫在这就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两名医生进屋后忙着给李奶奶检查起来。

“你也回去吧。”

兰仙姑拍拍枣叶的肩膀：

“枣叶，你就受累了。“

林岩看眼王大牛，又看眼身后的漏勺。最后，目光落在郝梁身上：

王大牛站在郝梁身后在郝梁和林岩两个人脸上不停的寻视，心里核计着：郝梁这是咋的了？见着林岩如同见着猫了，这么老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林岩究竟是什么人？对李子寒姥姥这么孝顺，还管李子寒姥姥叫妈。这里面一定有故事……王大牛突然想起什么，用力一拍脑门，这林石山不是当年李蒿的男朋友吗？

郝梁回身看一眼王大牛：

“你出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两个人来到屋外。

林岩说：

郝梁站在那没动。

“那个人就是当年被撵出这村子，李蒿的对象，叫林石山……”

漏勺又问：

“就，就算是林石山。跟郝梁有啥关系？”

“我哪知道，行了，我也累了一天了。你啊也跑了一天了，早点回吧。”

漏勺余兴未尽：

“王，啊就王村长，我得跟你好好核计核计……”

王大牛深感情况不对头，心烦意乱：

“我累了，回去睡了……”

漏勺跟在身后：

“别，啊就别介呀，我那奖金还没定下来呢。再说，郝梁这事，我得帮你好好核计……”

王大牛心里一股无名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核计个屁，滚！”

漏勺见王大牛火了，站在原地没动，眼瞅着王大牛走去：

“行，行……王，王大牛，咱啊就咱走着瞅……”

漏勺悻悻的转回身，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核计：

“哎，王，王大牛……郝，啊就郝梁……这，这都咋地了？林，啊就林石山把他们吓，吓那个熊样……不，不行，我得研究研究这个林石山……”

漏勺想到这刚要转身，有人在他后背拍了一下。漏勺吓了一跳：

“谁！”

一个蒙面人站在漏勺身边：

“这个村子属你最坏吧？”

“你，啊就你是谁，黑天蒙个头干什么？”

“为你好，兄弟想求哥帮点忙。你的一个朋友指名推荐我来找你，说你办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我，我的朋友。行，帮，啊就帮什么忙？”

“受朋友之托，给朋友送礼！”

“我，我帮你，我啊就我有什么好处？”

蒙面人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在手上摔了下：

“这些钱归你。”

漏勺见这一沓嘎嘎新的钱，眼睛大了，伸手去抢被蒙面人闪开了。漏勺尴尬地笑了：

“现，啊就现在啥事只要钱到位，好，好使。这，这忙我帮。说吧，啥活？”

蒙面人：

“你把我手里这礼品盒送到大鞋底子家就行。”

漏勺眼里紧盯着那沓钱，笑了：

“行，啊就行。你，你得让我看一眼盒里装的是啥东西？不然，不干。”

蒙面人把匕首放在漏勺脖子上：

“看什么看，这里面全是金条。你咋这么贪呢，一沓子钱还不够你的。事办完了，我再给你加两沓，难怪你朋友说你，忒贪……”

古原市大街上。夜。

夜色，街灯闪烁。

李子寒太累了，坐在石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街对面。

两个戴头盔的人在不远的路边树后盯着李子寒。

“柱哥，这小子困了，正是机会，做掉他算了。”

“盖铁，不能出差。这小子在公安局大门口，对咱们很不利。司哥这个人，他心里想什么，你比我清楚。”

“柱哥，你放心吧，小弟知道。”

盖铁往怀里掖了下木棍，朝李子寒凑过去。

李子寒蜷伏着两膝，不知不觉地遨游在梦乡：两只天鹤从滃云崖上飞下来，在李子寒头顶上盘旋后，落在李子寒两肩上。李子寒惊喜地扶摸着两只天鹤，一只天鹤朝天唳，唳……叫了两声后说话了：箭在嘴边插，只说八句话。另一只天鹤朝天叫两声后，用翅膀在李子寒脸上轻轻写道：心中有知识，不难猜到它。李子寒脱口喊：字谜！沉默了片刻后自言自语：知识！

这时，天空传来话外音：李子寒，你很聪明，可你面临一场劫难。只要你有胆气，有毅力，别丧志，不回头，一直朝前走。你就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突然，一阵山摇地动，沙石飞落。李子寒被两只天鹤抓起飞向天空中，在高空又被扔下滃云崖。李子寒忽悠一下，在惊恐中一声大喊。只觉后背被重重垫了一下醒了。

盖铁的木棍重重打在李子寒后背，又一棍朝李子寒头部打来。

李子寒“啊”的一声大喊。

吓得盖铁扔掉木棍，仓皇上了赶过来接应他的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李子寒手捂后脑勺想站没站起来，挣扎了半天还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子寒家。夜。

屋外，医生正在跟林岩汇报：

“林市长，大娘的病情很不乐观……”

林岩沉默了，半天才缓过神：

“丁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手术……不论花多少钱，付出多少代价……”

丁医生慢慢摇摇头：

“已经没机会了。大娘她是积劳成疾，肾功能已经严重衰竭，心肺功能也已经无力回天，只是再靠心血维继而已。”

林岩哭了，哭得很伤心。

丁医生：

“林市长，事以致此，我们都面对现实吧，你要保重身体啊。”

林岩擦着眼睛：

“谢谢，你们也劳累一个晚上了，休息一会吧。”

大鞋底子家。夜。

大鞋底子很伤感的拥开大门，失魂落魄的往屋里走，在开屋门时，仿佛听后院有动静，就转身往后院走去。

后院。

漏勺和蒙面人见大鞋底子走过来，慌忙藏身在墙角柴草堆旁，躲在暗处紧盯着大鞋底子。

大鞋底子顺手抓起一把铁铣，蹑手蹑脚往后院走去，边走边寻觅。

黑黑的后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刮树枝在晃动。

大鞋底子站在那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转回身脚却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个趔趄。

漏勺和蒙面人趴在墙角一堆柴草堆后面。

大鞋底子放下铁铣，搬起石头朝柴草堆后面扔去，石头正好砸在漏勺的左腿上。

蒙面人机敏地一把将漏勺的嘴捂住，跟着翻身压住漏勺，任凭漏勺呲牙咧嘴，硬是没放出一点声音。

大鞋底子拿过铁铣又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这才转身走了。

一会工夫，听到关屋门的声音。

蒙面人这才松开漏勺。

漏勺半天长长喘了一口气：

“你，啊就你差点没把我捂死……”

蒙面人：

“这么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这老娘们，差，差点没把我这条腿砸断了。对了，礼品盒咋不直接给他们啊？还，还跟做贼似的……你，你这礼品盒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蒙面人：

“直接给，那叫行贿受贿，犯法。行了，这活就算成了，你先走吧。”

漏勺呲牙咧嘴地抚摸着大腿，半天挣扎着站起身，把手一伸：

“钱，啊就钱哪？”

蒙面人把一沓钱塞给漏勺：

“回家等着，剩下那部分回家再说，我还有话跟你交待。”

“不，啊就不行，你，你长啥模样我都不知道，反水我找谁去……”

“行，你到墙外等着我。”

漏勺半信半疑地站起身，瘸着走两步：

“不，不行，你得把我弄出去，我，我自己走不了。”

蒙面人蹲在墙跟，漏勺上了蒙面人的肩膀上了墙头，只听“扑通”一声，漏勺掉了下去。

蒙面人观察着动静，将盒子放在房根伪装后迅速跳过后院墙。

漏勺半天才挣扎着坐起身，见蒙面人故意“哎呀”起来：

“兄，兄弟，我，我这条腿可能断了。”

“你家住哪？”

“一，一直往前走拐弯就到。”

“行，我背你到你家门口，我把钱点给你，咱俩一拍两散，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行，行啊！”

蒙面人蹲身背起漏勺快步离开，拐了弯进了黑胡同，蒙面人放下漏勺：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的朋友还给你带个礼物。”

蒙面人从兜里掏出一台手机：

“你的朋友说你那手机太落后了，给你换台智能的。”

漏勺急忙抢过手机，爱不释手：

“太，太好了。我，啊就正想换台新手机呢。正好……啥，啊就啥事都不敢想，一想就成，想，想什么来什么……”

蒙面人四周观察后冲漏勺笑了：

“我去尿尿，回来我教你咋用。你自己可千万别乱按……”

“哎，刚啊就刚才，你很拍了下脑门，说什么林石山……啥，啥意思？”

王大牛四周看了看：

“我这次来滃云山村，没向组织请假，是以个人身份来的，不便处理任何事情。你就回去吧，让我单独陪陪李奶奶，尽点孝心吧。”

郝梁两眼直直地看着林岩，眼前这位老同学更让他难以琢磨……

李奶奶家里。

李子寒家。夜。

王大牛和漏勺从李子寒家出来，两个人来到大门口。

漏勺急不可待地上前两步：

兰仙姑和大鞋底子走在最后。大鞋底子说：

“枣叶，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就去喊我，我家离这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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