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你还是抗美援朝的军人，打过仗？真来劲。哎，爷爷，那你为什么躲藏啊？多光荣。”

姜爷爷摇摇头又说：

“爸知道你这嗓子啊有毛病，也不能喝酒。今天啊，高兴，五六年了没这么高兴过。我这孙子格外懂事，这就是希望啊！江水媳妇病也好多了，咱们全家团聚了，我这一块石头总算着地了。老班长，今天我喝多了，多说几句，你别怪我，啊！”

姜爷爷端起盅跟姜江水碰了下说：

饭桌上，姜爷爷脸色红润，倒了满满一盅酒，端起来递给姜江水说：

姜朝急忙插嘴问：

“爸，我喝。”

姜江水把酒盅放在嘴唇沾了沾，一扬脖干了。姜爷爷也干了，把酒盅一放说：

“在朝鲜战场上有严明的军纪，军人是不准有孩子的……知道了要受军纪的处分。那个时候啊！困难，我每天在山上打野兔啊，山鸡啊，喂你爸，你爸从小就懂事，很少哭，我喂什么就吃什么。时间啊一晃，你爸到了十多岁了。这离学校远，我就每天送你爸上学，到了十五岁你爸说什么也不念了，我气极了打了你爸，你爸委屈的又上学了。后来我才知道，有的同学给你爸起外号，叫他外星人。你爸从小就听话，我说什么他听什么。我在村里当个村长，对这个铁矿压根就有意见，可是乡里值为我跟他们拧着劲，就把我这个村长给撸了。为了我，你爸还真的就去了，这一去呀！就再也见着你爸了。铁矿根本就不让进，也不见人出来，我悔呀！眼看着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盼来信了，说是被机械给搅了。就剩下一身衣裳……江水，你媳妇就去铁矿跟他们吵，跟他们闹，都没有结果，这下我在村里，乡里算是出了名了，说我们爷俩是疯子……”

姜爷爷又倒了一盅酒，吃了一口菜说：

“你是在朝鲜战场上出生，还不满一生日，我就带着你离开朝鲜回国，隐名埋姓躲到这偏僻的山沟里，在这偏坡上压了一间偏房……”

惠哲岚哭着说：

“爸，你不知道，他们铁矿的人经常来找我的麻烦，我是被他们逼的，不得不装疯。那天，在前山坡上，差点被铁矿的拉料车给撞死。其实，我也想好了，活着遭罪还不如一死了之，几次死都没死了，真的要是死了，也不白死，还能给你们爷俩留下一笔钱。可谁知道，被李子寒给救了，李子寒却因为我受了牵连……”

姜江水哭着说：

“姜江水，知道你为什么叫姜江水吗？”

“我从没见过啊！”

“丢了。”

姜爷爷急了：

“姜江水，那可是你爸的信物，不能丢啊！千万丢不得啊……”

谷石川叶燕酒店，夜晚。

客房里，朴金哲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金玉正在洗头。

小燕子端着一盆热水敲门后进来，把热水放在地凳上说：

“老奶奶，一定是累了吧？汤汤脚吧！”

朴金哲睁开眼看了小燕子一眼，想起身没起来。小燕子上前扶了一把，朴金哲坐起身说：

“小店不大，很干净，服务也好，你们老板很会经营。”

金玉给翻译说：

“奶奶夸你，小店干净，服务很好，你们老板很会做生意。”

“里外就我们俩人，我就是老板也是服务员。你告诉老奶奶，抓紧汤脚，水凉就不管用了，这是我专门给她配的保养方子，很管用。你们忙着，用什么就喊我，我就不打扰了。”

小燕子看一眼金玉，退了出去。

金玉走过来说：

“奶奶，这是那个女人给你调的方子，汤脚很管用。”

“嗯，中国有汤脚的习惯，我早就知道。”

朴金哲坐在床边，把试着伸进盆里，金玉给朴金哲轻轻的洗着脚，朴金哲眼前又浮现水壶的情景……

“爸，你什么给过我什么牌啊，没有啊！”

“是临走去铁矿时装在姜朝里的。”

“都是因为我啊！”

姜爷爷用力擦了擦脸说：

姜爷爷家，夜晚。

“好了，都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趁着全家人都在这，我呀也是有早晨没晚上的人了，心里啊一直藏着个秘密。姜江水啊！你身上哪块金玉镶嵌牌呢？哪就是见证，你呀……”

姜江水问姜朝：

“姜朝，你背包里那块金玉镶嵌牌？”

“你啊沾一沾，给爸啊！”

姜江水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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