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听了我的这翻话一定吃惊不小吧？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垂死挣扎，才使我懂得了什么叫人，怎样做人我还没想好，更谈不上做个好人。爸爸，他想百姓是应该的。细细想来，他的作法是对的。我去省城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去买回爸爸的尊严。就在我遭到羞辱时，也是在我绝望的时候，李伯伯出现了。当时你知道我想了什么吗？做好人真好，难怪人们都说好人一生平安哪？在李伯伯家里，伯伯跟我聊了一个晚上……”

吕静桃神情紧张，急切地问：

“妈，来，咱把药喝了。其实我知道，你是想我才病的，我回来伺候你，保证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吕静桃看了江帆一眼，把眼睛一闭。

吕静桃躺在床上，头上蒙着毛巾，江帆端来一杯水，又拿过一盒药说：

江帆紧接着又说：

吕静桃侧起身说：

“我这病，就是让你爸给气的。唉，跟他还讲不出理来。他也不讲理呀！我算看透了，就像你爸这样霸道，能没意见吗？”

“你们没……没说我吧？”

“妈，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其实你这病啊！一半是让我给给气的，一半是你自找的。你和我爸打嘴仗我都听到了，你当年为姑娘的时候比我任性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气你，那是我任性，不懂事。而你可是叫胡搅蛮缠了，往纲呀线啊一拽，那就是阴谋，就说你和我爸的那几封信，你是真的不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可结果都是伤害。把你和谷函月比一比，你害了她一生的幸福，还不让我爸说呀？再说，我和我姐的记者编制，你为了我，可是不择手段啊！当然，我姐是你捡来的。假如我也是你捡来的呢？妈，学会包容吧，能包容的人才能找到快乐。”

吕静桃听着江帆的话，愣了，两眼瞪得滚圆，呆呆地看着江帆。

“多半时间都在说你，不但说了你的现在，而且还讲了你的过去。否则，我对你的看法也不会转变得这么快。”

“你李伯伯都跟你说什么了，不会是胡说八道吧？”

“你说李伯伯，还需要胡说八道吗！当年姥爷他为了争夺第一把手，整了一堆的假材料，纠集了一些人暗下黑手，就连爸爸的一首诗也成了证据，爸爸是含冤入狱。后来，一些人醒悟了，姥爷见大势已去，就把你抛出来。当年，你的任性正好弥补姥爷的政治失败。你自然而然地当上了我的妈妈，李伯伯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主动调离。而姥爷他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把手，谁知他野心膨胀，恶习不改。最后自己落得个丢官免职的处分，终日积怨重重不日而去。”

江帆抢过说：

吕静桃伤心地哭着说：

“你这是在赌气，妈妈身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不管怎么说，农村是很苦的，在家吧！小帆，别任性。啊，当农民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小帆，激动不得，这抉择很重要，啊！”

“妈，你看我像是在任性吗？我更不是激动。妈，我真的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坎坷，使我成熟了许多。你是妈妈，又是广电局领导，经历不比我少，如何去处理相信你比我更有经验。妈妈，爸爸的心胸你是知道的，关键是看你的态度。”

吕静桃呆了，喃喃自语：

“相信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完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你爸爸他真的知道了，不会吧？”

“妈，知道和不知道还有什么区别吗？妈，你身体没什么大病，养几天也就行了。明天，我准备去接姐姐，把她换回来，让她回来还当她的记者。姐姐是个最优秀的记者，社会进步离不开像姐姐这样的好记者。我去农村接受再教育和锻炼，很早的时候，一位伟人就曾经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中国的希望在农村。”

吕静桃哭了，央求江帆说：

“江帆，今天这些话，千万别让你爸爸听到，他会杀了我。江帆，我求你了。算妈求你了。啊！”

江中涛家里。

江帆用鼻子“哼”了一声说：

“妈，求我有用吗？相信我能知道的事，爸爸早就知道了。”

吕静桃一下子坐在床上，嘴里喃喃着说：

江帆把药拿在手里，把水端过来说：

“妈，我扶你喝药啊！还是你起来自己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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