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呀？”

“得了吧，几年村长最大的收获就是多个孩子和情妇，往后我看你咋安置？过去当村长捞点钱，人家还拿你当个人，现在没了权又没钱，我看你咋整？”

“你再跟我一步，我打断你腿。自从我当上村长，看你这路的美，村里大小事哪都离不开你，扯个臭嘴巴子这路子出出。你不是和线杆子好吗！去呀，跟他好去呀？”

大花蒌垂低着头嗫嚅地回了句：

王寨指着大花蒌大骂：

“你还说我呢，其实你比我还操蛋。我干啥事还不都是为了你啊，可你呢！当村长这么多年给村里，干一件光棍的事来吗？整天跟着戴旭今天整这个，明天整那个。最后倒好，把孩子和老婆整进去了。”

“我那不是怕你和江雪万一好上呢！”

“混蛋，江雪，江雪她能看上我吗？”

一辆三轮车，敲锣打鼓的开过来，车上贴着彩纸大字，感谢党的领导，庆祝乔迁之喜，王寨和大花蒌愣了，三轮车开过去后，大花蒌问：

“那你咋和她来往呢？”

“你和我是一回事吗，我那是给戴乡长……给戴旭当传声跑腿，出啥事有戴旭扛着。你呢！这回倒好，公安局盯上了。让你一天一报到，看你还兴。都管说人们给你起外号叫大花蒌，一点没错，该！”

“乔迁之喜是啥意思啊？”

王寨呆若木鸡，看着三轮车心绪还没收回来，大花蒌上前拥动王寨问：

“乔迁之喜是啥意思啊！”

“绑架南虎这是怎么回事，你胆可真够肥的，敢绑票了。吴寡妇那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哄啥。”

羊倌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在给群众分配房子：

“马大夫，你是108号。告诉你，啊就你凡是这是李乡长要求的，让你住在一楼，为小区看个病，诊个脉方便些。你凡是线杆子村长可说了，你的马大夫得改改，再看书治病就吊销你的执照。”

马大夫笑得合不拢嘴，上前接过房号说：

“羊倌，啊，不对，鹿场场长。你别总拿老眼光看我行不行，我在市卫校进修了半年，不是过去的马大夫了，治病时可以不看书，让我不看书可不行。再说，你那结巴毛病没改，没权力说我。”

羊倌气得直瞪马大夫，人们一阵哄堂大笑。羊倌生气地喊：

“笑，啊就笑什么笑。你凡是再笑我就不发房号。”

大伙憋住笑声，羊倌大喊：

“王寨，王寨，大花蒌！”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昨天乡长都帮他们搬了家。”

羊倌这才想起来：

“噢，对了，我给忘了。你们说王寨，还有大花蒌，真都不该给他们家。你凡是乡长说话了，村长也同意。”

人群中哄起来：

“不给他，让他找戴旭要去，让他跟黄金来要去。”

“对，不给他，白云岭村的败类！”

谷石川乡农民学校。

教室里，李子寒正在讲话：

“过去我们口袋穷，那是因为知识穷……”

“当”的一声教室门在外面被踹开了。

大花蒌气势汹汹地跨进来，指着李子寒大声喊骂：

“李子寒，你是真王八犊子啊，我从公安局回来了。今天我就来问问你，凭什么不给我们房子，凭什么？王寨当这几年的村长没功劳还有苦劳，没苦劳还有疲劳，是干了些缺德事，可那也是戴旭……”

王寨倒背着手进来，一副十分得意的神态，站在地中间阴阳怪气地叨唠起来：

“哎呀，开会哪……”

李子寒目光严肃直盯着王寨，当王寨的目光和李子寒的目光相碰时。王寨倒愣了一下，没了刚才的天傲气，忙放下背着的两只手去拽大花蒌。

大花蒌挣脱，往地上一坐两手把两眼一捂放起泼来：

“我们家王寨当村长，是干了些对不起你李子寒的事。可那是让戴旭给拐骗坏的呀！王寨就是想给大家干点好事，敢吗。李子寒，你别以为是我们王寨整你呀！那都是戴旭让干的。啥房子不一样住呀，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呀！一听别人都搬新房了，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呀……”

王寨两眼慌恐地瞭着李子寒，抬腿给大花蒌就是一脚：

“给我回去，快回去……”

大花蒌见王寨真的急了，抬起屁股站起身冲大家回了句：

“我们爷们都说话了，好使。老娘们不听老爷们的那还叫老娘们……”

俩个人慌忙走出门口，门关上了。

李子寒严肃喝到：

“坐下，咱们继续开会……”

谷石川新村住宅区。

敲锣打鼓祝贺乔迁之喜。

王寨嘴里“喃喃”着：

“这才六个月？搬新房了？”

谷石川乡农民学校门外。

大花蒌一听搬新房急了，上前抓过王寨大声喊问：

“搬新房这可是大事，咋没听说有咱们家啊？啊，是不是他们有意识整你啊？这李子寒也忒不是东西了，整人都不吐骨头啊？让公安局把咱俩抓进去，借机在家分房。他李子寒恶的都冒烟啊！走，找李子寒去。他把人整到这个份上还想咋着？今天正好都在学校，去问问他，凭啥?”

大花蒌拽着王寨往学校走，王寨挣脱着。

“我那不是气你吗，线杆子也看不上我呀！”

“我再问你，谁让你和吴寡妇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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