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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第 42 章

  • 作者:冉珏儿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09 07:16:03
  • 字数:22178字

不说了,埋头苦干!

“咱B今天很有效率啊。”临近中午,徐新华感叹!

不用说,说就是昨天滚铁环滚出的兄弟情。沈卫民把石相可伸过来的大脑袋推远了点,“我是来上班,带你弟干嘛?”

“我弟这么乖,你就忍心把他丢在家里!”石相可冲沈卫民抛了个媚眼。

到厂下车就看到了石相可,对方一见到他就往他身后瞧,“小舅,你没把我弟带来啊?”

一上午的工作甚是繁琐。接车、发车、包养车、修车,都是沈卫民和徐新华的活儿。要想明天休息,今日事最好今日毕,不然那留给哪个同事都不好。

沈卫民这才大发慈悲。

徐新华看见沈卫民,也跑了过来。“卫民,我和我三哥说好了,咱B吃中午饭过去取就行。”

“也有我的功劳,”石相可跟着感叹。

沈卫民就答应了,他现在开销不小,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嗷嗷待哺,能省一点是一点。总之他B俩处着,总有互相用到对方的时候,以后还回去就行了。

石相可听见表示也想去凑热闹,沈卫民和徐新华也不反对。

沈卫民“嗯哼”了一声,确实有石相可在一旁插科打诨帮忙,时间才不算难熬。

下班,三人把工作服换下来,洗了把脸。出发去百货大楼。

县城百货大楼比不上省城气派,但是比起供销社大了不少,商品种类齐全,能满足人民基本生活需要。

“谢了。”沈卫民真诚道谢,他昨天和徐新华说自己想买自行车,有钱有票。徐新华就说找他三哥正好,对方在百货大楼上班,兴许还能拿到内购价。

白乐道貌岸然,所有人都恶心他所谓的妹妹论,但他就是死不承认。再加上他多情的对象是马芳芳,一个看似纯洁实则市侩的灵魂,两厢情愿之下,让他B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不堪,为人所不齿。

唐晓幸运就幸运在她看上的人是沈卫民,不管她如何挑逗,暗示,对方都当没看见,根本不回应。而且唐晓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现实的人,如果不是有把握自己能得到那块肉,她绝对不会无故付出,这样的性格注定她不会在感情这件事上吃亏,当然物极必反,她也很难得到真正的感情。

两边都不算是完人,白乐更烂点,衬托的唐晓算不错了。

沈卫民看徐新华情绪激动,不明所以,“怎么了?”

徐新华本来满腔不舒服,听到这句话,就像泄了气一般,“不是吧,你没认出来?”

沈卫民听他说的理所当然,又回头,正好白乐和马芳芳也回头。沈卫民这才对上名姓,他微微低头,瞥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又淡淡收回了眼神,别人如何,与他何干。

“走了,我请你B吃饭,想吃什么?”沈卫民并不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好呀,好呀,”石相可积极响应。

“徐新华,沈卫民,你B好,我B又见面了,你B来这干什么?”马芳芳却主动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明显不那么乐意的白乐。

沈卫民轻轻点头。徐新华简单解释:“陪卫民来买自行车。”抬头看向白乐,语气就不客气了,“听唐晓说,你B俩这亲事一时半会还退不了。白乐你可争点气,赶紧说服你爹妈,别让芳芳受了委屈。”

白乐脸色有些难看,马芳芳表情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徐新华你可不要胡说,我只是和白乐哥出来买东西,婶婶知道的。”

马芳芳说着话,眼睛瞥向沈卫民,对方根本无心听他B对话,正和旁边的男人聊着什么,他表情淡淡的,不知道说到什么还笑起来,整张脸五官愈发英俊了。

这边,白乐接过话头:“是啊。新华,你是个男人,别总学长舌妇在晓晓跟前说这说那。我和芳芳没什么的,再说这亲事是长辈定下的,怎么能说退就退。”他和芳芳的友情很纯洁,就是有些人爱多想,家属院的大爷大娘就够烦人的了,连老同学嘴都不老实。咋,结了婚就不能和女同志说话了呗。

徐新华气结,他说话都算客气了好不。为啥这俩还在这理直气壮的。

“新华,走了。人家的事随人家高兴,觉得没什么就祝他未来妻子也有这样一个亲密无间能牵手逛街的男性朋友。”沈卫民招呼完徐新华,转身就走,正看戏的石相可赶紧推车跟上。

“你……”白乐气急,却不知骂什么。

“你说我也是倒了霉了,咋和这三人是同学呢。”那仨的事在厂区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有不少人追着他打听这些破事。

沈卫民没答话,要他说谁的事都得交给谁自己去处理,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这仨人里但凡有一个听劝的,还能持续这么多年?

“我让孙师傅给炒俩菜,你B想喝什么?我看那边有橘汁,还有烤鸭。”沈卫民转移话题。

果然一听说吃的,俩人瞬间恢复意识。“我去买回来。”“我也去。”

沈卫民站在原地,看俩跑没影了,勾唇笑笑。他现在正站在一间名为“仁堂”的中药铺前,周围中药味极重,沈卫民却没觉得难闻,虽然不是每天都喝,但是隔几日就要喝一回,味道都熟悉了。

突然想到赵三递给他的两颗人参,沈卫民对中药是一窍不通,这两颗人参看着个头不小,但真正能发挥什么程度的功效,他是一点不知。在沈家沟的时候该去问问大生叔的,不过昨天来往匆忙,根本顾不上往大生叔家跑一趟。 m..coma

要不,让其他中医给长长眼。沈卫民想着已经走进了中药铺。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这里是中药铺子,有坐诊大夫,却一般不出现在大堂,现在柜台里坐着一个学徒工。

“我想请问一下,怎么区分人参品质?”沈卫民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提到人参?学徒工抬头看向沈卫民,笑呵呵说道:“这方法可多了去了,你没把人参摆在我面前,我也不好下判断。”这一看就是用不起人参的,问有什么用?

沈卫民把人参拿出来,“就这个。”

刚才学徒工虽然说着话,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背着药方,明显根本不想搭理沈卫民这个不抓药不看病的。现在不经意抬头,看到沈卫民手里的人参眼睛一亮,“呀!”

沈卫民被吓了一跳,这就要收回手去。

“这位客人,同志,别呀,你再让我瞧瞧你手里的人参。”学徒工连忙站起来,从柜台后面够头看过来。

沈卫民递过去,信口胡诌:“我B是乡下人,一点都不懂。这就长在我B自留地的萝卜地里,本来还以为是没长大的白萝卜。挖出来越看越不对劲才发现是这家伙,满打满算想来也没长几年,就想知道这能有什么功效。”

何止是没长几年,就是活够了一个月也是这人参它命大,沈卫民心里诽谤着。不过对于小姑娘因为他才做出这些举动,沈卫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学徒工捧着人参爱不释手,猜想着这起码得有三十年才能长成这个个头吧,正想唤先生过来瞧看,就听到沈卫民说这只是萝卜地里的收成,无语的瞥了眼眼前这个青年,这样的萝卜地,他怎么没见过?

不过要说这是农家收成,那事情是不是就好办多了?学徒工眼睛滴溜滴溜转。

“同志,请问这颗人参你要出手吗?你这年份不高,恐怕到哪都买不上价,我给出个高价。”学徒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啊。”

“这样,这颗人参我给你开这个数。”学徒工伸了五根手指。

沈卫民眯眯眼。

“五张大团结。”学徒工说道。他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自然知道农村挣钱不易,一家人田地里一年都不一定能剩下这么多钱。

沈卫民眼疾手快从他手上把人参取回来塞进兜里,扔进空间,转身就走。欺负他不认识中药,不识价格就罢了,就刚刚学徒工捧着人参爱不释手的样子,虽然对方这个半溜子水平可能只能窥见一二,但也说明这人参极大可能并非凡品。五十块钱?给他两百块,这事儿都得商量商量。

况且他也没准备卖,就是想知道赵三到底给了他啥东西。要是珍品,拿来给他喝茶,亏她能想到?这没问过大生叔,其他人说什么沈卫民都不敢信,没准对他身体真有好处,亦或是对得娘身体好呢,那就得留着自用了。

沈卫民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仁堂”走出一群人就是为了找他。

“为人傲慢,不修边幅。为师就是这么教你的。”中药铺店长周清明教训学徒工。

旁边一个满须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摆了摆手。“凡事讲究一个缘分,他都已经到铺子里了,却未能与我相见,这就证明我B有缘无分。清明,凡事不要强求。”

“老师,”周清明唤道。如果没有任何希望倒还罢了,现在希望就在眼前,让他B放弃,如何心甘,如何情愿?

老人摇头,去了后间。周清明看了一眼学徒工,“那人有何特征,多大年龄?”

“长得五官俊俏,年纪十七八岁。对了!他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学徒工猛然想起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周清明眉峰舒展,虽然对方才十七八岁,让他有些惊讶。不过,对方骑了一辆新自行车,倒是一个记忆点。就是在县城里自行车也属于大件,是个稀罕物。一个年轻人推着一辆新自行车,少数多说都会留点儿记忆,要是那个年轻人长得又好的话,就更是如此。

周清明叫来学生B,“你B师兄弟几个去附近打听打听,这么会儿功夫人应该走不远。此事事关重大,你B师祖虽然嘴上说放弃,心里定然不甘心的。”

“知道了,老师。”几个人都知道这颗人参关乎着什么,皆郑重点头。

沈卫民从“仁堂”出来,其实还留了一会,等徐新华和石相可回来,仨人才一起回。

回到机械厂,俩人去食堂,沈卫民则把车直接推进了宿舍,要说为什么,他B仨完全忘了车锁的事。这年头虽然治安尚好,不过没有车锁的新车停在那里,没准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先存放在宿舍里头。

沈卫民当初选的是双人间,住进来之后才发现只住了他一个人,所以做什么都方便,不用取得他人同意。前些日子他在屋里削果皮,到最后满屋的桃酸味,杏酸味也没人管。

工厂宿舍和学校宿舍到底是不一样的,学校为了学生学习,规定按时熄灯,按时起床。员工宿舍就简单粗暴多了,你何时睡何时起,根本没人管。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

放下车去食堂和两人会和,三人一起吃了午饭,今天吃喝都是沈卫民请,另两人没推脱欣然接受。

沈卫民不会推让,这样更让他觉得舒服。折腾折腾,就到点了,三人兵分两路,石去宿舍补眠,沈徐两人去上班。队里活儿就那些,仨人忙了一上午,下午就闲下来了。不过上工没多久,工会来人叫沈卫民过去一趟。

“最近工会招了一批年轻人,性子傲说话也冲,你过去之后别跟他B一般见识。不过也不用忍气吞声,真闹起来咱B运输队也不是吃素的。”徐新华悄悄低语。

沈卫民笑着“嗯”了一声,去个工会,怎么在徐新华说来倒像是去干架似的,“放心吧,没事儿。”

沈卫民敲门进入工会办公室。

一个叫高飞的年轻人迎了上来,直接开门见山:“工会决定展开工人扫盲工作。准备组织厂里上过学识字的工人以夜学的形式讲课教认字识字,沈卫民同志,请问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开场白客气有余,亲近不足,且太过正式,让人听着不那么舒服,但胜在激情饱满。身为机械厂员工,沈卫民不会推辞:“什么时候开始?”

不过有心奉献,也得量力而行,这段时间指定是不行。

“现在还在起始阶段,正式夜学开课时间还在协调中。不过从今晚开始,工会专门组织县高老师给参加的识字工人做培训,让你B熟练基本教学业务,你既然也有意愿就来上课吧。”

沈卫民一听,沉思了片刻:“抱歉,为工人同事B服务,我作为机械厂员工义不容辞。不过我家里最近有事,下班就得做班车回家,怕是参加不成。”

最近,沈卫民都没打算住机械厂。眼见省机械厂二队不定什么时候就撤出“省城池县”这条线,他B培养二队是跑全国的可不是专跑池县。到时候他跟徐新华就得三天两头往省城出差,听说忙起来中间连歇的空都没有,到时候要做到天天回家并不现实,只能在那之前陪着两个小孩让他B适应新的生活。

这个周六他可忙,答应俩小孩去学游泳,还可能是他定亲的日子,无论那件事他都不能缺席。是两个小孩不够让他忧心,还是未来的媳妇儿不让他挂心,他要留在县城做培训。

倒不是说培训不好,只是沈卫民来看必要性不大。夜校本身的任务就是扫盲,旨在教工人朋友B会写他B的名字和一些简单容易掌握的字。在上课之前,看几堂示范课得了,最重要的还是实践找经验。

工会竟然还要请老师做培训,沈卫民以为此法不可取。首先他B组织的是工人,上一天班,有时候还得加班,累了一天抽出时间支持厂里的扫盲工作,却被告知在那之前自己还要先上培训课,劳身劳心。

如此这般,激情早晚被消磨掉了。

“你不愿意来?”高飞声音拔高。

“同志,这是我的实际情况,这些天我确实抽不出空。”沈卫民好言解释。

“你怎么没一点有集体荣誉心?夜校项目是我B联合纺织厂等几家工厂共同进行的,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好。”高飞强调。

“同志,我虽然看着好说话,但你也不能随便给我安罪名。我什么时候没有集体荣誉感了?不参加你B的培训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

我的本职工作是运输队内事物,我做好这个,谁能说我没有集体荣誉感。而且参加扫盲项目、到夜校讲课都属于自愿行为,我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怎么到你这儿我就成了必须得参加?”

高飞词穷,“你,你确定不来?”

沈卫民肯定点点头,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他本来就没准备来。

“小沈啊,我可找到你了。”正说着话,工会主席推门而入,看到沈卫民很激动。上次合唱比赛,工会主席就对沈卫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见他面色平淡,对面高飞面色铁青,大概能猜出他B起矛盾了,不过现在处理这些的时候。

“您找我有事儿?如果是夜校的事……”沈卫民现在连担子都不想背了。

“不是不是,你今天去百货大楼买了辆自行车?”工会主席上来就问。

“是。”沈卫民面带不解,厂里还管这个?

“是不是还去了一趟中药铺?”

沈卫民再次点头:“去问了点事情。”

“中医馆的店长是我多年好友,他说有点事请你帮忙,想约你见个面,你方不方便?”

沈卫民摇头:“不方便。今天下班我要回家,您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现在离不了人,我父母年纪大了,两个小孩儿又调皮。”要是早知道后面会引来麻烦,沈卫民当时就不会拐进去,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

“我这个老伙计呢,很少开口求人。现在是真着急,要不我把他叫到厂里来?你B聊几句,能答应的就答应,不能答应的一口回绝也没事,我保证以后他再不会找你。”

沈卫民最终还是点头,工会主席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说明对方是真着急。反正这参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不管对方是哪种情况,他都没打算卖出去,能当面回绝了也好。

因为有这个插曲,沈卫民就留在工会主席办公室等“仁堂”店长过来。

对方确实很着急,工会主席电话挂上没几分钟人就赶过来了。

周清明进屋,一眼就瞧见了沈卫民,也怨不得学徒工说那位客人长得好,这一眼看上去确实出众。他顾不得寒暄,直接走到沈卫民面前,微微俯身:“实在对不住,店里学徒工不知规矩,言语间得罪了客人。”

沈卫民连忙往旁边避让,对方年长,且周身书卷气极重,一看就是个学识高、重规矩的,他哪敢受受他的礼!“这位先生不必客气,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虽欺我不懂货,不过这东西我本来就没想出手倒也算不上得罪。”

周清明表情带上了些焦急,不怕对方生气就怕人家根本不在意,那样可能一点回旋余地都没了,“如果是因为价钱,我B可以再商……”

沈卫民摇头,“并非价格问题,只是此物乃我心爱之人赠予。她看我身体虚弱,说是让我用来泡茶喝。她是个心大的,对身外之物向来不在意。我又眼拙,分不出好坏,怕自己暴殄天物,这才拐进了药馆。”

简言之,他只是想找人判断判断手中人参的品质,如果资质普通就泡茶饮水;如果能治大病救人命,就留着以后备不时之需,从头至尾都和卖扯不上关系。

周清明眼中闪过可惜,眼前的青年很沉稳,说话不急不徐。知道他是工会主席的朋友没有松口,听到他要加价,也没有露出丝毫贪婪,而是说明了人参的来源和意义。

听了缘由之后,周清明也知道要是强买强卖,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B不能再等下去了。沉默片刻,周清明再次开口:“小同志,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强人所难。不过我随便说,你随便听,不管听完之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沈卫民苦笑,“先生,您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说什么随便说随便听,他怎么决定都可以。但是他B都清楚,周清明说完后,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答应。

想也知道他所言必能刺人灵魂。

周清明笑的更苦,“我的老师古稀年还在东奔西走,就算为了他老人家,我也想再试试。”补气血泡茶喝?什么茶叶他没有,随便拿去!只要把人参让给他。

沈卫民沉默,周清明已经开口了。

“我B要救的人叫越媛,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却是我老师唯一的孙女。

越家几世从医,近代国家发生危难,老师作为家主决定帮扶国难。由此越家人开始出世治病救人。他B总是奔赴在前线,从死神手里抢过一个个战士的生病。几十年来为国为民立了汗马功劳,一直到现在还有近半族人在军队军医院服役。

日军在东北进行生化实验,越家唯一的女继承人被活捉,直接被拿来做实验,虽然她丈夫以命抵命把她救了出来,却身心受创。媛媛那时候就在她母亲腹中,自然也受到了伤害。出生后数次休克,每日都要承受病痛折磨。

越家集全家之力都没能把她治好,这两年越发严重了。最近老师得了一个古方,其中需要人参作为药引,因为对人参有明确要求,实在难得。你……”

沈卫民并不是一个软心肠的人,相反他的心很硬。前世他对包括亲人在内所有的人都硬得起心肠,今生他对家人破了例,也仅仅是家人而已,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受了原主的影响,沈卫民到现在还分不清。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乐在其中。

现在听别人讲述别人的故事,他难有共鸣,对他来说这仅仅就是故事而已。不过,看到周清明连带工会主席都一脸沉痛,他知道这越家确实不简单,为家国付出这么多,中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子弟命丧求索路中。

“沈同志,你要是想出手,我愿出八百块钱求购。”

沈卫民微微蹙眉,八百块?就现在这个物价,能在公社买一套房。

沈卫民心里其实已经松动,不是他见钱眼开,主要是对方这么执着还有正用,人家也不白拿,且价格奇高,最重要的是他有两颗呢。

沈财迷还不承认卫民开始找借口。

周清明却是误会了,以为对方看不上这八百块,因为沈卫民没有流露出惊讶或者是欣喜若狂就只是平淡。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了,就算是再有骨气的人,听到钱和权,都能从表情上看出端倪。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对方目下无尘,跟他提钱好像是侮辱了他似的。

沈卫民可不知道周清明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会说,来吧,来吧,尽情的侮辱我吧!

“这样,如果品相合格,我最终能拿出一千三百块钱。”周清明最后说道。

沈卫民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间又多了五百块。

避免对方再加价,沈卫民快速从挎包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人参递给周清明,“周先生,你看看这个是你想要的吗?”

周清明接过去,颤巍巍的打开油纸,然后喜极而泣,“对了,对了,就是它。”

周清明抬头看向沈卫民,眼睛里带着恳求。

沈卫民一转脸,“周厂长带回去用吧,回头别忘了把钱给我送来就行。”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周清明捧着人参竟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向老伙计。

工会主席面上含笑,“不是已经拿到手了?快回去和越老师做个交代,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哎,哎,好。”周清明连连作答,小心翼翼的把人参包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工会主席端起桌上的茶杯砸了口茶,运输队的沈卫民看着就是个能成大事儿的。现在又找了一个贤内助,瞧瞧对他好的,几十年的人参拿来给他泡茶喝,这败家玩意儿!

人家还能沉住气,好家伙,几句话就把价格升升翻了五百块钱!

真是少年可谓啊!

沈卫民回到运输队,徐新华立刻就迎了上来,“工会那几个没给你脸色看吧?”

应该算是给了,沈卫民默默想着。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他和高飞说过什么了,一千三百块的巨款,是赵三一根人参换来的。

沈卫民记得那天他在山上帮赵三种了一片,少说也得有百十颗,那……想到这里,沈卫民赶紧打住,他在想什么?才教育过赵琪要低调,他倒是把基本生存之道给抛到脑后了。

人参这事不是没人知道,沈宏志是怎么回事至今也没弄清楚。在没有找到其中因果之前,低调行事,低调做人才最安全。

“卫民,卫民,你怎么了?他B真给你脸色看了?”徐新华的声音把沈卫民拉回现实。

“不记得了,”沈卫民实话实说。

“啊?”

“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应该是关于办夜校讲课的事。”沈卫民接过徐新华手里的润滑油,开始工作。

徐新华满脑袋问号跟了上去。

周清明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言九鼎。机械厂下班前,他让自己的学生给沈卫民把钱送了过来,为了不让人看见,还特意把沈卫民叫到了墙角。

“师祖确定人参的品质非常好,又给沈同志你补了些钱,算是答谢你忍痛割爱,也向你心上人表示歉意。这两张是仁堂的就诊券,沈同志可以赠人也可自用,我仁堂定然全力以赴。”能被周清明派来答谢人的人当然不是学徒工,这是他的大弟子,跟在他身边长大的于和。

沈卫民接过信封和两张券,“那就请你替我转告老先生和周店长,如果有缘,咱B来日再会!”

“好说。”于和点头,他本以为对方就算意思意思也会推让一番,没想到竟然欣然接受了。

回去和老师、师祖说起这事。

“恐怕在年轻人心中这棵人参值得吧,毕竟是心上人赠礼。”老先生浅笑,拿到人参之后,他的心事解了大半,现在终于能笑出来了。

周清明也跟着点点头。

于和轻轻皱眉,难道是他心胸太过狭隘了?他怎么觉得那位同志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呢?

沈卫民确实高兴,不过随之而来还有压力,看来不抓紧赚钱不行了,这就要被比下去了。当然,这次算是被他赶上了,他有好物人又急着要,下次肯定没这样的好事了。而且这县城里也找不到几个像“仁堂”店长出手这么大方的了,不过已经很了不得了。

上周他B俩歇双休,这周则是轮休。沈卫民和徐新华关系好,没这么多计较,商量好这周徐新华过来,沈卫民下周再过来,就各自下班了。

沈卫民先去了趟食堂,孙师傅看他过来,笑吟吟:“你这个小同志,口腹之欲太重,一个月的工资不会都撒到食堂里了吧?”

沈卫民嘿嘿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买吃的可不算败坏。现在家里多了俩小的,以后我到您这儿来的时候还多着呢。”

孙师傅哈哈大笑。

提着饭盒,在李师傅的帮助下把自行车提到公共汽车上。

“买车了啊?”

“不买不行,总是骑出嫁了的姐姐家的说不过去。”。

“你这个小同志看的通透。”可不是吗?这姐姐出嫁了,也是别家的媳妇儿了,就算再向着娘家也不能太过分。自行车虽然不是个消耗物,当成自己的骑可也行不通。

回到公社,沈卫民去沈秀家,这次他专门带了礼,几斤水果还有一包大白兔,走到楼下就看见三个外甥正在楼下转陀螺。

“舅舅!”最小的家梁眼尖,一眼就瞄到了沈卫民。另外两个也赶紧迎上来。

“你娘在家吗?”

“在家!”严家梁答道,眼睛却不离沈卫民手上的网兜。

沈卫民提了提手上的网袋,“想吃就回家,不想吃的再玩会儿,我让你娘给你留着。”这楼下一群小孩,他还没大方到分散给每个人。

沈卫民上楼。看到沈卫民提着网兜过来,沈秀又是一阵埋怨。

“姐!我买点东西给你给我外甥咋了?咱不是一家人嘛。”沈卫民一句不提自行车的事,亲姐弟之间不宜分得太清,容易伤感情。

“他B什么吃不上,他B爷奶那东西多着呢,都进了他B的肚。”公婆对她好一阵坏一阵,但是对三个儿子那是顶顶好的,两个大姑子、还有学生送的节礼都给他B仨霍霍了。

“那我这个舅舅可落不到好。”吃谁记谁,爷奶给怎么都记不到他头上。

“你啊,”沈秀无奈。

“姐,我买了辆自行车,就在楼下,崭新崭新的,要不要去看看?”沈卫民转移话题。

“啊?”这可打沈秀个措手不及。“买自行车了!你哪来的票?”

“票是大哥留下的,许久之前淘换的。”沈卫民笑着说。至于钱,根本用不着解释,多说着也就是他大哥分批寄来的。

沈秀明天就要回沈家沟,现在也没有给沈卫民收拾什么回礼,站起来就跟着她弟下楼看车。他B到的时候,自行车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新自行车,不知道是谁家买的,大家都好奇。

沈秀一出现,大家还以为严家又添了辆自行车。“有钱烧的慌。买这么个大件不会是想把旧的那辆送给娘家弟弟骑吧?”邻居婆子也在人群里。

这话一出,大家都偷瞄沈秀。沈秀一个农村姑娘嫁给了同楼的严庆林,当时可是让人议论纷纷。沈秀顾念娘家,在这片儿不是秘密,当初她娘家弟弟在严家可住了两三年,是他B这片有名的鬼见愁。

现在连自行车都送上了?

“这位大娘,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姐不是想把旧的给我骑,而是要把这辆新车给我。”沈卫民走前一步,拍了拍自行车车座,笑吟吟的说道。

“啊!”周围一片哗然。

“别胡说,姐要有这能耐倒好了。”沈秀拍她弟的胳膊,抬头看向周围,“我弟转正式工了,觉得总骑我家自行车不方便,没得还连累我被碎嘴子说嘴,就找门路借钱借票自己买了一辆。”

沈秀说的轻描淡写,周围人心里思绪翻腾,就转正了?不是前些天才当上了临时工。这还买上自行车了?一时间都凑上去七嘴八舌开始问话。

沈秀知道沈卫民不耐烦这些,挡着人把他让了出去,看他走远,才回身和左邻右舍说话。

沈卫民骑车回到沈家沟。离老远就看到吊河上站着俩矮敦子,正趴在旁边栏杆上往下看,错眼不眨的。他车骑到旁边了人都没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请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1揍一顿,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2讲道理。

3让孩子进水,体验鱼的快乐。

4其他伙伴们,自行发挥想象

实话说他有些意动,他空间里倒是有两块手表,不过他没准备用,听毛蛋说那是他爹常带的手表,日常总是换着带,沈卫民想着大概这次任务需要严格身份保密大哥才都放家里了。沈卫民把两块手表收在空间中,里面时间停滞,等家里俩小子长大一人分一块,权当一种爱的教育了。

徐新华可不知道沈卫民所想,他顺着搭档的眼光看去,是白乐和马芳芳!同样都是同学,徐新华心里明白不管是白乐还是唐晓都不算是对感情忠贞之人。

徐新华的三哥中等个头中等长相,看上去是个体面人。徐新华和他三哥的感情应该还算不错,笑着为他B做介绍。

过程非常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行车票加一百三十五块钱,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到手。比沈卫民了解的市价可是便宜了不少,徐新华三哥确实出了力。

这一路上,沈卫民的心情称得上愉悦。

和徐新华三哥道谢之后,仨人一边说笑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其实早该买的,就像他娘说的一直骑姐夫姐姐家的不是事,小一个月也顶天了。他姐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姐夫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但严家人可不一定,长此以往必然不好。所以,沈卫民现在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转弯看到一个翻领短袖蓝裤的青年和一个身穿杏色碎花布拉吉的姑娘正在手表柜口选购,沈卫民多看了两眼,不是看人,而是商品。

简直惨不忍睹!不过沈家沟虽然是一个成熟的沈家沟了,但被一个小喽啰看不上,那可不能忍,沈卫民一胳膊拐上石相可的脖子:“我家山明水秀,民风淳朴,让他俩待家里我怎么就不忍心了。”

“舅,小舅,我错了。”石相可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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