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道：“给你的，就是你的。”

“客人要去哪儿？”小男孩也怕被人盯上，急忙收起灵石，客气地问道。

胖掌柜半跪在地上哀嚎着。

玄盈轻蔑地瞥了一眼。

紧接着，“啊呦，我的碗，怎么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就碎了。”

“不用那么多的。”小男孩说着便要退一块回去给玄盈。

夜洵澜摇了摇头。

从昨日到今天，两人粒米未进。

小镇上有一种人，专靠替人带路赚取灵石养家。

周边几人在看到玄盈扔出的灵石后，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似是饿了许久的野兽，若不是碍着他们二人在场，恐怕会直接扑上来抢夺。

其他皆是成年人，衣着虽普通，倒也注重形象，弄得整洁。只这一个，面黄肌瘦，个头才到夜洵澜的腰部，显得格格不入。

“你家。”玄盈道。

“我家?”那小男孩惊讶道。

出了客栈，玄盈丢了两块下品灵石给脏兮兮的小男孩。

“抱歉，没什么能招待二位，我家……”

“小飞。”门外传来声音，进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

粗看之下，便和名叫小飞的男孩长得有几分像，料想这是男孩的父母和兄弟。

“阿爹，阿娘，哥。”一一打过招呼。

慌乱地拿着本就黑得像块抹布的衣袖去擦瘸了腿的长凳。

“这两位是?”小飞的父亲问道。

“是客人，来我们家做客的。”将手伸进破烂的衣服，摸索了一会儿，又道：“你们看，这是客人给的，我赚到灵石了呢。”

边说着边向他们扬了扬手上的两颗灵石。

“天，你怎么能……”

“我不是不让你去吗？为什么你又偷跑出去?”另一个男孩情绪激动地控诉着他对他的不满。

“哥，我……”小飞吐了吐舌头，“以后不去了。”

玄盈的视线在这一家人身上徘徊，最后又定格回小飞的身上。

“家里实在没什么能招待两位客人的，我去外面挖两颗红薯来……”男子不好意思道。

“不用了。”玄盈道。

回头与夜洵澜对视一眼，复又转回头看向眼前的一家人。

“小飞?”玄盈挑眉。

“是，客人有什么吩咐？”

玄盈勾唇，“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吧。”

小飞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摇着头道：“客人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同阿爹阿娘住在这里，怎么会没人？”

玄盈打了一个响指，又用手指抹过桌面的灰尘。

何止是简陋，说是揭不开锅也没人不信。

米缸上有了蜘蛛网，里面零星地散落着几粒米，而且米粒枯灰……

“嗯。”玄盈点点头，附和他的话。

男孩又惊疑不定地看了她几眼，才开始慢悠悠地走着，夜洵澜催促，才加快了速度。

碗碎的声音。

男孩的家在郊外，离着镇上有不少距离，二人出门还未到午饭时间，到目的地却是已近傍晚。

不大的茅屋，有些破败。

“我家里简陋，还请两位客人不要嫌弃。”说着才推门而入，光门上掉下的灰，就够喝一壶了。

夜洵澜挽过她的手，“怎么?”

玄盈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猜那碗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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