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幻想小说网 > 情感 > 诱饵

第52章 我只想要她

  • 作者:玉堂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2-07 01:35:04
  • 字数:9884字

她上来,当众甩脸子,毫不留情。

关键,陈崇州没生气,眉眼漾着笑,蛮吃她这套。

他进场时,他们刚打完一轮。

郑野左边坐着易家的小公子易名,上回,秦国栋指使三虎围殴陈崇州,易名蹿在前头,木棍差点砍折了。

那有一家市里最豪华的高尔夫俱乐部,建在半山腰,郑野那群子弟是里面常客,今天也是他攒得局,

跟着他们的女伴,都会伺候人,喂喝水,喂烟,哪怕撒泡尿,女人也帮着系皮带。

易名起身,递给他一红信封,“二哥,请柬,新年的婚礼。”

陈崇州看了一眼沈桢,示意她接。

她要是和她们一路子,反而没那独特的味儿了。

他一愣,其他人也愣住。

这女人,脾气辣。

他自己伸手接,揣外套口袋里,“到时,捧你场。”

易名端详沈桢片刻,小声问郑野,“二哥新欢谱儿够大啊,哪家名媛?”

郑野接过侍者手中的球杆,“你不见过么?新世纪酒吧,屁背景没有。”

“你没长手?”

一股酥麻,细痒,贯穿了她,尤其是小腹,被他刺激的,涨得不行。

他分明什么也没做,仅仅抱着她。

“你撩过多少女人?”

一个前女友,饶是再风情万种,也调教不出他这份迷惑人的经验,何况,沈桢旁观过。

他俩,是倪影主动骚,他被动。

陈崇州嘴唇轻轻吮着她,起初吻得浅,慢慢开始用力,连同舌尖,辗转在她耳垂与皎白的颈部,“这样撩么。”

沈桢本能缩着肩膀,在他怀里,燥得难受。

青涩娇气的反应,纯情极了,仿佛才成精的小狐狸,一碰就胆怯,比千百年的大狐狸精,诱惑得可爱。

那种一个眼神,就知道脱,打个手势,便换一副新鲜“假面孔”的女人,见识多了,实在没意思。

特腻。

充其量在场合上挡个酒,做个戏,图一乐。

正经在身边谈情说爱的女人,男人永远选择干净讨喜的。

陈崇州笑了一声,逗弄沈桢,“一万个。”

她小小软软的一团,蜷在他胸口,“你没累死啊?”

他笑容更大,“体力好。”

陈崇州体力确实好,之前在酒店,她醒酒了,他还没完事。

而且,陈家的男人爱出汗,一折腾,浑身湿漉漉,全是浓稠的荷尔蒙味道。

野性得逼人。

他是好些,清清俊俊的皮骨,起码还算斯文,至于陈渊,他从头到脚的狠劲,直白的原始欲,太强悍。

那次,沈桢慌了神,余光掠过他手臂,凸起的筋管,肩胛的肌肉,层层叠叠的沟壑,无一不是烧成血红色,流淌着汗珠。

如果陈渊完全不控制,她觉得,女人近乎溺毙在其中。

“没有撩过。”

陈崇州埋在她长发里,淡淡出声。

“倪影呢?”

“她,她们,撩我。”

沈桢被他烫得,头皮也灼得慌,“骗子。”

他呼吸重,起起伏伏地,吹得她发丝也飘起,“我像撩女人的么?”

她不言语,抡杆,打出一球,“进洞了吗?”

“进了。”

郑野要打,蓦地停下,“进我洞了,你射程出其不意啊。”

沈桢脸颊通红,将杆子塞给陈崇州,“我不学了。”

郑野挪了两步,问他,“谈了?”

他极目远眺,定位好,“没答应。”

郑野损腔,“你还不答应?小姑娘面皮薄,你一老爷们,给个台阶啊。”

陈崇州阴恻恻一瞥,“嘴欠么。”

郑野啧啧,“情场隐藏型高手啊,勾人于无形。陈二公子栽这么大跟头,不请客去去霉?”

“请。”

郑野眼亮了,“哪天?”

陈崇州云淡风轻举起杆,“昨天。”

“你妈的。”

八百米外的2区,陈政和几名国企老总结束了应酬,朝停车坪走。

“老陈,要退位了?”

陈政笑着,“有此意。”

“长公子继承?”

他倒背手,有一搭无一搭摩挲腕表,态度含糊其辞,“在斟酌。”

豪门家族,一旦放出继承人的风声,很容易出岔子。

广平集团的二儿子,宣布成为继承人的当天,在高速路遭遇车祸,夫妻双双毙命。

而凶手,正是内斗失败的长子。

陈政谨慎,是防着两位不省心的太太,以及商场的对家。

越拖着,外界摸不准,越平安。

车驶出2号场,途经1场区,隔着好远,陈政视线无意一扫,发现陈崇州的身影。

郑家的儿子郑野也在,平时玩得来的,就属他为首的圈子。

那宝贝疙瘩,被郑玉腾宠得无法无天,几年前,和一位大人物的干女儿玩地下恋,所谓的“干女儿”,掩人耳目罢了,说白了,是“小蜜”。

勾搭没多久,大人物绿得发威了,查郑家企业,往死里罚,封禁了工程。

这浑小子的德行,郑玉腾愣是没舍得打骂,倘若陈渊捅这娄子,陈政能废了他。

郑玉腾膝下就一个儿子,不比陈政,废一个,再扶植另一个,那津德的老爷子,一共三位公子,更是不近人情。

车拐弯之际,山上卷起一阵风,刮倒了休息区的遮阳伞,沈桢瞬间被砸在底下,没声没息的。

陈崇州扔了球杆跑过去,十几斤的伞架,一脚踢烂,扯住趴下的沈桢,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紧张得很。

下一秒,那女人的面容,暴露在夕阳里。

陈政当即变了脸,“老常,靠边。”

司机一踩刹车,揭过栅栏,望向这一幕。

陈崇州搂着沈桢,“砸后背了?”

她摇头,“没砸...”

“砸哪了。”

“胳膊。”

他撸起袖子,果然一块青紫。

陈崇州拇指压在上面,碾开淤血。

“你受几回伤了?”

认识至今,伤了四五次。手,脚,胸,脑袋,没好地方。

“你什么体质,专吸意外。”

“我吸渣。”沈桢犟嘴。

他漫不经心掀眼皮,“是么。”

“周海乔不渣?”

“你是指他么。”

被戳穿,她撇开头。

陈崇州揉了一会儿,“我以后不渣你。”

沈桢偷偷看他,又立马垂下眸。

郑野在犄角旮旯吹了个口哨,“心疼了啊,渣男从良。”

易名挥着杆,“难得二哥终于心疼倪影之外的女人了。”

陈崇州不耐烦,回呛,“我疼你女人了?”

郑野乐了,“你要疼,我送你啊!兄弟如手足。”

玩笑归玩笑,这位气性大,心情稍不对劲,说翻脸就翻脸,赶紧使了个眼色,带那拨人撤了。

这时,陈政忽然推车门。

老常拦住,“您别冲动,二公子不像陈总,他虽然爱玩,可没听说对哪个女人走心。”

“你忘了姓倪的?”

其实,不论姓什么,血气方刚谈一段,拿钱打发了,怎样都行。

主要是捡了陈渊的女人,这出,属实太过火。

老常锁住前后门,“二公子不是没领她回家吗。”

陈政一向纵容陈崇州,一则爱屋及乌,怜惜何佩瑜,也溺爱他。二则,私生子没名分,亏欠多。再者,他也懂分寸,那些富家子弟的通病,浪

荡,无用,闯祸,他从未有过。

加上,不是正统的嫡系接班人,管制他不严。

没成想,他胡闹得厉害。

老常说,“二公子有主意,没陈总听话,您得顺着他。”

陈政面孔黑压压,“这个混账东西!让他回老宅一趟。”

傍晚,西郊四合院,灯红通明。

两辆黑色奔驰相继开进院子,车头顶着车头。

同时下车,陈政驻足,打量陈渊,清减了不少,胡子没刮,挺消沉,于是心里咯噔一下。

倒不为别的,他情绪萎靡,是万喜喜没入眼。

万家的姑娘样貌好,个头也高,陈渊偏偏惦记娇娇怯怯的那款,一看,就上不得台面。

“你回来有事?”

“关于婚事。”

陈政走向客厅,“9月21,办喜事的好日子,时间紧迫了一些,来得及安排吗?”

陈渊脱下西装交给佣人,“父亲,我单独和您谈。”

陈政拧眉头,“去书房。”

到屋里,他坐下,陈渊垂手而立,“我想取消婚约。”

陈政早有预料,不怎么惊讶,“理由。”

陈渊答复,“不合。”

“哪不合。”

“性格不合。”

“不重要。”陈政打断,“联姻,只需要家世合。”

陈渊攥着拳,“父亲,我接受不了万喜喜做我的妻子。”

陈政意味不明审视他,“你私藏女人,有错在先,万宥良没有出面,证明不追究。结不结婚,决定权不在于你。”

他还要开口,陈政沉下脸,“你不要步上津德长公子的后尘,崇州比津德的老三,下手可黑。”

这几乎是,揭开了豪门最不堪的遮羞布,警醒他。

陈渊突然跪在陈政面前,“父亲,三十五年了,我很少违背过您,这次,算儿子求您,成全我的任性,我只想要沈桢。”

陈政凝望他许久,“你可以养在外头。”

“不。”陈渊跪在那,腰板笔直,“我不愿委屈她。”

“真想要她吗。”

他一字一顿,“是,我想要她。”

“她跟你吗?”

这一跪,带给陈政的那点触动,在想到球场的画面时,又灰飞烟灭。

“老二最近和什么女人来往,你清楚吗。”

陈渊那张脸,隐匿在书架投洒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

也许是压抑,无助,也许是痛苦,挣扎。

陈政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相当平静,从抽屉内取出一张照片,“还记得她吗。”

相片里,乔函润躺在美国医院的病房,死因诊断说明,是救治不及时,导致心脏骤停。

她死后,陈渊甚至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只见到火化后的骨灰。

尘封的回忆像潮水汹涌,从深处翻滚而出,他宽阔的身躯像一艘迷失航线的孤舟,剧烈颤抖,破败,粉碎。

陈政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陈渊,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培养你继承家业,不是任由你在儿女情长中犯糊涂,人人争权势,地位,争得来,更要守得住,与万家联姻是保你的后路。陈家的长媳人选,由不得你做主。”

陈渊抬起头,眼眶猩红,“父亲,您一定要逼我吗?”

***

晚上,停在小区楼下,陈崇州熄了火。

车窗敞着,夜风极凉。

他不疾不徐吐出一句,“万宥良的势力大,别惹万喜喜。”

沈桢抽开安全带,“我没惹她,她故意找茬。”

“她找你麻烦,因为陈渊。你离他远点。”

商场那回,陈崇州没提醒她,这回捉奸在屋,冲突是更严重了,沈桢仰起脸,“你知道了?”

他嗯了声。

“是安秘书...”

她说一半,戛然而止。

不管谁叫她去,她的确可以不去。

对于陈渊,沈桢不喜欢,不抵触,是一个很迷离的,惊心动魄的关系。

她不说话了,陈崇州也没再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慵懒的语气,“早点休息。”

本来,沈桢以为他会提出上楼,或者,哄她去他家。

她当然没打算同意,只不过,陈崇州这股特拿人的邪劲儿,火候真地道。

他坐在车里,等沈桢的房间亮了灯,才调头离开。

四十分钟后,回到老宅,上二楼。

书房里黑漆漆的,紧挨窗户,闪烁着零星的火苗,陈政点了安眠的香薰。

陈崇州站定,“父亲。”

好半晌,“你下午在西景山。”

身侧的手一紧,究竟什么事,也有数了。

他从容镇定,“和朋友打球。”

“有女人吗?”

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嘎吱响,听着揪心。

陈崇州掏烟盒,焚上一根,闷头吸,没回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嫁夫當嫁馮斯乾打赏灵感胶囊和好运锦鲤,昵称笑死~

感谢QD教书匠打赏催更符,华丽打赏鲜花,书友04810、雾、慕、欣、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1+1??、回忆515、min、雅典娜、玫瑰、此时彼时已不在当时打赏金币

感谢大家投票~

这局,百分百,他低得头。

陈崇州在隔壁位置,从背后抱住沈桢,教她打球,他温热的胸膛贴在她脊背,她感觉到一下又一下平缓有节奏的心跳,从她的皮肉蔓延进骨骼。

易名这才想起,那晚打扮得纯欲风,和陈崇州搭讪的女人,是她。

“还真把二哥追到手了?”

沈桢原本5点下班,不到3点,陈崇州开车载着她离开工地,直奔位于省边境线的西景山。

郑野咂舌,“高估你二哥了。”

别人蒙在鼓里,是不了解陈崇州,被他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唬住了,他了解。

自打沈桢不搭理他,他横竖堵心,倪影变着花样,也勾不起他兴致。

一直交集不多,易名挺佩服他本事,陈崇州对他印象不赖,所以也熟。

他手插在裤兜里,“相亲了?”

阅读诱饵最新章节 关注https://www.smrhm.com/article/125367.html

(快捷键 ← )上一页 目录(快捷键 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