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结束，大家各自回家。到了晚上八点，陈东来到与杰克约好的地点见面，按照上午的约定，杰克得带陈东去自己的祭坛看看。

如果有人知道三百年后让人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是如此一位媥媥美公子，还是一位胆小如鼠的美公子，不知当作何想。

两位美女打着呵欠，看着周边的茶水点心，一阵不好意思，连叫失礼，杰克与陈东表示无妨，四人又用过一些点心，便继续向海边进发。

贝克湾的海滩真是没得说，洁白的沙滩，险竣的崖壁，翠绿的植被，和煦的海风，波光潋滟的海面不时有银鱼跃起，各色海鸟在空中盘旋，不时发出阵阵鸣叫。

三人自然是没脑子的点头答应。陈东告诉杰克，今天晚些时候再找他详谈，然后就给两位女士喂了点清水，叫醒两位女士。

经过与杰克三贵族少年的交流，陈东对苏格兰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于上流社会错综复杂的关系，苏格兰与欧洲的关系也条理更清。

陈东当然知道大漩涡。在刘慈欣的《三体》和埃得加艾伦坡的《大漩涡》中都要详细的描述。在英国留学期间，陈东还特意去当地浏览过。

到21世纪时，人们对大漩涡的秘密已经了解起差不多了。主要是由于地球自转与天文大潮相叠加，在这里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由于其吸引力极为巨大，所以的船舶都会自动避开。

杰克也是认命了，虽然从前三次献祭中他获得了一些模糊的力量，但在陈东面前根本的值一提。他本想借助家族的力量除掉陈东，但想到只要透出一点风场，家族与自己都将万劫不复，最后一丝勇气就烟消云散了。

想到自己到英国之后发生的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陈东暗想，可能现在的大漩涡与几百年后的大漩涡真有什么不时，有时候还得走一趟。

这大半年来，无数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真存在魔法，存在超越人类的存在。但目之所及，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民智的觉醒又提醒陈东，科学正以无可比拟的速度降临在这个世界，未来人类掌握的力量不再是强大的个体，而是基于智慧与工具的现代文明。超自然现象就此消失，去哪里了呢？这是一个问题。

更重要是陈东承诺，跟着他干，好处多多。去他妈的好处，不掉脑袋就行。

两人避开夜间闲逛的行人，七弯八拐来到杰斐逊家位于城效一处荒废的房子。房子不大，但有一堵很高的院墙，比较安全。

杰克拿出火柴点亮蜡烛，错暗的烛光中，陈东看到房子正中，杰克设置的简易祭坛。用一些石块垒成，在上面放一块石板，石板上面画着六芒星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但在17世纪，这仍然是极为神性的自然现象，一些人认为那是恶魔之眼，是通往地狱的窗口。

陈东的想法与杰克不同。人类呼唤异界生灵需要献祭主要是因为一般人类的精神力太弱，无法沟通异界，故而需要牺牲甚至自己的鲜血来增强自己的精神力，提高沟通效率。

自从到了四百年前的欧洲，陈东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比一般人要强，而且东方的修炼方法更适合精神力的修炼，因此，他决定用自己的方法召唤摩罗呵。

陈东默念三遍，没有效果，大声念三遍，还是没有效果。陈东熄灭烛火，锁好院门，回家打坐念经，把自创的神术道术结合功法修炼了一遍，跟海拉闲扯了阵为狗之道，倒床休息。

第二天晚上，陈东又去了废宅捣鼓了一番。

第三天，再去。

。。。。。。

第七天，还去。

陈东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认定的方法轻易不会放弃。在中科院的时候，他作为学术新星，老教授、老院士经常劝他把主要精力放在科研上，做出无愧于时代的伟大业绩。他总是嗤之以鼻，爱理不理。

按老院士的说法，以陈东在高能料子领域的天赋，成为第二个爱因斯坦，一统宇宙四种基本力，让大一统理论在中科院诞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陈东对水论文特别没兴趣，他的偶像是牛顿，他更愿意看一些杂七杂八，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东西。用他的话说，牛顿研究了十几年炼金术，三大定律不还在那儿等着他？早一点，晚一点，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又不会发生改变。

老教授、老院士气得直跺脚。

不过今天与以往不同，陈东把海拉带过来了。

“老家伙，再不回应我的话，我今天真他妈的拆了你的祭坛。没有王屠户，还吃带毛猪？”

他也不管摩罗呵听不听得懂华夏谚语，嘴里咕咕噜噜。

今天他准备做得特别足，一是今天整天在打坐，养精蓄锐，精神力饱满；二是各类香熏加了一倍的分量，他自己在里面都受不了，差点晕了过去。三是带了海拉。

他解开海拉的笼子，拍拍海拉的头，指着祭坛骂道：

“海拉，给我咬他妈的，狠狠的咬。”

海拉歪着头，露出疑惑的眼神，这堆石头上什么也没有，咬谁？主人的使命好奇怪呀。

转了一圈，海拉抽抽鼻子，好像对祭坛散发的气息很不满意，就狂吠起来。

陈东指着祭坛骂道：“摩罗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拆了你的祭坛垒狗窝，给海拉住，让她在上面拉屎拉尿。”

见祭坛上一点反应都没有，陈东也是真生气了。他伸开两手就要去搬那块石板，准备拆了这个乱石准。

“是谁敢对伟大的摩罗呵大魔王如此不敬？难道不怕我降下天罚吗？”

陈东头脑一阵恍忽，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嗯？还有熟悉的来自地狱的味道？是哪位朋友？”

如果杰克听到陈的祭词，怕不要吓个半死。他交给陈东的祭可不是这样。米顿留下的祭词是这样的：

伟大的魔王摩罗呵，我诚心呼唤您并向您至祭，恳请您回归尘世，赐我力量，恢复王的荣光。

本来杰克想把祭坛搭建得好一点，但怕人知道，只能自己偷偷干。一个贵公子，能干到这个样子算不错了。

陈东问清楚了诺顿教给杰克的所有细节，就让杰克回家了。杰克虽然不舍，但他知道一是自己不是陈东的对手，二是献祭其实是一个比较危险和痛苦的过程，暗想，让你吃点苦头也好，就老老实实的走了。

陈东把两名仆人叫过来，让他们跪下，向他们痛陈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表示愿意给人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向他立下誓言，并从此收手，重新做人。

陈东仔细端详了一阵石板上的图案，把自己从教会图书馆里了解到的一些关于恶魔的信息梳理了一遍，但点亮了祭坛四角的蜡烛，在西面点了两种香熏。

摸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家伙什，就开始默念杰克留下的咒语：

魔王摩罗呵，我以我的名义呼唤你，如你有灵，请现身一见，共商大事，如你无灵，我将拆毁你的祭坛，断绝你在人间的一切痕迹。

几人玩了一阵水，坐在海边，两名仆人，一人生火，一人垂钓。不得不说垂钓那人真是高手，一会儿功夫，就钓上几条大鱼，片刻之间，海滩上就闻到烤鱼的香味。

闲聊中，杰克提到，由此往北大约300海里，就是挪威著名的大漩涡。不知出于什么特殊原因，每24小时一次大潮期间，会在沃尔岛与莫斯科埃岛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经过的船舶无一幸免会被卷入其中，自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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