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进入悲惨之城的道路；

从我，是步入永恒之路；

有些蝙蝠感知危险，立即遁空试图飞起，而此时洞高不过两米，方圆不过三四丈，陈东一米八几的个头，拿着一根定制版狼牙棒，真可谓一夫当关，万蝠莫开。

不多时，陈东已敲死七八只试图逃离的蝙蝠，倾听一阵，再无声息。便带着海拉慢慢往里走。

毒蛇爬行几乎无声，一旦闻到蝙蝠的味道，不管是地狱使者还是召唤生物，咬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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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是走进永劫的人群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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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前，无物被创造，只我永存

所有进入之人，请捐弃一切希望。（摘自但丁《神曲》）

陈东摇摇头，在教廷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这杰菲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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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大姐，拜托用点心，我一看就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珠，属于这个世界才怪。

“我看不透你的命运，你将带来极大危险，给这个世界造成极大的不确定性。”

“咦，有点意思。”

“不收你的钱，免费给你算一次，找抽一张牌。”

陈东看着手中的牌面，是塔罗牌的第十三张：死神。一身黑袍的死神骑在一匹马上，四周黑雾缭绕，两个空洞的眼眶微微泛着红光。

“这是我自制的塔罗牌，与市面上的图案不同。”注意到陈东的疑惑，女人露出笑意。

“死神代表毁灭，也代表新生，死神的镰刀后面，其实是无尽的生机。”

“你这解释与众不同，值十个便士。”

“不收便士，只收里拉或是法郎，不过，跟你有缘，送你一次。跟你做个交易，你以后有事可找我占卜，我给你打折。”

萝拉年纪虽轻，却是该部落中最为著名的占卜师，脸上促狭的笑容透出友善。

“你现在处境危险，我帮你一次算是报酬。不过，离开之前，有个问题问你一下，死神究竟归属地狱还是冥界？”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无论是基督教还是犹太教还是印度教，都没有提到死神在地狱的职位。”

陈东心下了然。

17世纪虽然离猎巫时代已远，但阴影仍然存在。愤怒的村民要烧死萝拉等一众女巫也不是不可能的。

两天之后，新的谣言又传出来，听说政府派的5人调查分队在一个山洞神奇失踪，未留下任何线索，教会高层打算与近期派出调查队伍。

陈东大奇，利波莫山的洞穴虽然外围较大，但深入进去也没多远，自已虽未深入，除隐蔽一点之外，感觉风险不大。

陈东采购了一些物资，准备再到洞穴一探。

回到酒店，夜深人静，点亮蜡烛与香熏，念着自制的口语，陈东来到摩罗呵的宫殿。

“兄弟，好久不见。”摩罗呵的态度非常友善，黑影比先前略显浓厚。

“最近恢复得不错呀，兄弟。”

两人站在长桌旁聊了起来。最近摩罗呵收到的信仰之力开始慢慢恢复，虽然比不上前两次大赛时的，但胜在细水长流。

教会想要打压摩罗呵信仰，但没庙没香火没教义没传人，压根找不到着力点。

老百姓刚开始还比较害怕，但私下对帮自己赢钱的大魔王还是心存感激，所以，没事都挂在心里，挂在嘴边，反而信仰更加坚定。

“你说说地狱与冥界的关系，另外，死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世界处联系九界，但这九界到底是哪九界，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即便强大如奥丁，也没有遍历九界。苏尔特虽然号称混沌第一，但他长年沉睡，也没有遍历九界。”

据摩罗呵介绍，混沌界中游历最多的是洛基，如果不是到处跑，也不会被奥丁哄骗到阿斯加德，最后搞到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洛基的女儿海拉被封为冥界之神，掌管死亡；洛基的儿子芬里尔为毁灭之狼，掌控无尽森林。

索尔也喜欢到处跑，惹事生非，经常被巨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陈东略一思索，便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这利波莫山洞壁上的话还真不一定是杰菲逊留的。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地狱使者来收割人类灵魂。通常都是人类死亡之后灵魂经过圣彼得审判，罪孽缠身的被打入地狱。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这一次米兰大公国的疫情事件还真不简单。能召来吸血蝙蝠不止血族、杰菲逊，冥界使者一样可以。

据《失乐园》的记载，撒旦从未亲手杀死一个人，他都是用各种办法拉拢腐蚀人类，促其道德败坏，腐化堕落，以此来给上帝脸上抹黑。

“这事与吉卜赛人有关，会不会是印度教中的毁灭之神湿婆有关呢？”

陈东是个怀疑论者。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吉卜赛人长年受人排斥，如果说他们自身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怕小孩子都不信。

见了解得差不多了，陈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那些大人物动辄游历诸界，他们到底有什么法门。我从英格栏到米兰，直线距离不过三百公里，却折腾差不多一个月。”

“陈，你是弱了一点，如果在混沌界，你是不可能做我的兄弟的。”

“嗯？”

见陈东面色一黑，摩罗呵话风一变：

“当然，既然你是混沌界最伟大的魔王摩罗呵的兄弟，我自然有些好处给你。”

“苏尔特，记住，你上面还有苏尔特。”陈东好意提醒。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诞生得比我早，哪有他什么事。我现在打不过他，将来，哼，将来”

摩罗呵一时语塞，估计将来不是搞不过他。

随即摩罗呵把混沌与阿斯加德那些强者的赶路秘籍告诉给陈东。索尔是个笨蛋，通常靠蹆跑；奥丁骑马；芙蕾雅靠翅膀。这些强者虽然都能飞翔、撕裂虚空，但太费神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这些法门。不过，你要是只穿越几百公里距离，到是可以使用撕裂虚空的办法。

陈东一听就泄气了。妈的，我要是能撕裂虚空，早去了1860年，还在这1620年混？

“撕裂虚空与撕裂时空是两个概念，即便强如奥丁、苏尔特，都无法穿越时间，只能通过挪移改变空间位置。强者对决时，借助强大的武器，小距离的挪移毫无意义。”

“撕裂虚空的程度与自身的力量、身体强度、精神力的精纯有关。你这么弱，我的宫殿里有一件物事可以协助你。”

摩罗呵嗓隆隆的声音带着愉快在大殿里回响，一团黑影翻滚着来到大殿后面一间屋里，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副暗黑的护腕。

“这是我刚诞生时，花大价钱请侏儒伊凡尔弟在混沌天火中帮我炼制的，这个该死的侏儒，要了我几乎全部的身家。你不要小看伊凡尔弟这个矮子，索尔的雷神之锤，奥丁的永恒之枪刚格尔尼都出自他手。”

听到这里，陈东二话不说，伸手取下这对护腕，虽然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但却柔软舒适，套在手腕上十分贴切，好比织物一样，不显山露水。

摩罗呵把撕裂虚空的法门告诉陈东，只要勤加修炼，借助这副暗金护腕，几十上百公里的挪移还是可能的。

陈东很满意，大兄弟就是实诚，下次得整多点信仰之力给他补补才行。

“你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陈东嘿然，这世界谁没点秘密？就这也样骗到钱？

陈东见前面只有一些仅能容身的岔道，便退了出来。自己基本解决了这次疫情的源头，剩下的就交给米兰政府与教会去处理了。

随着疫情逐步控制住，民众纷纷把怨气出在犹太人与吉卜赛人身上，认为是他们故意投毒，通过淹死小孩来行巫术。

不一会，便听到振翅声、尖鸣声、撕咬声，应该是有些饥渴的毒蛇爬到洞顶，缠上倒悬午休的蝙蝠。蝙蝠是出了名的近视眼，在高速飞翔中还可借助回声定位判别方向，寻找猎物。倒吊在石洞顶上则是另一回事。

社会上酝酿着针对犹太人与吉卜赛人敌视与仇恨，一些犹太人的住所被人投掷石块、死物、粪便。犹太人外出也会被人跟踪、白眼，背后指指点点。

吉卜赛人就惨了，他们没有固定住所，通常都是在村庄的空地上搭帐蓬，也没有什么固定职业，人们对他们的提防更为严密，一些激进分子叫嚷着烧死从事占卜的吉卜赛女巫。

帐蓬内香雾缭绕，一位二十多岁的吉卜赛女郎手中拿着一副塔罗牌，泛灰的眸子盯着陈东：

光线渐暗，陈东点燃火把，目光所及，一片狼藉。吃饱喝足的毒蛇都躲到角落里去消食，只留下一地羽毛，还有斑斑血迹。

再往里走，只见洞穴尽头乃是一块石壁，石壁上刻着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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