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两人离开后，老魏吩咐带另外一人进审讯室。

封友才离开后，审讯室内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等中年男人坐定之后，邱文源和李思云再次进入审讯室，问的问题和刚才大同小异。

“站住！”邱文源就要去审讯室，却被一旁的老魏厉声叫住。

停下的邱文源一脸愤恨：“老魏！这种人简直就是畜生，周浩说的八成是真的，你别拦我，我非要揍得他满地找牙！”邱文源胸口上下起伏，说明着他此时的愤怒程度。

压抑的房间里，邱文源再也忍不住，快速走向审讯室：“畜生，我今天让他出不了审讯室！”

邱文源离开后，原本房间里的其中一人自告奋勇去监视封友才，经过老魏同意后，带着另外一人离开，准备监视工作。

被老魏这么一吼，邱文源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确实激动了，要不是老魏拦着，可就犯了大错了，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解气，小心翼翼地问老魏：“那要不，先关他两天？”

“不，放他走。”老魏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身上的负面情绪压下来。

随着询问进行，我偷偷问崔志仁：“怎么样？这个有没有问题？”我实在不懂询问的门道，这方面是个外行人，只能寄托于崔志仁的精神类能力。

一旁的李思云实在看不下去了：“笨，老魏的意思是，封友才就算留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让他离开，暗中监视，看能不能调查出一些线索。”

被李思云这么一说，邱文源才猛然醒悟，手一拍脑门讪讪说道：“哎呀，被气昏头了，我这就把他放了。”说完快步走向审讯室，去放封友才离开。

“没有，这个人一切正常。”崔志仁摇摇头，并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什么异常。

得到回答后，我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审讯室内的一切。

直到邱文源两人从审讯出来，经过众人的判断，确定这人没有问题，就让离开了。

邱文源心有不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老魏：“就这么放他走了？”按他的想法，怎么着也要熬封友才两天，让他受一些惩罚才行。

我们到了之后，老魏示意开始，进去询问的人依然是邱文源和李思云。

询问结束后，这人没有问题，就放他离开了。当然，这也是崔志仁告诉我的，至于老魏他们怎么判断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

第二个进入审讯室的人比较年轻，询问完之后把他留在了审讯室，这个人是有问题的。这次是我看出来的，不是我长进了，而是这人露出的破绽太多了，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看的出来，更别说老魏他们了。

这人叫宁鹏超，二十六岁，把他留了几个小时之后就放他离开了，叶少勇和林一诚两人后脚就跟了上去，这是放的第二个饵。

两人离开后，老魏把我们几人叫到初次见面的房间里，众人坐定之后，老魏率先开口：“封友才和宁鹏超两人基本可以确定和四名死者有关联，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紧两人，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接近他们，立刻进行抓捕，哪怕抓错人也不能让凶手得逞。第二，调查几人究竟做过什么，让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尽管他们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们，而不是让人肆意杀害，这是对法律的蔑视，不管凶手是谁，绝不容忍。”

既然有了方向，那接下来的调查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不过，这并不需要我和崔志仁来做，而且，老魏的小组已经有人开始调查了。

邱文源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随着投影仪的光打在幕布上，一张照片随之出现：“昨天晚上杜云梅连夜找安城那边申请过来一些照片，今天早上转交给我的。”怪不得今天没有看见杜云梅，估计把照片交给邱文源之后，这会儿正在补觉。

手持激光笔，邱文源对照片做着介绍：“相信各位都看得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昨天的封友才，这是两年前他在安城机场刚下飞机时的监控照片。”

“这是死者程洪升，在封友才到达安城那天晚上，驾车在安城下高速的照片。”邱文源手中激光笔晃动，照片一张张出现在幕布上。

“死者吕文田在安城汽车站下车的监控照片，时间是封友才到达安城后的第二天。”

“宁鹏超，同样乘飞机到达安城，是在封友才到达安城后的第三天。”

“死者邓铁城，在封友才到达安城之后的第四天，在火车站下车。”

“柴正坤，在封友才之后第六天乘坐高铁到达的安城。也就是昨天暂时联系不上的这个人，联系不上原因是，一个星期前他又去了安城，这是他在高铁下车的照片。”邱文源再次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柴正坤穿着一身西装，身材有些瘦弱，鼻梁上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照片是柴正坤刚踏出高铁车厢的时候，由于照片角度问题，柴正坤后边几个车厢门口也能看见。

我指着这张照片对邱文源说道：“第三个车厢门口的刚下车的那个人放大。”众人对我突如其来的话有些疑惑，纷纷看向我。

邱文源被我的话打断，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照做了。

随着邱文源慢慢放大照片，那个人的容貌也清晰可见。

等到那人容貌完全清晰，我和崔志仁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伴随着愤怒的声音同时脱口而出：“孙素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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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睡梦中，被老魏的声音吵醒：“周浩，快起来，剩下的两人已经到了，我们赶紧过去。”

被老魏叫醒，也来不及洗漱，拉着坐在床上看小说的崔志仁，一路跟着老魏来到昨天晚上的房间，小组有几人都已经到了，在等着我们三人。

今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老魏带着我和崔志仁离开，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走出大楼已经是深夜了，宿舍就在警察局大楼的后面。

宿舍是八人间的上下铺，被子都是现成的，老魏说这间是他们小组的宿舍，他也住这里，其他人因为离家近，很少在这里住。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隐约可以听见几道粗重的呼吸声，像众人的此时的心情一样，无比愤怒。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随便找个床位就躺下了，拿出手机在精联办常驻人员的群里把今天的情况和唐主任汇报了一下，唐主任又交代了几句就去睡了。

“你说，凶手能抓住吗？”躺在床上的老魏闭着眼睛问了一句，声音中充满疲惫，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有些吃不消。

“放心吧，你不是已经把饵放出去了吗？只要他敢咬，就抓的住。”我已经有些困意了，随口敷衍了一句，也不再管老魏，侧身睡去。

看着邱文源的样子，老魏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现在只是假设，没有证据，别说八成是真的，就是九成、十成，就是证据确凿是真的，你也不能动手，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每说一句话，老魏就朝着邱文源走一步，一直走到他面前，最后一句话，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

我们所有人都被老魏这一举动吓着了，老魏的话不止是说给邱文源听的，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动手。邱文源只是他宣泄情绪的对象，他要给自己一个警钟，告诫自己注意行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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