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答道：“无机失踪，悬崖下白天宇的人已经走过很多遍了，无机、皎月尸体和轻重双剑恐怕已经落入白天宇手中。”

“小艾怎么说？”

“见过，”晚来推开琉璃门，嬉笑怒骂渲染上此间，她低头道：“在这飞花楼，每一个晚上的现在，他们都是真情实意。”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你猜，出了这道门，他们是戴上面具还是摘下面具？”

笑三步问：“晚来，你自幼长于飞花楼，可曾见过真情实意？”

“是。”琉璃门被合上，喧嚣的声音瞬间退却。

晚来裙摆微动，她似乎想靠近笑三步一些，但自从上次她偷袭欧阳玉使飞暮被主子打伤之后，她便再也不敢靠近了。

主子在生气、在后悔、在伤悲。

“大火的时候是无霜阁主已经醒过来了，是强行醒过来的，故而身体虚弱也只能唤醒离她最近的小艾。并命令小艾下山去寻找救援，自己留在山顶解其他人的迷药。”飞鸟拿出供词奉上道：“而且也如主子所料，大火前夕中了白骨女毒的女子忽然消失，无霜阁主亲自下命让他熬制龟息汤，造成命悬一线的假象。”

晚来打开窗，飞鸟轻轻一点跃入道：“小艾找到了。”

笑三步动动嘴唇：“晚来，你且退下。”

幽幽壁灯点燃，笑三步看完那短短的证词，冷笑将其烧毁。“不救便不救，她为何要假装自己被黑衣人重伤昏迷。其一，黑衣人与她相识，她是为了助黑衣人脱离。其二，她不想救又不想被人看出来。”

飞鸟拿下背后的画轴，“这是小艾口述的黑衣人，白露画下的，据小艾所言有七八分相似。”

画卷展开，口供燃起的大火一瞬间照亮画卷之上的人。

飞鸟倒钩飞檐上，轻轻敲了敲窗道：“主子。”

“这，属下斗胆，这是为何？”

飞鸟摇头：“假借夜色偷上山顶的人实在不少，故而小艾并非多问，只是依照前例将罗锦绣拖着丢在一边不管。”

“罗锦绣受伤未愈，迦楼也闭门休养。”笑三步沉吟片刻道：“饮冰小阁被下毒的山泉留存了些，让燕绥给罗锦绣喂下。”

那是罗锦绣。

笑三步啪的合上画轴，木制边轴隐隐有破碎的痕迹，“好，很好，天香宝罗刹的手竟然这般长！”

晚来拂灭烛火，“主子，您怎么了？”

女儿节罗刹女哪儿不去偏去了饮冰小阁山脚的镇上，与欧阳玉发生冲突，罗刹女受伤皎月死亡。同夜罗锦绣偷摸上饮冰小阁，身中白骨女之毒却被无霜解开，无霜为能使罗锦绣脱困假意受伤昏迷。

任凭笑三步自诩聪慧过人此刻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为何无霜要救罗锦绣，她素来对敢偷摸上山顶的人只有一个死的处置，罗锦绣到底给她什么？！

“饮冰小阁与我十二楼交好人人皆知，她竟敢派人刺探饮冰小阁，那群没脑子的自在快意门、一品剑宗、回春坊被人利用！让天香宝罗刹一把火栽赃在他们头上！”笑三步猛然锁紧，木屑从指缝刷刷落下，“查出罗锦绣为何入饮冰小阁了吗？”

“属下愚钝。”

“晚来，面具戴久了都会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你说人为什么要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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