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孤。”

墨渊眸色狠戾，低头凝视着她，“怎么，难道你希望孤死在别人手上？”

“为什么这么说？”

皎皎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梦，笑得狗腿极了，“因为皎皎最喜欢爹爹啦，想让长命百岁。”

“哦？”墨渊狭长的凤眸微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见墨渊这么好说话，皎皎忍不住得寸进尺。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这份特殊都足以引起墨渊的注意。

“孤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心慈手软的小蠢货。

墨渊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那爹爹可不可以答应皎皎，以后不要杀人。”

皎皎顿时呆住了，她当然不希望爹爹死了。

小团子纠结了两秒，犹犹豫豫地说：“那爹爹可不可以只杀坏人，不要杀好人。”

墨渊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天真。

他死了可不就让某些人称心如意了。

五哥哥总是让皎皎亲他，每次都高兴得不行。

皎皎以为爹爹也是喜欢的。

“不喜欢。”墨渊声音硬邦邦地说。

但，好像也不讨厌……

“哦。”小团子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那皎皎下次不亲了。”

听到这话，墨渊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了一丝失落。

意识到这种变化后，男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颇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被人轻易牵动着情绪。

男人神色晦暗莫测。

亲情？

他从不需要。

夜晚，当墨渊踏入寝殿的时候，就见小家伙已经霸占了他的龙床。

“爹爹，过来陪皎皎睡觉。”

小崽子刚洗完澡，身上香香软软的，脸蛋白里透红，像一个刚新鲜出炉的奶黄包。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充满了期待。

仿佛在说，来呀来呀，快来呀~~

墨渊眉心突突直跳。

呵，敢情他成了陪睡的了。

这小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就在墨渊想要把她丢出去的时候，万公公突然来报——

“陛下，柔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来请。”

“今晚你自己睡。”

墨渊丢下这句话，便毫不留情地转身往外走，背影透着一股冷漠。

正好他想要冷落一下这个小东西，不能让她越来越放肆。

小团子顿时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爹爹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干什么？”男人深邃的紫眸危险地盯着她。

“爹爹不喜欢吗？”皎皎歪着小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好人。

迟早她会知道，善良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东西。

万公公恨不得冲上去捂住皎皎的嘴，让她别再乱说了。

墨渊没答应也没拒绝，皎皎就当爹爹默认了，高高兴兴地搂着墨渊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爹爹真好。”

墨渊霎时浑身一僵，脸上温软的触感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墨渊哼笑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这说法倒是新鲜，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死，只有这小东西希望他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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