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个人。”

萧衍这一宣布，叶队长看着解剖台上那毫无声息的女尸感叹道，“萧医生，你知道我前面在停尸间里看到这尸体时，第一个感觉是什么么？”

人有没有死，他一个医生，怎么会搞错呢？

两个调查员都是这么想的，这李医生绝对就是最大嫌疑人。

“周警官，你是不是觉得之前这个给李绮雨开死亡证明的李医生有问题？”

“指纹和DNA都确认无误了，李灵雨就是李绮雨。”

小周担心李灵雨已经死了，如果这李医生也死不承认的话，他们就少了一个关键的证人了。

而且当年也不光是他一个医生在场，还有护士什么的都看到患者没了心跳和呼吸的，另外死者的尸体也是被殡仪馆的车来拉走的。

叶队长这长吁短叹的模样，萧衍哪里会猜不到，“肯定是可怜她，然后憎恶桂仙枝，为人母亲的，居然让自己女儿死了都只能干躺在医院的停尸间里做无名氏。”

要把一个大活人诈死，想想都是件极为复杂的事情，这牵涉到的人肯定不少。

这边小周的调查进展的还算顺利，另外一边叶队长和萧衍在UDC的尸体解剖，进行的也算是顺当的。

“是啊。。。”叶队长撸了一把脸，喃喃道，“有个李灵雨的名字又怎么样？”

“桂仙枝因为怕被人发现，肯定不会去认领尸体的。”

“社会公示满60个自然日还无人认领的话，那就只能火化了存放起来了。”

所以，就算是这个李医生有问题，暂时也不能太贸然的刺激他，不能打草惊蛇。

叶队长大惊，“慢性中毒？”

萧衍点头，“等何仁喜把死者血液和胃内容物做了毒物检验，应该就能测出来是什么药物成分了。”

叶队长真的是巴不得马上出结果。

“如果说还有慢性药物中毒，那她致死的原因呢？”

“慢性中毒只是看心肌和肝细胞有病变，李灵雨直接致死的死因还是药物导致的急**官衰竭。”

“就是本来就有慢性中毒的现象，她事发那晚一下子吞服的药量过大，最后死因还是急性的中毒。”

“叶队，你先去忙吧，我这里报告出来马上联系你。”

萧衍这么一说，叶队点头应着，他是也得先去李灵雨生前住的公寓去跑一圈。

***

叶队长这边刚刚到李灵雨之前租住的公寓，小周就来电话了。

“叶队，惊天大发现！”

“李家，不光是这个李灵雨诈死，原来她家老头，桂仙枝的老公李伟进也根本就没有死！”

“就是这个李伟进给李灵雨开的死亡证明。”

什么？

叶队长听闻这消息，简直要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脑子轰轰轰的！

这一家子，还有这对夫妻，真的都是些“人物”呀！

“小周，那李伟进现在人呢？”

“叶队，你放心。”小周在电话里爽快的笑了两声，“幸亏没让他跑了，我现在就带人回去。”

太好了！

听到这坏消息里的好消息，叶队长也是精神一振。

等他调查盘问完这里的邻居跟保安，他就可以回去，好好地让李伟进和桂仙枝当面对质了！

看他们还敢咬着不说？

***

李灵雨住的公寓条件还不错的，当时打120急救电话的其实不是邻居，是她的室友。

而且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只是这两个室友完全的点头交，住一起纯粹只是为了平摊房租，平时交集很少。

“我只知道她辍学了，平时在酒吧驻唱什么的，还有也会做做平面模特，然后在网上做做直播什么的。”

“至于她的朋友圈，家里有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叶队长盘问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她的房租还有两个月没到期，所以她房间里的东西我都还没收拾呢。”

“我也怕收拾了忽然有她家里人或者朋友来问。”

那室友最后帮叶队长开了房门。

“你可以进去看看。”

“不过之前也有警察来调查过，好像都没发现什么。”

叶队长点头道了谢，就往里走进去。

一般李灵雨这种被认定为普通自杀的案子很快就会结案的，说实话，她这种不是独居的还好，在这个城市里独居的空巢年轻人多得是，有些突发心脏病猝死的，经常是等尸体腐烂发臭了才被人发现。

李灵雨的房间布置的很奢华，看得出来床铺家具材质都用的好的，还有那衣橱里的衣服包包，一桌子的饰品和化妆品，很多都是叶队长也能认得出来的大牌子。

房间里还有好几把吉他，还有一把小的尤克里里。

李灵雨分租的这个卧室是还自带浴室的，叶队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后在浴室洗手台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两瓶药。

至于她出事那晚吞服的空药瓶子叶队长却没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的负责的警察拿走了。

叶队长从李灵雨的卧室内出来，又叮嘱了一下室友，如果还有其他人上来问李灵雨的事情，就让她直接电话通知他。

等叶队长赶回刑侦大队，小周那边过了没几分钟也到了。

被他铐回来的，是个白瘦白瘦的中年男人，个子还挺高的。

叶队长仔细一看，的确，和整了容的李灵雨是不像了，但是和李绮梦，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一双父女。

两人不光五官神似，眼睛下面的一颗泪痣都长在差不多同一个地方。

“就是说她所有的器官在生前都还算是好的。”

“但是死者有心肌和肝细胞变性及坏死等慢性损害改变，这说明她之前就有药物导致的慢性中毒。”

这次突发的案件也算是让李灵雨的尸首得以让他们给发现了。

“如果真的无亲无故的那是没办法，桂仙枝这个女人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按照李主任给的地址，小周和两位调查员开着车直接赶到了畜牧兽医站。

无人认领的骨灰殡仪馆只负责存放两年，届时就由殡仪馆自行处理了。

唉。。。感叹归感叹，叶队长振作起精神，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李灵雨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的。

“死者身上未见机械性窒息和机械性损伤致死的征象，也没有致死性疾病所致的病理学改变。”

小周却道，“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好定论。”

“一会儿麻烦两位先在外面等着，我自己去见这位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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