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老实的说道:“轻轻姐并没有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叫我去办，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王远认真的盯着她的神情，从她的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厉锦年收回目光，拿起苏轻轻的手机，按下一串密码。

密码错误。

那是厉少奶奶的东西，他怎么能随便乱碰呢。

没想到的是，她刚踏进马场，就被人抓住了。

果不其然看到第一个通话记录就是打给可可的，通话时间为三分钟，时间为两个小时前。

也就是说，他刚走没多久，苏轻轻就打电话给可可，叫她过来。

看来，从她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

收到厉锦年眼神示意的王远，又走回“可可”的面前，问道:“你为什么要假装厉少奶奶，跑去李总的马场？”

其实“可可”也不清楚，那人为什么要她这样做，只是让她进到马场里面以后，就可以离开了，并且告诉她哪些地方有监控，记得注意避开。

厉锦年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从监控上看来，“可可”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走出休息室，难道苏轻轻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苏轻轻是在监控修复前失踪的，这样的话，“可可”就在说谎。

“你为什么假扮可可？”

但是可可在休息室里面待了半个小时，随后以苏轻轻的形象出去，去了李总的马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可”咬住下唇，没想到他们这么敏锐，发现了最大的遗漏点。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在此之前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样子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那个人抓住了她最在意的人，用来威胁她，再加上一笔不菲的钱，软硬皆施，她不得不选择屈服，听从指令，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每完成一个任务，她都能获得一笔钱，而这些钱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若是暴露背后之人存在的话，不仅那些钱她要全部照单还回，她的父母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绝对不能说出来。

然而，“可可”的神色变化全都落在王远和厉锦年的眼里，更加笃定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这张人皮面具是一个神秘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可可”半真半假的说道，若全是谎言的话，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

因为之前撒谎说自己是苏轻轻的粉丝，所以这个人设她必须得保持住。

“而且对方还给我一个能够跟女神接触的机会，我自然答应下来，女神助理失踪的事情，我更是毫不知情。”

王远追问道:“你没跟那个神秘人有过接触？”

总不能以传信的方式，告诉“可可”人皮面具使用的方式，以及去苏轻轻身边的消息吧？

“可可”早就料到他会问，将提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他是直接找上我的，每次见我都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眼睛。”

她似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他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一定是个男的。”

来见她的那个人自然是男人，不过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她故意用身高来迷惑他们。

王远眼里的神情看不出有没有信“可可”这番话，至于厉锦年，更加高深莫测。

王远继续追问:“那个男人每次跟你见面，都是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们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这种时候，“可可”十分庆幸那人做事谨慎，每次联络她都是一次性的号码。

她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王远，“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他会给我发短信通知见面地点和时间。”

“可可”曾经试过拨打给她发短信的那个号码，只不过打过去的是空号。

王远接过来点开短信，确实如“可可”所说的那般，里面有好几条短信，发来的是见面地点和时间。

每次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根本找不出规律，就像是随心所以一样，这更能看出对方的谨慎。

王远试着拨打其中的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紧接着，他把其他发短信的号码都拨打了一遍，结果都是同样的。

王远走到厉锦年身边，恭敬的叫了一声，“厉少。”

从“可可”的口中问不出其他来，只能等厉锦年如何处置。

“把人带回去，手机扣留。”

只要“可可”还有用，那个人一定会再次联系他，他们只需要静等时机，瓮中捉鳖就好。

至于苏轻轻……

厉锦年眯起双眼，“让所有人挖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重点排查出市的车辆。”

以免苏轻轻被带出市，到时候再找的话，就要难上加难。

“是。”

王远应了下来，亲自押送“可可”回去。

而这时，关于“可可”的资料也传了过来。

“可可”的真面目露出来以后，王远就立马把她的照片传给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去查她的真实身份。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分钟资料就会传过来了。

虽然“可可”之前有过解释，说她是苏轻轻的狂热粉丝，但是从人皮面具，以及毫无察觉的来到苏轻轻身边，假扮她的助理，若是背后没有人帮忙的话，仅凭她的力量不可能做到。

“可可”秉着说多错多的道理，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想近距离接触女神而已。”

然而王远的手刚触碰到手机，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手上，他连忙把手机放回原位，暗骂自己太过冲动。

对于其他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王远却从厉锦年的问话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用来遮掩容貌的人皮面具，以及正巧在厉少奶奶助理失踪的当天晚上顶替上来，这一切都未免太巧了一点吧。”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难道不是她的生日？

厉锦年又试探性的输入自己的生日，这回手机屏锁解开了，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点开通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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