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若是不高兴，就一言不发低头吃菜。

“纪哥哥，吃完火锅我们一起在阳台上看雪吧。”

“你十九岁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因为我十六岁之后就不过年了。”

纪长慕淡淡道：“小孩子才过年，成年人没那个兴致，不过就是一个工作日而已。”

因为有乔沐元在，饭桌上永远不缺气氛，只要她高兴，她能从头说到尾。

“谢谢纪哥哥，在纽约最最惦记我的人就是纪哥哥啦！”

“你这张嘴骗过多少人？”

“再说。”

“小骗子。”

小骗子的嘴从小到大都很会哄人，他记得她刚到乔家给她补课时就领教过了，天天哄他说纪老师是最好的，纪老师是最好看的，估计从小到大没少骗糖吃。

“……”又来。

乔沐元没跟他计较，她只闷头吃火锅。

中途纪长慕接了好几个电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接电话，只想在这样的雪夜安安静静吃火锅。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

可他并不是无事一身轻的人，他身上还背负着起步没多久的e在纽约站稳脚跟，他还需要付出更多。

那他是不是要一个人过年？

乔沐元听着心里难受，可她知道她也无法逆转他的时光，她知道十六岁那年的纪长慕承受了很多，可他十六岁的时候还不认得她，不然，四岁的她可以抱抱他的，毕竟她四岁时超可爱的，谁见了她都很快乐。

纪长慕大概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给她夹了一只小丸子：“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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