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当初在双阙宫，花尽欢为苏沐锦对她举剑相向的事情她可还记着呢，没有以牙还牙已经是她看在未来嫂子面子上的大人大量了。#$&

“欢儿，你……”

“不过花爷爷，这已经是之前的事了，花大哥真正喜欢的人另有其人，不过这个姑娘，不是京都贵女，而是一个江湖女子。”

襄阳王脸色很不好看，自从得知自己儿子马革裹尸的真相、自己女儿愧疚自尽之后，他便断了与皇帝的亲情关系，若非他还有着一份为人臣的责任，早便带着一家人离了丰洛，这会儿若自己孙子跟自己外孙因一个女人起争执，这日子怕是永无宁日了。

陆芷年笑靥如花。

陆芷年一边说着，一边给襄阳王轻轻捶着背安抚老人家，襄阳王闻言，满心愁绪果然消散了不少，面色都柔和了。

“你看看，孙子有什么用！还不如芷年这丫头贴心！我也不是那等肤浅的人，那姑娘既是你意中人，便找机会带回来给我看看，人确实不错的话便把婚事给办了，也省得我、操心。”

事情谈的差不多，襄阳王一家人离开，马车走了一段路后，襄阳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话没问陆芷年。

两人到底多大仇怨非得这么害他！这好赖话都是陆芷年说的，事儿也是她挑的，最后遭罪挨骂的却是自己，这妹夫的妹妹真不是好人啊！

还有，他日后到哪给爷爷带个江湖第一美人回家啊！

当时从苏沐锦口中得知那句诗后，襄阳王便一直记挂在心上，想着找个机会问一问陆芷年，可是没想到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罢了，下次吧。

这边，襄阳王一家人刚走，陆芷年便欢欢喜喜回了自己院子，顺便还带回了刚才缠着襄阳王写的诗。

花尽欢不想让自己爷爷不开心，这次回来看他都苍老了很多，心头很是难过，这会儿听着爷爷骂他，也生生受着，眼睛却飘向陆芷年狠狠瞪了一眼。

“嗯，衣服我收到了，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我对你们锦绣阁很满意，宫宴那日，本小姐穿上这身衣服，定是最靓咳咳，定能艳压群芳！”

锦绣阁的人离去之后，立马有一个女子从角落悄然走远。

夜色深沉，偌大的四方馆内清静优雅。

西位的“悠思”院中，假山亭台、曲水流觞。湖心亭中一名男子正背手赏月，月光清冷，男子目光深远。记忆中，姑姑便曾在这般月下抚琴，明明记忆中的场景已经一片模糊，可记忆中的女子那狡黠灵动的笑容却又清晰无比。

云寻殊眸光微动，一道黑影自门外走了进来，一路来到湖心亭。

“王子，有眉目了。”

“说。”

“苏沐锦的医术师傅，名为十里天，曾是无妄山庄的人，当年无妄山庄覆灭之时，此人便消失于江湖中，此后再无他的消息，十几年前出现在苏沐锦面前，一身道袍，号十里道人，自此便一直藏身于京都城外的广福寺，苏沐锦时常去那里，名为进香拜佛，实为去见十里天学习医术。”

“无妄山庄的人……”

他的姑姑云星沉二十年前离开大卓皇宫，自此便再无消息，前些日子从丰洛得到消息后，便全力查探无妄山庄的消息，已经确实他的姑姑在失踪后成了无妄山庄庄主夫人。

“属下在查探十里天的时候，还探得一件事，十里天与苏沐锦的姨娘苏卢氏似乎曾经便相识，而这苏卢氏很有可能也是来自无妄山庄。”

现在探得苏沐锦身边的那游方道人和所谓的母亲都来自无妄山庄，似乎在一步步证实苏沐锦确实是她姑姑的女儿，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甚至有种可以终结调查，直接认定苏沐锦的结论感。

可是，为什么越是指向明确，云寻殊却越有种必须调查到底的执拗？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地影响着他的判断。

“丰洛皇帝那日让人送来的簪子是二十年前，姑姑十七岁生辰时父皇亲自绘图交由工匠所制，普天之下，仅此一对。既然丰洛认定苏沐锦的身份是从这对簪子开始……”

云寻殊转身看着梁杜，逆光中，一双眸子却闪着幽冷的光，亮的骇人。

“从这对簪子重新调查，彻查所有与这对簪子有关的人，尤其无妄山庄的那些活着的旧人。”

“是。”

自调查十八年前无妄山庄的覆灭开始，云寻殊一直抱着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许姑姑还活着，可是……

云寻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陆芷年眼睛一亮，来了！

一路跑到门口，将装衣服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展示一番，看够了这才满意点点头收了回去，若顾清濯在场便会知道，锦绣阁送来的这衣服与那晚他送来给陆芷年的九成相似。

数了下做好的孔明灯数量，陆芷年满意地点点头，将写着襄阳王的诗的纸递给绿萝。%&(&

“这个也做一个。”

自从苏沐锦身份曝光后，皇帝便隐隐透露出有意让顾端行娶苏沐锦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尽欢若真对苏沐锦有意，那岂不是跟皇帝儿子抢媳妇儿？

加上这个有五个了，便只剩下最后两个还没到位，就看杨芷若和李卿如那边了。

刚这么想着，外面便传来下人的通禀。

“小姐，锦绣阁那边派人送来了您前几日订做的彩衣，眼下人正在门口候着。”

陆芷年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花尽欢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不管陆芷年怎么掰扯，只要跳过苏沐锦这一茬便是好的，不说他知道自己爷爷的顾虑，便是他自己也确实如陆芷年所说，对苏沐锦已经没了那份炙热之情。

陆芷年说完苏沐锦后，脑海中突然闪过小言文中襄阳王与皇帝的那些事情，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转了口风继续道，“那位姑娘名唤容歌，是江湖第一美人呢！看来花大哥闯荡江湖也不是一无所获呢！所以花爷爷你也别太过操心花大哥的婚事了，等时机成熟，他肯定会将人带回来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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