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我那同学没说。”

“立刻问他一下。”孙杨急叫。

他一共用了十片，试了十台机子，全都如此，稳定流畅，效率相比于试验室最先进的芯片，至少提高十倍以上。

机子装上这样的芯片，运算数率，几乎可以等同于一台中型机。

孙杨拿起一片仔细看了看：“这工艺，四星做不出来，抬电也不行，这是哪一家的？再去其它机子上试试。”

“到底哪个厂家生产的？”孙杨急问郭靖。

可国外，居然到了1nm，而且看工艺，已经明显是成品了，可以大规模用于工业制造了。

这差距，也太远了，何止是一座山，简直就是希马拉雅啊。

“哦。”郭靖忙打肖东林电话。

孙杨一阵泄气后，猛然叫了起来：“业界最先进的，应该就是抬电和四星，其它全都不行。”

他拿起盒子，外面没有写厂家，里面也没有说明书之类的。

电话接通，那边响起肖东林的怪叫：“靖哥哥，可要小的帮你送情书给蓉妹妹？”

“不是。”郭靖不跟他鬼扯：“林子，你这芯片，哪个国家生产的？”

“看来是验过了。”肖东林暗笑：“而且肯定是给震惊了，哈哈，哥的震惊体出手，必须不凡啊。”

“不对。”

“我以前在海外打过工，认识一些朋友。”肖东林开始鬼扯：“前不久，他们联系上了我，说有光刻机要卖给国内，我说行不行啊，他们说肯定行，我就不信，他们就给了我一盒芯片，说让我找人验一下，要是行，再买他们的机子，要是不行，就让我扔了。”

“光刻机？”

孙杨声音陡然提高数倍：“你是说，生产这种芯片的光刻机？”

他完全不信啊。

28nm以下的，国外都给封锁了，根本不卖给大秦。

而眼前这芯片，制程可是1nm啊。

天与地的差别。

萝卜与人参的区别。

凤姐与冰姐的距离啊。

这样的光刻机，卖给大秦，怎么可能。

“必须是啊。”肖东林道：“他们说，就是生产这种芯片的，否则我才不帮他们验呢。”

“你确定？”孙杨急问。

“我百分百确定。”肖东林道：“他们不会骗我的，因为他们说了，先交货，后给钱，如果质量不行，咱不给钱，他也没辙啊，是不是？所以他们肯定不敢骗我。”

“你在哪里？”孙杨激动得心脏怦怦跳，就仿佛年轻了五十岁，回到了初恋第一次约会的时代。

“我在二马路这边呢。”肖东林道：“孙老师你找我啊，那我过来好了。”

说好了，他挂了电话，对马大哈道：“上钩了，蛮激动的。”

“肯定的。”马大哈道：“现在国内这方面差距较远，说是实验室里可以搞到7nm，但在制成品上，其实28nm都搞不定，真正搞定的，据我搜索，也就是90到65nm之间，1nm，想都不敢想的。”

“哈哈。”肖东林开心了：“那我就送他们一个惊喜。”

车开到东电，孙杨和郭靖已在门口等着。

“这就是肖东林。”郭靖介绍：“林子，这是我老师孙杨孙院士。”

“孙老师好。”

肖东林忙问好。

他自己读书不行或者说不喜欢读书，但对真正的学者他是绝对尊重的。

“小肖你好。”孙杨没有一点架子，很热烈的跟肖东林握手：“小肖，那些芯片，是你海外的朋友带进来的？”

“是的。”肖东林鬼话继续扯：“我在海外打了几年工，乱七八糟认识一些人，他们最近找我，那个啥，我这也算乱管闲事了。”

“你这绝不是乱管闲事。”孙杨摇头：“对了，你说的那个光刻机……真的是先看货，后给钱？”

他先前激动，但年纪到底在那儿了，见得多，可不会轻易上当。

也许芯片只是饵，真等你打了钱，送过来的，也许就是一台修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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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东林跟郭靖关系好，也知道郭靖的老师孙杨是东电的所长，国内这一行业的顶级专家，院士级别的。

他马上恭敬起来。

“我不知道啊。”肖东林道：“怎么样，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话，我就给退了。”

“别退。”郭靖急叫：“这个芯片很先进的，我……我……”

一盒二十片。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来。”孙杨接过电话，道：“你好，我是郭靖的老师孙杨，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芯片，你不知道厂家吗？”

“哦，孙院士你好。”

“国外到了这个进程。”孙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头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

国内最高进程，说是5nm，但其实是在试验室里磨的，真要是工业上成熟的，28nm都没搞定，真正能用的，是65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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