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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那是幼狮的咆吼

  • 作者:原罪城的人偶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05-01 07:42:32
  • 字数:12556字

正因为如此,除开小部分的贵族势力,大家对这个古恩希尔德家的小姑娘能够被授以荣誉之名感到欣慰。

蒲公英在青色的天幕下飞舞。

“呼……”

一众骑士的簇拥之中,身着骑士礼服的少女将背脊挺得与枪一样笔直。微微带卷的金色刘海随风舞动,让那双紫玛瑙一般透彻的眸子将世界收入其中。

此刻,属于琴?古恩希尔德的加冕典礼正式开幕。

对于这些发自内心的喝彩,琴一一予以笑容回应。虽然出身于贵族,但她却从不以自己贵族的身份自居。认真待人,认真处事,琴将自己的青春全身心地投入到骑士团的工作当中,这是所有蒙德人有目共睹的。

“琴骑士长!琴骑士长!”

“未来的蒲公英骑士啊,愿荣光与您同在!”

从今天开始,它们就要告别过去,踏上新的旅程。

“…谢谢大家。”

“““喔喔喔喔喔喔——”””

骑兵驻地,医务室内。

于草药香、酒精和血腥味弥漫的医务室内,红宝石般的双眸左瞧瞧,右看看,满是藏不住的光辉。娜塔莉娅看着双马尾少女用止血钳夹起棉花,往她伤口边熟练地擦拭污渍。骨子里流淌的好奇心,令她忍不住问道:

“那个……芭芭拉小姐,对吧?能跟我说一下,刚才那位骑士小哥,跟你们口中的‘琴骑士长’的事情吗?”

“你是好样的,琴骑士长!今后也要加油啊!”

“不不不,没,没有的事…您说笑了。”

因为骑士课程而学过一些国外知识的诺艾尔,中途加入到她们的话题之中。也多亏了她的加入,娜塔莉娅不用再绞尽脑汁,考虑怎么与大家介绍自己那“稍微有些复杂”的来历。

趁着聊天的气氛正好,白发少女将自己来到蒙德的经历有所删减地讲述了一遍。

红宝石般的双目只留出一道缝隙。

没有把真话说全,其实也是一种高明的谎言。

“……所以,娜塔莉娅小姐是被人陷害了吗?”

一改之前的警惕,芭芭拉将绷带仔仔细细地缠好。瞧见对方背地里偷偷嘶气的表情,她不禁合起了双手,为这位千金大小姐今后的去向而感到担忧。

毕竟,她始终是一位善良的祈礼牧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正如您所说,芭芭拉小姐,我现在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通缉犯。多亏了那位森夏尔小哥,若不是他,我怕是就要交代在明冠峡那里啦。”

“嗯嗯,森夏尔大人他其实人特别好的!”

“是吗?我也那么觉得哦,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其实他心还是很细腻的。”

“嗯!”

“嗯…嗯。”

看了一眼诺艾尔头上那一圈圈缠着的绷带,芭芭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把话咽回到肚子里。

在她的印象中,除开那道手执长剑、束起马尾,伸出手去触碰,却永远也触及不到的金色身影,只有父亲和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

跟不断朝着目标奋进的琴不一样:

森夏尔会驻足回首,静静地守望那些落单的身影。

如果迷路了,哥哥就是她最醒目的路标;

如果走累了,哥哥就是她最温暖的篝火;

如果害怕了,哥哥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但是这样是不行的,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只有哥哥受伤的世界。哪怕并不强大,哪怕她自己都需要别人保护,芭芭拉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了解地区的人和事可是商人很重要的行为呢,因为家里的缘故,我多少也有一些办法。所以…芭芭拉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跟他们有关的事情了吗?”

红颜之下,冰封的黑影渐渐清晰。

来自异域的红唇一开一合,吐露着少女发自肺腑的话语。面对这样的请求,芭芭拉还是有些迟疑。但是仔细权衡过了利弊之后,她站起身来,一边收拾起医疗器具,一边对森夏尔与琴的往事徐徐道来。

“……好吧。”

只要有人能让哥哥迈动步伐,离开那片池沼的话…

一点小小的牺牲,根本算不得什么代价。

两对颜色各异的眼眸对视,介是看出了对方所想:这并不是什么言语和信念的冲突。这不过是,异乡人与一个妹妹之间的各取所需罢了。

“哥哥他们,小时候其实并不是现在这样……”

跟森夏尔有些不同的是,琴在武艺方面一开始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出众。然而,她在文化领域行进的路程,却早已甩了她的胞弟好几条大街。

幼时便有着优秀成绩她,甚至有希望考入那个万千学士都无比向往的至高学府——【须弥教令院】。

姐弟俩所属的【古恩希尔德家族】,是蒙德城古老的骑士家族。据说从城内第一篇史诗写成之日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守护蒙德的前线上,奉献着自己的精力、时间,甚至是生命。

但历史越是悠久的血脉,越是伴随着沉重的负担。

琴和森夏尔自幼被母亲作为骑士道的继承者培养,姐弟俩的父亲——守护蒙德的另外一支力量【西风教会】的西蒙主教虽然有心劝阻,但最终,他还是顺着他们母亲的意思,点头默许了。

无论是象征骑士风度的形体、礼仪,还是修炼骑士灵魂的历史、诗歌、身为骑士必备的剑艺、体能…姐弟俩都必须训练。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实践古恩希尔德的家训:

【永护蒙德】。

繁重的训练任务之余,琴还会抽时间去私人教习那里学习有关魔法的知识。每当小小的琴看见同龄孩子举着风车、欢笑着跑过窗前时,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童年时为数不多的慰藉,便是弟弟森夏尔瞒着母亲私下里偷偷塞给她的一些美味:

一开始是一些不知从哪采来的树莓,后来换成了一些烤得有些变形的点心,再后来,便是一盘又一盘足以俘获人心的佳肴。

森夏尔的手艺在琴的见证下渐渐变得成熟起来,但姐弟俩相处在一起的时光,却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而变得愈发稀少。

有时候,琴一天到晚忙活下来,见到的只有临睡前放在她书桌上的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张字迹有些潦草的纸条:

——喝完之后,早点睡吧。

那些纸条,琴到现在还留着,一直都被她好好地收放在她书桌的抽屉里。

“呜嗡嗡——”

“呜嗡嗡——”

听到加冕典礼的号角声已然奏响,少女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事物折叠好收到口袋中。

乐器声一阵高过一阵,一阵高过一阵。

骑士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段段甲胄间摩擦发出的声响,在交响乐潮的笼罩之下是那么的渺小。

她就这么走着,走着。

她走过了风神的雕像,来到那座恢宏的教堂之下。

随后,一身戎装的琴拔出腰间的西风剑,一抖披风,单膝跪倒在了她的那位父亲——那位风神教会的主教,西蒙·佩奇面前。

西蒙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接过那柄他与大团长亲自审批下发的西风长剑,缓缓开口道:

“在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见证之下,琴·古恩希尔德,蒙德秩序的维护者,最年轻的蒲公英骑士,也是最年轻的狮牙骑士,现在请你,说出你所要为之守护一生的对象吧……”

乐曲的浪潮陷入平息。

空中的花瓣缓缓落地。

“风神在上,我,所要守护的对象是…”

那一刻,她看到了高大强壮的法尔伽大团长,看到了同样一身戎装的迪卢克前辈,以及戴着眼罩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的凯亚。

她所熟知的人们,几乎都在看着她,并带着衷心的表情,期待着她的回答。

可她却唯独没有看见森夏尔。

那个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旁的身影,现在却是不知所踪,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他究竟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把她抛下?

他……真的不来了吗?

这些疑问并没有化作担忧爬上她的容颜,在耳边又悄然传来的竖琴声引导之下,少女思绪几经折转,最后,渐渐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片纯白:

“隆隆隆隆……”

头顶上方传出地裂一般的“喀啦”声,接着就是像闷雷一般的巨响。年幼的琴抬头看去,看到的却只有不断在摇晃的煤油灯,和一片片重影。

“…那是什么声音?”

未曾接触过雪山的少女,并不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没对雪山相关的知识有过实践。

琴是被她的母亲芙蕾德莉卡带来的。

虽然母女间不曾当面交流过话题,但作为西风骑士团团长的女儿,琴知道,这是母亲在让她积累各种环境下的作战经验,为将来做打算。

“糟了?!是雪崩!!”

“雪崩来了!起来,都起来!”

“全员撤离!!不要留恋物资!!”

“咴哷哷哷——”

掀开门帘的一角,外面是琴从未见过的景象:

大如鹅毛般的雪近乎填满了整个世界。

脚下的雪地在颤抖,不时有大块的碎石落下。

人们的叫喊声、马匹的嘶鸣声络绎不绝。

年幼的琴本能地感到了一丝恐惧,把探出去的脑袋又缩回帐篷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块硕大无比的碎石就砸在她刚才所在的地方!

“轰隆——沙沙沙……”

巨石落地,震起一大片雪花。

可它带来的冲击力的影响,却远远不止如此。

“呜呃?!”

“嘭——”

在缩回帐内的瞬间,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直往一旁的事物撞去。幸亏她及时用手护住了要害部位,要不然凭这一下撞击,她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噼里啪啦……”

毫无疑问,帐篷塌了。

火舌从被打翻的煤油灯里窜出,贪婪地舔舐着周围一切可以被引燃的事物。琴带来的魔导书本、雪山地图,还有一些换洗衣物都没能幸免于难。

倒不如说,它们反过来成了琴的催命符。

“……好,好痛。”

慢慢挪开剧痛无比的手臂,少女勉强抬起头,刺鼻的浓烟直冲着她那被冻红的小鼻子而来。

“咳…咳!这是?不,咳咳,不好!”

那阵不能忽视的炎热感越来越近。

忍耐着身下传来的寒冷,琴用被砸出血的手指扒拉了两下雪地,却怎么也没法从地上爬将起来。冰冷和刺痛像针一样扎在她的手指上。

“呜呃!呜呜呃!不,不行……”

她发现自己被倒下来的储物架压住了。

现在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动弹。

“隆隆隆隆……”

大地的鸣动变得越来越清晰。

与之相反的是,属于人类的动静却越来越少。

耳边渐渐只剩下呼吸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大家…咳,咳咳,都,逃走了吗?”

能回答她的,只有呼呼作响的寒风。

“……(抽泣)”

有那么一个瞬间,琴觉得世界开始越缩越小,小得只能够装得下她一个人。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莫名地悸动,甚至还有些酸涩的痛感:

我,被人遗弃了么?

我,已经不被别人所需要了么?

有些失落,有些懵懂,还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还有一丝牵挂……

牵挂?

“…不,不对,振作一点,琴·古恩希尔德!”

带着些许微弱的哭腔,少女艰难地抬起手来,一点一点地抹掉眼角边还未结成冰晶的泪滴。她是家中最年长的姐姐,无论是何时何地、身处何方,她都有以身作则的觉悟:

不可以在这里倒下,母亲还对她有着期望。

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需要她看着长大。然后,他们还要和暂住在教堂的妹妹一起,看到母亲与父亲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将全身上下的气力调动起来,少女重新发力!

“咳,咳…怎么,可以,在这里,就放弃!”

咯咯咯……

压在她身上的储物架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咿呀啊!”

“啪啦啦——”

或许是被火烧掉了一部分的缘故,不再完整的储物架被一股力量从地上掀起,拍在一旁的碎石上开裂成两半。就差几公分的距离,火焰就会蔓延到少女身上的保暖外套。

“呵…呵…呵……咳咳!不行,还不能松懈。”

见状,已经用了大半力气的琴不顾身体虚弱,赶忙从地上爬起身来,沿着碎石的缝隙挤去。

嚓、嚓……

岩石和皮质的保暖衣面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

碎石留下的缝隙空间狭小,哪怕是手脚并用,少女自救的速度也并不算快,只能慢慢地往外爬。

然而,雪崩的脚步却越来越近了。

“隆隆隆隆……!”

大地的力量开始传达到地上的一切事物身上:

大块大块的积雪,正从不远处的松树上掉落。还有不少的碎石砸在烧剩下的帐篷布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岩石与岩石之间传递的震动,更是让被夹在其中的少女头脑发胀。

好几次,她差点就要晕倒在缝隙里。

就在缝隙里的琴快要因为脱力而昏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给予了她生的希望。

“琴…琴——你在哪里?!”

“快回答我——琴!!”

那是少女的母亲,芙蕾德莉卡·古恩希尔德。

此刻,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女人脸色焦急,那一身纹有家族荣耀纹路的坚甲,也被芙蕾德莉卡抛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现在身上仅穿着薄薄的一层内甲勉强用以保暖。

她双手作喇叭状,四处呼喊着女儿的名字。

为了找到孩子,她可以说是翻遍了这片营地的每一个角落,用尽了一切她所能使用的手段。

“…母亲大人,我在这里!我,咳,咳咳!”

“琴?!坚持住,我马上就过来!”

听到女儿微弱的声音,芙蕾德莉卡想都没想,不顾头顶上不断掉落的细碎石块,脚步一深一浅地冲到了那块拦在营地一角的巨石旁边。伸手抱出了被困在其中的琴。

“琴!”

“母,母亲大人…呜,咳,咳呜呜。”

“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亲爱的。”

紧紧抱着只能发出呜咽声的女儿,芙蕾德莉卡轻轻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有所预感地抬起头来。

“……!”

那一刻,一道白色的洪流在她的眼中被放大。

随即,她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了琴。

“隆隆隆隆!!”

那是足以令天地鸣动的咆哮声,那是足以摧毁所过之境一切事物的纯白噩梦!奔腾的雪崩正顺着山体倾泻而下,近乎是转瞬间就到了眼前!

沙沙沙……

“琴…!”

沙沙沙……

“母…我…!”

沙沙沙……

“…要…会…强!”

被卷进雪崩里时,琴已经听不见别的声音了。白雪灌进了人体一切能灌进的地方:耳朵、鼻孔,还有她那本想大声呼喊母亲的嘴巴。

她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感知力。

就像海啸前的一叶扁舟,少女只能任由狂暴的雪将其吞噬、埋葬,被迫化为其中的一员。

但直到她真正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前。

她能感觉到,有股力量一直在将她向上托举。

“——我所要守护的,是人民。”

微风拂动,远在天边的雏鹰回首朝城邦方向望去。

此刻,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的;

是一头昂首的幼狮。

“霍亨索伦…是至冬那个开办北国银行的家族吗?”

“啊,是的,这位女仆小姐真是见多识广呢。”

“哥哥吗?嗯…为什么会想知道哥哥的事情呢?”

胸中莫名的一种不耐,让芭芭拉心底里升起了一丝警惕。因为眼前这位白发少女的气质实在是过于出众,无论是其端庄的举止,还是她那耀眼的容貌,都能一眼看出她的出身不凡。

花瓣漫天,乐声阵阵。

这样的人物,芭芭拉可从来没有在蒙德里见过对方的印象。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她本能地选择了拒绝。

“因为,骑士小哥救了我一命呢。如果,他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身为霍亨索伦家族的长女,我自然有偿还他恩情与好意的义务啊。”

稍稍歪了一下脑袋,娜塔莉娅的笑容让屋内的两个女孩看不出任何破绽。

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女骑士。

金色镶边的红地毯从喷泉一路铺到风神广场之上,她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在这期间,不断有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在自家窗边探出身来,为她喝彩,为她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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