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人吗？”

过……过分！

被一语道破，灵十分紧张的往大石头的后面躲了躲，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别吃我，我、我不好吃的。”

少年轻松一笑，犹如清风拂岸春意盎然，他轻挥衣袖，端坐在溪旁，对灵说：“只有弱者才会依靠吞噬外物来强大自身。”

“本座猜，你是水之灵吧？传闻独苏山人迹罕至，最易生灵。”

“你只需要知会本座一声就行。”少年说完，便静心开始准备疗伤。灵没好气的小声哔哔：“原来是无偿劳力，切，妖祖有什么好的，就会使唤人……”

妖祖？！妈妈咪呀！

大石头，大石头你快起来，我见到妖祖了！

总有一天，它也会修炼成人形的好不好？！

“本座需要在此处养伤，你既然是自然之灵，应该能够感应到是否有人进山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对付不了，你是想要叫我帮你护法？”灵问他，“那我能够有什么好处？”

时间飞逝，岁月荏苒，少年这一疗伤就是一百年，一百年匆匆过去。但是这一百年的朝夕相处，却让灵的心中，萌发出了不一样的念头来。

“汐，本座要走了。”少年正了正衣冠，整装待发。

汐，这是少年给她取的名字。

灵十分激动的在大石头的周围徘徊着，可是大石头已经关闭了感知，此刻别提有多好睡了，根本就不搭理它。

“呵，水妖么？”

汐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当初的愚昧无知，气鼓鼓的说：“才不是，我……我会成为最厉害的妖的！”

“最厉害的妖已经是本座了，你只能当第二厉害的。”

“第二厉害就第二厉害的，那你说，第二厉害的妖，叫什么名号？”

少年面带几分严肃，一字一顿的说：“万、妖、妃。”

“万、万妖妃……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

“化形之后，尽管来找本座。”少年扔给她一块只有一半的玉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还会给我讲故事吗？”汐问他，却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汐猜想他或许是没听清楚，于是越发的努力修炼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很多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听过万妖之祖的名号。”

“这个我知道，小石头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就没有名号。等我可以化形了，我也要当妖！”

“这、这么快吗？”

“一百年，也不短了。”

灵一下子就语塞了。

“也是啊，一百年，我却都还没有幻化出人形来，还劳烦你经常给我讲故事。”

“等你能够离开独苏山的时候，你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汐问他：“那到时候我可以去找你吗？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像大石头一样总是厌烦我，还很耐心的给我讲故事，我喜欢你讲的故事，每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妖祖，有名字吗？”

“这么说，你不会吞噬我了？你说话可算数？”

“本座堂堂妖祖，需要骗你一个小小的水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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