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耀文也是事后才知道，一切都是莫甘娜的演技，她赌的就是凯莎心紊乱的那一刹。

就在凯莎动怒的那一刻，大时钟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而程耀文一直很小心提防着莫甘娜，张楚岚曾经就预判过莫甘娜留有后手。

程耀文并没有秉承反派话多的原则，见莫甘娜已经是穷途末路，直接操纵夙银天使，一剑朝着她脑壳劈砍下来。

“等一下，别这么急，我衷心的骑士。我还没和我的姐妹好好叙叙旧。”操控夙银天使的毕竟是凯莎。巨大的烈焰剑悬在了莫甘娜的头顶。

凯莎的银翼几乎就架在莫甘娜的哽嗓咽喉。

“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上这个婊子！我来告诉你，当年她被华烨……”莫甘娜即将说出口的话似乎彻底触怒了凯莎的逆鳞，银翼几乎是瞬间刺穿了她四代神体。

看似穷途末路的莫甘娜眼神恶狠狠地直视着程耀文：“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婊子？你可以不朽、可以永恒。为什么要帮她帮到这种地步？”

而程耀文看了一眼张楚岚的位置，基本上已经将莫甘娜带过来的恶魔处理的差不多了。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感觉到身后一阵强烈的空间波动，程耀文瞬息之间冲到了凯莎身后，但那一刻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是瞬间，半透明状的大时钟一口将凯莎和程耀文两人吞没。

“光盾一族，大地之心，程耀文……我可以给你真相，德诺星系被毁灭的真相。”莫甘娜似乎恢复了部分理智，但依旧是咬牙切齿：“当初太阳神绝不是平白无故爆发。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然后让我和你一起对付天使？当年的事情我已经释怀了。”程耀文背后的石球转的越来越快，甚至连周围的空间都有些扭曲。

………………

另外一边，托儿索这边的压力非常大，因为不止红色恶魔，还有一只名为索顿的鳄鱼也参与了这次混战。虽然感觉他憨憨的，但身体强度估计在二三代神体的样子。让托儿索一人拉住两只恶魔的仇恨多少已经有些吃力了。

“狂风绝息斩……”现在的情况是张楚岚和天使彦正在肃清恶魔军团，程耀文和凯莎生死不明，刘闯和赵信他们确实想要过来帮忙，但是这两个人显然并没有对空能力，也没有非常优秀的机动和滞空能力，想要帮自己也有心无力。

“老鼠偷了人类的米，所以人人喊打。人类偷取了蜜蜂的蜜，却说蜜蜂勤劳。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文明与文明之间，没有对错，没有正义与邪恶。有的只是立场。”程耀文身后两个石球再次缓缓转动起来，抬手对准了莫甘娜的头颅。

托儿索和张楚岚对了个眼神，便直接一跃而下。由于战场在云层上方，而刚才那一击让瑞萌萌坠落了云层。

而托儿索的踏前斩几乎都快被他用烂了，这才在瑞萌萌即将坠落地面的时候赶上稳稳地接住了她。

瑞萌萌只感觉到一种肆意的，不被定义的风出现，却又显得有些温柔。风仿佛将两人稳稳拖住，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

一颗即将爆发的超新星，周围是昏暗和虚无。凯莎显得非常唐突地出现在了这里，随手招了一块陨石，优雅地坐在陨石上。似乎凯莎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很累，能坐着绝不站着。

“卡尔出来吧，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凯莎的声音中依然没有出现任何慌张。

“在你们的概念中，时空是一个恒定的概念，而时空是非常不稳定的。但虚空相反，不改变您的位置，而改变空间的位置。”卡尔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投影。

这个时候程耀文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我明白了，就算是大时钟的运算能力也无法将凯莎从地球传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所以你用的是虚空理论，理论上来说我们还在地球上空。这里正好有一颗即将爆炸的超新星，能不能彻底将凯莎炸死先搁一边。短时间内，凯莎也绝对不可能返回地球。这就是莫甘娜的主意，老张早就料到这一节了。是我太轻敌了。”

“那个银河之力么……提前就预料到莫甘娜的动作，怪不得彦没有立即去费雷泽，真是恐怖的小家伙。而你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晃悠就是为了防止莫甘娜。但现在你只能陪我落幕了。”凯莎的神色有那么一丝没落。但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还有不到一分钟超新星就会爆炸。”卡尔在一旁温馨提醒。

程耀文缓缓踱步到凯莎面前：“我以前也面临过同样的情况。太阳神的耀斑将整个德诺星系都摧毁。当时我没有能力，做不了什么。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是与我而言的救赎。我绝不会再……后退一步了。”

凯莎多少有些动容，微微摇头淡然起身：“我已经活了三万多年，建立了正义秩序。而你仅仅只是个活了几十年的男神，拥有无限的未来。没必要为了救我把命搭上。”

程耀文点点头：“还有三十几秒，没什么时间交代遗言了。我就一个请求，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好地球。”

下一个瞬间，超新星爆发。在宇宙中迸发出极其绚烂的光芒。

然而诡异的是，这颗超新星的爆炸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了，坍缩仅仅只是朝着另外一端延伸出去。

在这强光之下，凯莎隐约看见程耀文的一只左手和一条右腿几乎在瞬间被蒸发……

………………

而地球上空这边，莫甘娜已经逃离，所有恶魔也都被清理掉了。张楚岚神色异常凝重地看着半空中凯莎和程耀文消失的地方。由于天师度赋予了他极强的感知能力，张楚岚还真能隐约感知到他们遭遇了什么。

天使彦就站在他身边，而每个天使都翘首以盼，期望凯莎女王没事。

“他们正在遭受一颗恒星的爆炸。”张楚岚的话让在场所有天使都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凯莎女王……”彦有些骇然地看了一眼张楚岚，没想到他所以的猜测都一一应验。随即神色显得有些焦虑。

将近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期间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空间一阵扭曲。几乎所有的天使都围了上去！她们知道，这是凯莎女王平安归来。

然而当她们看见凯莎女王的时候，欣喜的神色多少带了点凝重。她们的凯莎女王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保持着那一份刻入骨髓的优雅。但她怀中的程耀文……

失去了左臂和右腿，几乎就在弥留状态。

凯莎将他平躺在地上，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强行阻挡超新星的爆发，遭到强烈的反噬，坍缩的伤害，以及足以毁灭一个文明的辐射。”凯莎轻抚着程耀文的匈口，没有任何犹豫，次生物引擎瞬间启动。凯莎似乎想通过次生物引擎来给程耀文强行续命。

“等一下……”张楚岚半蹲下来，在他的视角看来，地心中似乎有种能量源源不断涌向程耀文的体内。

下一个瞬间，石质的手臂和腿缓缓从程耀文身上滋生出来。

托儿索直接一刀斩钢闪牵制索顿，而张楚岚这个时候也杀了过来，可以明显看出他杀了几百只恶魔，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雷霆闪烁，超电磁炮化作一道橙色的光，直接洞穿了索顿的身体。

对托儿索而言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先秒掉其中一只。索顿和那只红色巨魔之间挑一只秒。托儿索自然是选择了红色巨魔，因为索顿很厚，托儿索并不确定自己这个大甩在这只鳄鱼索顿身上能不能秒他。

托儿索的破防能力绝对是可以的，红色巨魔直接被他一刀腰斩。然而与此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个大硬直。鳄鱼索顿虽然体型庞大，但不可思议的灵活，手上两把双斧估计也是弑神级武器。整个旋转着朝托儿索冲了过来。转的非常快，就仿佛是那个陀螺似的。不出意外的话，托儿索可能要吃索顿这个满大。

“夙银天使的那一剑是佯攻，控制大地急速生长的参天之树看似后手，实则也是佯攻。真正对莫甘娜造成威胁的是暗物质坍缩，直接扭曲了四代神体。”凯莎缓缓分析道。

“阿索……”然而意外还是出现了。瑞萌萌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托儿索身前。

她的身影那么的瘦小，却又那么的坚定。

索顿的双斧劈断了瑞萌萌的剑，一斧子砍在她腹部。宛若是断了线的风筝，瑞萌萌倒飞了出去。

无论程耀文如何使用岩石来操控夙银天使，但这硕大的天使愣是没动一下。

“这就是三万年天使之王的分量么……”程耀文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何等变态的地步。可以将星球大小的行星压缩到篮球大小。要不是自己能力控制着，地球的自转都有可能发生影响。但现在竟拗不过凯莎，所以才会有了这句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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