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深知这一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增加难度。而是让小火猴，进行最简单的障碍躲避。

高低不一的横栏，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小火猴需要使用燕返，穿梭过不同高度的横栏，最后击中目标。

虽然昨天他才决定这段时间暂时离开学校，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早日从黎冰手里获得那瓶高级营养液，他也顾不得再次打脸自己了。

距离高考还有29天，学生们虽然没有强制来校的规定，但是作为高三一班的班主任，黎冰是无法随意离开学校的，这样才能在学生们有所疑问之时，随时给予解答。

第二天一大早，睡饱后的秦牧就带着小火猴，再次回到了常市一中。

另外，由于小火猴不是飞行系精灵的缘故，训练起来，还要更困难一些。

经过昨天的现实模拟之后，小火猴的体质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即便目前还没有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弱不禁风。因此，适当的训练，还是可以的。

目前的小火猴，只掌握着四个技能，其中抓，瞪眼都不具备太大的训练价值。而挑衅技能，在没有其他精灵配合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到有效的练习。

高一些的横栏还好，最低的那一栏，由于已经近似贴地飞行的程度，对于小火猴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刚好，燕返招式，也是这次钓鱼训练的鱼饵。可谓，一石二鸟，互不耽误。

飞行系的招式训练，与地面招式有所不同。因为是在空中使用招式的缘故，需要在飞行过程之中，维持重心。训练之时，会模拟各种环境因素，像是起风，下雨，都会造成影响。

在练习的过程中，小火猴不可避免地与地面接触，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擦伤。这一幕，让秦牧有些心疼，不过，在小火猴认真地坚持下，秦牧也只好狠下心，故意转移注意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燕返，是小火猴在虚拟模拟之中，通过撞钟意外领悟的。虽然领悟的方式奇葩了一些，但是熟练度，却不低。不然，也无法在昨天的模拟中，顺利地对黎冰的精灵完成教学。

要知道，小火猴可是新人宝可梦的层次，而黎冰的精灵却是精英级别。甚至，如果按照秦牧所想，那只需要学习燕返技能的精灵，可能是黎冰用来冲击道馆级训练家的主力之一。

所以，秦牧很自然地将小火猴练习的对象，设定为目前最强的杀手锏，燕返。

等进了大学，一定得挑一门有关饲育方面的学科。高中教学，还是太有局限性了。基本上，大多都是为了提升升学率的应试教育。而这些，恰恰并不是我需要的。

秦牧心中暗想。

“咦？秦牧，还真是你啊。这么早，你就来训练场训练精灵？”

熟悉的声音传来，秦牧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来人正是他此行的目标人物——黎冰。

今天的黎冰，穿着一身简洁的运动装，长发绑成一个马尾，黑框眼镜，也替换成了隐形眼镜。和平日里比起来，少了一丝身为班主任的威严，多了一分青春活力，就像一位邻家的大姐姐。

见到秦牧，黎冰表现得很开心。就在昨天，她还在抱怨秦牧走的太快，结果没想到，今天秦牧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看着周围熟悉的飞行招式练习器材，黎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

秦牧察觉到了这一幕，内心也是同样的心情。

目标...上钩了。

“秦牧，你的小火猴，看上去比昨天状态好了很多啊，是服用了什么营养液吗？”

秦牧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小火猴的情况瞒不过黎冰。事实上，只要是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出小火猴的变化。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黎冰既然可以通过一个燕返技能就脑补出他背后有一个高人。那现在小火猴身上的变化，也完全可以借“高人”的名头，遮掩过去。

市场上，可以起到如此效果的试剂并不少，只不过是价格问题罢了。

得到了秦牧肯定的答复，黎冰心中对于秦牧背后藏着一个高人的想法，又多了一分坚信。

作为秦牧的班主任，秦牧的基本信息，她可是很清楚的。出身福利院，无父无母，生活拮据。单靠他自己的话，是决计不可能有钱，去购买到如此品质的营养液的。

黎冰有意更进一步，去套出更多的信息。可偏偏秦牧就像是根木头，眼里只有小火猴，对她完全是一种爱答不理的状态。往往是她说十几句，秦牧才会回上一句。

其中，还包括着，像是“嗯”，“哦”，“是吗”这样的回答。

一时间，黎冰都有些气急败坏，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不是她自夸，不管是实力，还是长相，她都能算得上是常市一中老师中的门面。平日里，和学生们的相处，也颇为融洽。

可不知为何，到了秦牧这里，就通通失效了一般。

要不是顾忌着形象，她都忍不住想要掏出镜子，看看是不是自己今天的打扮出了什么问题。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牧已经隐隐地有了离开的意思，黎冰心里越发焦急。她可拿不准秦牧明天还会不会来，万一不来，自己又联系不上。那她想要学习燕返招式的计划，可就真的要落空。

横竖是死。

我还不信，我连个小屁孩都拿不下！

黎冰暗自给自己鼓劲，银牙一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牧，我...我能不能拜访一下你背后的那位前辈？”

就在黎冰话音落下之际，秦牧手中的动作一僵，毛巾直接飘落在地。只不过是数个呼吸的工夫，秦牧的脸色就变得铁青，甚至带上了一丝慌乱。

见到这一幕的黎冰，心中大定。

果然，这小子的背后，真的有人在帮忙。

“黎...黎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秦牧匆忙地起身，连毛巾都顾不上，当即就要抱着小火猴离开。可是，对自己猜测深信不疑的黎冰，哪里会这么轻易地放任他就此离开。

只见黎冰大步上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就拉住了秦牧的手臂。

“秦牧，等一下！”

“你听我说，老师真不是要为难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有事想要求助那位前辈，求求你，看在以往我还对你不错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吧。”

秦牧不敢与黎冰对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继续极力否认。

“黎老师，你放开我吧。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前辈是谁。你，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秦牧挣脱了黎冰的束缚，行色匆匆地向着校外走去。黎冰站在原地，心中焦急万分。眼见秦牧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再一次追了上去，拦在了秦牧身前。

“黎老师，我真的...”

“秦牧，你等等，先听我说。我不瞒你，其实我最近一直在准备着冲击道馆级训练家。想必，你也清楚，对于一个训练家来说，段位晋升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纠缠你。但是...秦牧同学，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让我的精灵学会燕返技能。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求你，帮帮老师吧！”

黎冰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秦牧逐渐“动容”。

“黎老师，你...你竟然都要成为道馆训练家了吗？”

秦牧吃惊不已，吃惊过后，心理防线终于出现了松动。脸上满是纠结的神情，似乎正在脑海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黎冰眸子一亮，知道机会来了，急忙乘胜追击，再次恳求。

“秦牧同学，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另外，如果你肯帮助我，我会给予你一瓶高级营养液和两万元现金作为报酬。你别看这营养液只是高级，但是调理小火猴的情况已经绰绰有余。说句实在的，你昨天给小火猴喝的那种品质，对于它来说，有些浪费了。”

“唉。”

秦牧长长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忍心“见死不救”。

“黎老师，你说的，我都了解了。不过，有关什么前辈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能做到的极限，就是让小火猴帮忙教学。你要是不答应...”

“我答应！”

秦牧话还没说完，黎冰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

她从没想过，可以一次性见到那位前辈。只要搭上了秦牧这条线，到时候他教不好，自己也有理由，要求他请那位前辈出马。

至于教好了，那不是更好。毕竟，她的目的，本来也就是学会燕返。

“都在呢，真热闹。”

秦牧适时走上前，递给了小火猴一瓶水，而他也趁着小火猴喝水的工夫，替它细心地梳理毛发，并擦拭那些残留的汗水。

之前的世界，并没有真正的精灵，要说对战指挥，还可以通过动画或者游戏，进行了解。但是饲育方面，秦牧还真是不通。只能是用照顾宠物的经验，去对待精灵。

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黎冰不会表现得如此急切。

小火猴可以跨越如此大的实力差距，进行教导，燕返熟练度，可见一斑。

“小火猴，再来一次，使出燕返招式。”

“砰！”

随着小火猴又一次成功地命中，训练木板，四分五裂。

“表现得不错，行了，小火猴，先休息一下吧。”

而这一规定，也正中秦牧下怀。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去找黎冰，商谈教导燕返技能的事，但是却可以来学校训练场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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