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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六话

  • 作者:瑭腐腐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6-30 18:26:56
  • 字数:14094字

“这个,给你。煎熬之后服下身子便不烧了,你妹妹也可试一试。这是我江湖上的一个行医的故友调制的药。”公孙不冥扔进了一只药包。

祁祜不解,“你帮我?”

“不是的————”祁盏指了指口,“好渴。”

“哦,是了......我也渴。”他起床倒了两杯雪梨冰糖茶,递给了祁盏一杯。“你还烧不烧了?”伸手摸了摸祁盏的额,发觉她也是烫的吓人。

“哥哥。”祁盏轻声唤。祁祜连忙问:“哥哥让你没睡好吧?我这就去外面睡。”

一声后,窗子开了,公孙不冥一身夜行衣立在窗前。祁祜上前问道:“这么晚了,先生是————”

“因我知道,若不是闹出命了,是不会传到哥哥这里的。”祁盏躺下,祁祜拿起一旁的团扇给之煽风。“今后不许了,你这简直是要哥哥的命。行了,你先睡吧,快把眼睛闭上。哥哥等你睡了,就也睡了。”

“嗯。”祁盏安安稳稳地睡了。

“今日你也帮了我,不是么?”公孙不冥道。“本人向来恩憎分明。别人待我好,我便会奉还回去。”

“嗯......别让我去抓你,我真的没劲儿了。”祁祜对着窗外道。

「吱呀」

祁祜拿起药包道:“你就不怕我不信你?”

“信不信是你的事,”公孙不冥看向他,月色清亮,照的他也有几分清光,“做不做是我的事。”

祁祜点头拱手,“我是信的,多谢你。不过,今后不要再这样见我了,怪危险的。”

忍着不适,祁祜看祁盏睡着了,便起来又接了些茶水喝了两口。

苍、元迎接。

“哥,你身子可是好了?”祁元看祁祜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便让祁苍赶紧把把脉。

祁苍切完脉摸了摸祁祜的额,“嚯?不烧了?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知些一二的。

祁祜笑而不语,一会儿进了东宫才把昨夜公孙不冥夜闯将军府的事一一都讲了。苍、元两人皆一阵摸不着头脑。

“我是不懂了————”祁元不解,“他竟不是帮着风离胥的?”

“如此看来,他只是想见见父王,有些事情必须要在宫里弄完。他并不想投靠谁的。”祁祜伸了个懒腰,“行了,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祁苍道:“我们把那日给落常在送晚膳的,和给梧熙轩当值的宫人都扣下了,南初正在一一盘问呢。”

“当日的器皿呢?”祁祜问。祁苍大悟,“啊,是呀,我倒是疏忽了。琅烨在牢里看着璟谰呢,没事的。”

“嗯,快去查办吧。虚牙跟我去一趟落常在梧熙轩看看落常在。”祁祜起身命人给他换了一身黑衣,与祁元道:“哥,姐姐也无事了吧?我就怕风离胥从中作梗。”

“如今,也顾不得这个了。得先把璟谰救下来。虽然如今你我心里都清楚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谁,但咱们并无证据。”祁祜喟叹。

祜、元两人到了梧熙轩后,正遇上守灵的祁微。

“哟,你们都回来了?听闻父王将我母妃的死全权授给太子殿下调查了?”祁微冷言道。

祁祜点头,与祁元上香跪拜。

“吉兆儿,出了此事大家心里都难受。节哀吧。”祁祜安慰。

祁微眼中愤懑:“定是那个低贱的质子,害死了母妃————一定是的!!”她咬牙切齿,好不痛恨。

祁元立在祁祜身后白了一眼,“璟谰为何要害落常在?”

“他是对本宫心中有恨!他是报复本宫呢!”祁微气得直颤抖,祁祜连忙上去安抚住她。“吉兆儿,此事并无证据,你且不可瞎指认。如今哥哥来调查此事,为的就是还落常在一个公道。”

祁微道:“就是那质子做的。他就该被碎尸万段!太子殿下,你必须为我和我那苦命的母妃讨个公道!”她坚称是璟谰。祁元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对祁微道:“幼宜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是璟谰报复你,那他为何报复你?你若是对他温柔随和,他怎么会生出如此嫌疑?你自己捧高踩低惯了,倒还是成了别人的不是了?”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祁微,“你若是来帮这个质子说话的就请回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瞧瞧他长得这幅样子,也不知道伺候没伺候过人————哎————”

没等她说完,祁元便上去猛推了她一把,一旁的宫人连忙去扶。

祁元也怒道:“哥哥们都是好人,都不打女人,我可不是。你母妃没了,并不是可含血喷人的理由!你就是捧高踩低还由不得人说了?别忘了你母妃活着的时候,这头衔是如何降下来的!”

“滚————你们都给我滚————”祁微边哭边骂。祁祜正在观察落常在的面容,似是饮食了砒霜的模样。

“好,吉兆儿你好好歇息,我们这就走。”祁祜转身带着祁元便走。

祁微一人在灵堂痛哭。

“哥,你看出什么了?”祁元问。

“的确是中毒而亡。如今就是找着毒药是谁下的便可知晓了。”祁祜指着龙涎宫偏殿,“南初是在那里审人的?走,去看看。”

“好。”祁元点头。

两人到了龙涎宫的偏殿,正好赶上宗南初审人。

“太子殿下到————淳王殿下到————”

宗南初起身随意行了个礼。“你们俩,找个地儿坐着吧。”

“好。”祁祜拍拍他的肩,“你想说什么,本宫今日都可判你无罪。”

宗南初嘻嘻一笑,“你快安稳坐着吧。行了,把人都带上来吧。”他都是派人看管着这些人的,以防串供。

“本官下面一一再询问一遍,你们方才都各自在本官面前单独说了一遍了,如今再审一遍,与上次对答一致的立刻放走;与上次对答有出处的,留下且让本官接着审问。”宗南初道。

祁元吃着茶眼神一亮,“南初哥真聪明耶!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样审问人呢?”

“他可是自己考的状元郎。真不是宋未春这种酒囊饭袋。”祁祜也吃了口茶。

宗南初留下的几人,一共有四。

一人是梧熙轩当值的宫人,其余一人是御膳房当差的,两人是当日从御膳房送饭的。

“本官就先问问你们当值的吧。上次本官单独盘问,你说你看到落常在是食了些草菇后没过多久便昏倒了,之后为何又改口说不记得落常在最后吃了什么了?”

那宫人吓得瑟瑟发抖,“奴才实在是害怕……毕竟只有奴才一人看到了落常在最后饮食了什么,一时糊涂,怕受到牵连……奴才是真看到了落常在最后饮食了一道草菇串游虾。常在还跟奴才说,这道菜味道极鲜,想是活虾……”

“你果真是糊涂。”宗南初道。他的模样一看旧事昏了头胡说。他说的细枝末节跟头次问话全对上了。

他接着问御膳房当差宫人,“你为何头次跟本官说,没有看到有人进御膳房,第二次又改口说了自己不在,没有看到有无人进去?”

“大人饶命啊……奴才是……是怕受到牵连,因当时在打瞌睡,便随口跟大人胡说了一下,后来人多,又怕有人讲奴才偷懒的事供出来遭罚,便说了不知道……”他连连磕头,宗南初皱眉,这一下两份供词都对不上了。

“你叫什么?”

“回大人,奴才名唤茂才。”

“你且等等。”宗南初接着问当日送膳的宫女。“你头一次说,你是去了梧熙轩送膳,为何第二次说自己有事耽搁了,要别人送了两份膳食?”

宫女学着方才茂才的话道:“奴婢是怕偷懒被姑姑处罚……”

“不对。”宗南初对一旁的宫人道:“你去那边拿来她的荷包。”

“啊,奴婢身上并无荷包……”宫女着急道。

宗南初道:“你少说这些话,不然本官真会送你去刑司试试。”

宫女实在害怕,不情愿掏出了荷包。

祁元瞪大了眼睛。

宗南初把荷包甩出来,哼道:“看这荷包上绣的并蒂莲,还是只开了一朵,就知你在宫里是有情郎的把?那日是偷懒会情郎了吧?能让你这小丫头支支吾吾的,除了你看到了凶手就是你当时在私会情郎。你也别急着反驳,本官大不了可以在宫里一一清查,你这荷包,必是一对儿。”

“大人饶命!!求求大人饶命啊!!”宫女吓哭了。宗南初道:“你别求本官。求求太子吧。”

祁祜抬手,“她的事等会儿再说。”祁元拍手,“南初哥真让我服。”

那宫女哭道:“奴婢不是不敢认,而是……大人,太子殿下,奴婢若是把那日看到的说出来,能不能将功抵过……”

“什么将功抵过?你还讨价还价起来了?来人,带出去打板子,直到愿意说了再带回来。”宗南初道。

外面侍卫立刻架走了宫女。

宫女哭喊一阵阵难受,宗南初问剩下那送膳的宫人:“这个小丫头叫什么?”

“她叫红豆。”

“那你叫什么?”

“回大人,奴才名唤同春儿。”

宗南初问:“你跟本官说说,为何头次说夏侯公子跟你搭了句话问你去哪里,第二次就改口说夏侯公子问了你抱着的是什么酒了?”

“搭话了……搭话的时候,问了去哪里之后,问了抱着的是什么酒……”同春儿道。

“那你为何第二次才想起来?按说第二次的场合人多,一嘈杂更不会想起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是第二次的时候有人胁迫你了?是有么?那人在方才审问的人里么?”宗南初句句逼问,不予喘气。

祁祜与祁元聚精会神。

同春儿道:“大人,这是连着命的案子啊,奴才不敢说谎……毕竟奴才死了也就罢了,家里的父母兄弟不敢被牵扯上啊……”

宗南初刚欲开口,外面人来报,红豆决心说了。

她被拖着进来,满头淋漓,双眸涣散,面无血色。“回大人,奴婢……奴婢那日偷跑出去见人,无意间听到了幼宜公主与驸马的话……公主殿下说,要好好修理夏侯公子,好解心头之恨。驸马爷说,莫要让公主在无足轻重之人身上费神……但奴婢实在不信,殿下会去害自己的亲娘……”

宗南初一看审出了眉目,立刻问:“此话当真!?”

“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她虚弱道。

祁元立刻道:“这不就是明了了么?幼宜嫁祸给璟谰的!”

“姥姥啊,这个嫁祸代价忒大了吧?”宗南初无奈。望他不要打断。

他看向茂才,“把那日的菜品都写下来,之后本官要细细查看,你若是出去了,定不知都准备了那些膳食。嗯……同春儿,你说夏侯公子同你说话,问你酒的供词,你可敢去跟夏侯公子对峙?”

同春儿低头,“是敢的。”

“除了梧熙轩当差的,其他你们都先被关着等等。待本官搜集一些证据,再提审你们。切记,把他们三个分开关着。”宗南初道。

人一被带走,宗南初便跑到后面猛吃了些茶。“真是渴死了,你们看得热闹也不来给本官送一杯茶来。”

祁元大笑,“我是入迷啦,南初哥断案实在是一针见血,步步犀利。”

“臭小子嘴里吃蜜饯啦。”宗南初边吃茶边笑。

祁元问祁祜,“哥哥觉得谁有问题?”

“三人都有问题。”祁祜目光冷冽。“那茂才说怕偷懒才说了两次谎,可是受罚重要还是命重要?”

宗南初点头赞同,“还有那个同春儿,那句担忧父母兄弟的话,一听就是受人胁迫了,一不小心将心里话托出来了。还有那个红豆……”

“这个我是懂的。”祁元道:“她说的话,指向太明了,倒像是有人教她把矛头指向幼宜夫妇的。何况,她不怕跟幼宜夫妻对峙,因若是如她所说,幼宜夫妇是绝对不会认。哪怕是真的也不会认,她就是看中了这点,才肆无忌惮地说谎了。”

听罢了,祁祜宠爱一笑,“我们虚牙长进了,这种细小的事都能想到,可见心思缜密多了。今后哥哥若是被人暗算,阴沟里翻船了,我们虚牙还能代替哥哥继承一下大统。”他摸摸祁元的额。

“不要————”祁元很是烦躁,“哥哥别胡说!我从小就跟在你身后,若是你真被人暗算了,要死也是我替你死。”

“呸呸呸。”祁祜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就把你送回大奉乐宫了。”

“啊~~~~”祁元呲着牙笑。宗南初跟跟着摸摸祁元的头,“哎。止安,虚牙可是真心待你的。”祁元认真道:“那是。母后走后,对我最最重要的就是母妃和三哥七姐,为了三哥哥,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里轮得到你呀、”祁祜哭笑不得,“你就安安稳稳地跟在哥哥后面享福就好了,哥哥就算自己毙命了,也得保全你和你七姐姐。”

祁元更为烦躁:“莫要再说这些了————”

“好,不说了。给你南初哥哥说说咱们在梧熙轩看到的吧。”祁祜低头喝茶,祁元对宗南初道:“当时是看到了落常在系中毒身亡的。幼宜也一口咬定就是璟谰报复下的毒,更何况,在场不少人看到了那天下午,幼宜姐姐刻薄璟谰的。”

宗南初道:“等茂才的笔供出来了,咱们再找到上思问问话。”

祁苍此时查看完了落常在当日食用的菜食后,心中便有了一二。恰好祜、元、宗一行人来问,他便道:“此时还是证据不足,咱们先见见璟谰,听他是如何说的。”

剩下几人终于与牢中的胡言乱语社社员会面了。

“璟谰——————”祁元匆匆跑去,看到璟谰奄奄一息,连忙去扶,“你没事吧?上思哥,你快来看看啊————”

“如今看了也无济于事,先得把人弄出去。”祁苍不想干着急,想速战速决。

方玄剑关切问道:“今日之事如何了?”

祁祜把去梧熙轩后,去了偏殿审人的事一一讲了清楚。

璟谰靠在祁元身上,无力地道:“那日是我不知怎么便惹了幼宜公主,她也是真刻薄了我;之后我也是去问了送膳的人,是往哪里去。”

“然后没了?”祁祜问。

“对。”璟谰答。

祁苍细细看着宗南初给的供词,道:“那就把这个同春儿给扣下就行了,他是说谎了。还有这个红豆,这话也太直白了,幼宜从小光有脾气没脑子,但这个宋未春————额?”他忽然神情一震。

“怎么了?”左丘琅烨问。

“不好,若是红豆是受人指使说了这话,那她此时定有危险————”宗南初第一个反应过来。

方玄剑道:“那我去好了。”祁苍跟着道:“我也去————”

两人赶往龙涎宫,祁元帮璟谰拢了拢衣服,“璟谰,此事你心中有数么?”

“除了风离胥嫁祸,还能有谁。”璟谰苦笑。其他几人皆不语。

璟谰道:“他就是心急了。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七妹妹,却不惜铤而走险,做出能让他这一脉功亏于溃的事。他害了我,就得把戏给做全乎了。不能被人抓着任何把柄。”

“故而,咱们得在证据湮灭之前,把风离胥的皮撕下来。”祁祜坚定道。

祁祜留下左丘琅烨保护着璟谰,自己带着元、宗一出刑司,门外便通报道:“禾公公到了。正在寿安宫候着呢。”

“禾公公?父王什么意思啊?”祁元问。祁祜道:“父王是急了。”

祁元气道:“这才两日……”

“一般父王的耐心就是三日。若是三日我还未查出来个眉目的话,那父王便会派他信任的人来查了。”祁祜理了理衣领,“咱们去吧。没事……”

且说方玄剑与祁苍紧赶慢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红豆已然已经咬舌自尽在了关押她的柴房中。

“完了……”祁苍大致一看,便坚定道:“她下颚有印子,有人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咬舌的,故意制造她自尽的假象……玄剑……”

方玄剑在柴火堆里摸出来了一身宫人的衣服。

“走……他定没走远,快追!”方玄剑与祁苍同时追去。两人势如疾风,一阵追赶。

祁苍眼睛一亮,“那里!!!”

果然子五门前有一可疑身影。

祁苍高喊:“站住,捉贼!!”

那人听到,一阵无声起步,两步跃上了宫墙。祁苍大惊,此等轻功绝不逊色于璟谰。

方玄剑此时已经拔剑,飞起直追,虽有些距离但还是使出了十成功力,一道剑气从剑尖横出,直直打在了那人的左肩上,他一个不稳,险些跌下宫墙。

接着一跃,人便无影无踪了。

“你打到了么?”祁苍问。方玄剑收剑。“当然。他能抵住我十成功力,想是要残废了。”

祁苍惊道:“十成功力?那岂止是残废,若是不及时医治,他会死的。”

“若是风离胥的人……”方玄剑念。祁苍道:“咱们去查查便是。我大致,能断出来璟谰时清白的了,只是还差一步凶手。”他拿出了茂才的供词。“此人我认得。”

“你认得?”方玄剑惊讶。祁苍点头,“先去一趟将军府吧,别让人钻了空子。”

两人备马前去将军府。

这厢祁祜带元、宗二人到了寿安宫。

祁祜到了,禾公公定睛一看,他气色极佳,毫无病弱之说。“安儿啊,你这病都好了?”他关切上前问。

祁祜点头,“是啊,全好了。禾总管,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不辛苦。看到你这孩子好好的,咱家怎样都值。这可比你当年上前线让人安心多了。”禾公公抓着祁祜的手道。

宗南初愣道:“臣话有冒昧,但……止安啊,禾总管是……”

“他是父王派来查看事情进度的。但除去这些,他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祁祜道。禾公公点头,“咱家也把你和曜灵公主当自己的孩子看的。待会儿都去栩宁宫给皇后娘娘上柱香。求她在天之灵庇佑。”

“她是在天之恶灵。”祁祜笑道。他的语气神态,真像极了邵韵宅。

“啊?嗯......”祁祜再转头,窗外出了一片清月,已经无人了。

次日祁祜回了宫。

“额————”公孙不冥朝里望了望,“你妹妹如何了?”他想起祁盏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就一阵莫名怜爱。

“刚睡下。你的好意,我领下了。”祁祜又拱手。

入夜,祁祜时冷时热,口中发苦。翻来覆去头痛欲裂。

公孙不冥点头。

“快回去吧,别让人看到了。今后啊,你多多笑吧,笑起来顺眼的。”祁祜随口说罢,便背过了身。

“真的??”身后猛地一问。

“一会儿,我叫穗儿给咱们熬上些汤药,你喝下之后就能,睡好了————”他说着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祁盏上前道:“哥哥,别忙了,我等下就睡着了。我只是忧心你的身子。”

祁祜摸摸祁盏的额上的伤,顺手拿了一旁的药膏子给祁盏敷上。“哥哥到底是男人,常年练武,身子骨强。倒是你,今后可不许再拿命搏任何事了,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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