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
平远城。
三更将过,晨光熹微。
西城区,在一个庭院的练功房里,油灯还亮着,一个身材瘦小男孩正在练武,如果比划几个招式就要停下来歇一会也算练武的话。
他气喘如拉风箱,双脚如抖筛,汗水如开闸般从发根涌出往下淌,身上明显过大不合身的麻布短袖练功服如刚从水里捞出般紧贴在身上,越发显衬出他如竹竿般的单薄身材。
完成一个有些走形的收功手势,他双脚再无力支撑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子怎么也算是截拳道老手了,《强体功》开篇的十八个最基础动作,到现在才勉强完成一次循环,练下去还有意思吗?都七八天了,那鬼东西还是没一点动静,老魔头这个糟老古董,要么就是个老骗子,要么就是技术太差劲。没亲人没票子,到时候房子被收走了,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男孩双手后撑喃喃自语,流淌着汗水的清秀脸上尽是病态的苍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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