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毛小鱼去，然后找全老板借一只狗。就算法宝能发现我们，陈凡也不知道是我们。出了事，往全老板身上推。”

“知道了。”

幸好他还不知道烧烤是个什么东西。

“我觉得我这位老同学有点问题。”陈凡有点诧异自己说出这一句话，现在的他握着手机，看着窗外那栋曾经工作过的熟悉的大楼，感觉自己有些想法很陌生。

“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散仙秦承恩的骨灰盒气的要蹦起来，传说中的天道连他也只是远远看过，时隔两千五百年，面前这个没有丝毫修仙天赋的少年竟然见过青峰天道，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

“我大概知道了。”天蓼点点头：“但是他身边带着那个法宝……”

秦承恩沉默了片刻，骨灰盒安静了不少。

“思路闭塞是不行的，如果看不到别人的代码，再聪明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就是抄，找人，聪明的人太多了。”陈凡叹了口气，收起骨灰盒，坐下来翻看了一会道源经，然后盯着鸟毛一样的头发快步走出大楼。

天蓼走出会议室，来到了准备下班的前台面前。毛小鱼换下了制服，穿着一套热裤和运动内衣，背起包准备去健身房。

“为什么突然要派人监视他？”天蓼眨眨眼睛：“紫玉姐，你不相信他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紫玉站在紫藤妖府的餐厅里，旁边的府主正在吃甜品：“我是不相信人类，昨天你也见到了，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妖族的掌握之下。”

“天蓼姐？你找我？”毛小鱼抬起眼，脚步却没有停。

“花姐请你去帮个忙。”

“下班了，明天再说？”

落日余晖，此时此刻，陈凡背后的高楼上，天蓼接到了紫玉的电话。

“看在花姐的份上，我加个班。”毛小鱼也不正眼看天蓼，一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天蓼一个人，她低头看了看陈凡和清平几人都在的qq群，里面已经很久没人说话了。

与此同时，陈凡来到了烧烤摊，发现吴越已经等在那里，还专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周围已经有人整箱整箱的扛啤酒来聊天。

“你今天不用上班？”陈凡放下背包，散仙在里面听着。

“老板听说是你，愿意放我的假。”吴越打开了一瓶啤酒，放到陈凡面前。

后者默默不语，也没有接过啤酒。

烧烤刚刚上来，吴越就迫不及待开口：“你一直没离开上河，我明说了，那本代码修仙的东西，你应该也都知道了。”

“听说一点，所以我才没离开。”陈凡点头道。

“这些东西，只有我们能看得出价值，我们这一群人。”吴越的语气很稳定，一边吃着烧烤，双眼直视前方，眼里似乎有点特殊的东西。

“但是聪明人比我们多得多，我是在看，但是很多东西看不懂。”

“在代码的世界，一切都是公平的，没有谁比谁聪明。你我都是985毕业的，你毕业年薪四十万，我老板一开始给我开三十五万，现在一年给我一百五十万，只要我们能破解这些谜题，按项目给到奖金。我今年才22岁，放眼华夏，能得到这样机会的人有多少？我没说做到顶尖的人，但只要在第一梯队里，选比不选要好。”

说完这句话，他递过去一串烧烤，这一次陈凡接了过去。

“如果一群人做，还是和开发APP是一样的？”

“对，这回没有产品了，只有我们开发。这本代码书，还有这个世界，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产品。我们只需要，把它们翻译给这个世界听。”吴越的语气有点激动，陈凡甚至看到他的右手在比划，是他熟悉的起手代码。

陈凡相信每个程序员看到这本经书的念头都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只是他身边都是妖怪，没有人能理解这一点。

对于人类来说，修仙小说里写的东西始终是虚幻，他们和能修炼的妖怪不一样，把这些天赐的神力看作是人生的必然，对他们来说，虚幻在脑海中成真的一刻，脑袋简直炸裂。

“怎么样？一起研究？我们组新招了一个语言学和计算机双学位的博士大佬，一起下副本。”吴越再次说出了来意。

“你让我在想想。”

“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据我所知，你的老东家也在做这件事。上河主要有四五家公司研究这个，我们两家算是前两名。但是我还有一些情报……”吴越靠近陈凡，压低了声音：“这个世界不止有人类，很多我们觉得是小说里的，传说里的东西，都是真的。比如……动物变成妖精。”

陈凡忽然一颤，眨了眨眼，啤酒瓶里的酒水微微洒了一点出来。

“你要知道，如果是我们掌握了这些力量，这个世界还会是现在大家看到的样子，有且只有我们。”吴越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吃完了手中的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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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话不是那么说……”天蓼感觉自己嘴真的很笨。

就在这个时候，毛小鱼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思考片刻，反手把手里的包丢回了座位。

“加加班吧姐妹，这事挺大的。”

“有麻烦可以找清平经理。”毛小鱼目光往清平的办公室瞄去：“他不是咱们紫藤妖府的未来吗？”

“先不说了，我兄弟找我。“陈凡看了一眼手机，吴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请他吃烧烤，两个人。

天蓼在心里默默咂舌，紫藤妖府里化成人形的妖精都不好沟通，除了安安，不过安安还没有完全化为人形，尤其是脑子。

“清平那不是犯事了嘛，这次可是花姐亲口说的。”

“哦？他犯事了就想起我了？在这里我给你们坐前台，下了班还给给清平擦屁股是吧？”

“哪个？”

“曾经想拉我去他们公司的那个，吴越。他们一定也在研究道源经。大佬，你还记得我们在下水道看到的那个人吗？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怎么跑的，我今天看了很久道源经，也没看出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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