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杨晓波再一次给出了选择。

许光正率先站起了身，目光坚定的道：“我先来吧！”

三人看着那黑色泥丸，谁也没有说话。

杨晓波没有催促。

杨晓波在三人面前摊开手，毫无掩饰的将黑色泥丸展现出来。

具体效果也要等到实验结果出来后才知晓。

“这是什么？”

另外两人同样也很想直到答案。

杨晓波点点头，目光带着肯定。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事实上，杨晓波知道这玩意的成分，但不知道这玩意的功效和制作过程。

他看过许光正的档案。

许光正体内多处器官损伤，体格看似强壮，实则十分衰弱。

任何剧烈运动都会让他器官加速衰竭。

杨晓波很干脆的道：“我也不知道。”

杨晓波点点头，最后检查了一遍各项设备后，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实验室。

谁也不能保证实验结果如何。

许光正躺在黄金打造的手术台上，四肢被同样黄金打造的手铐脚镣所束缚。

苏黎一个闪烁出现在实验室内。

他并没有在许光正面前展露身形，而是将灵能汇聚到眼眸中。

这是第一次临床试验，苏黎必须掌握那枚黑色泥丸在许光正体内的全部变化。

被禁锢住的许光正并不知道他所要面临的是什么。

但苟且偷生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带着这样的信念，一股苦涩辛辣在他口腔中散开，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这就是那丸子的味道？”

他这般想着。

然而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如同溺水一般。

那丸子突然化作大量的黑水不断涌向他的喉咙。

“咳咳！！”

许光正满脸通红，开始呛水般的咳嗽。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置入了黑暗的河底，任他如何的挣扎摆动，都无济于事。

而在苏黎的眼中，那黑色泥丸中蕴含的灵能正不断侵蚀着许光正的五脏六腑。

“这个过程应该很痛苦。”

苏黎从许光正挣扎的表情中得出结论。

而在外面，盯着仪器的医务人员迅速汇报道：

“心率升高！”

“血压升高！”

“内脏出现大出血！”

以他们的常识来看，此时便应该进行紧急抢救，以期能挽回一条生命。

于是他们看向明面上的负责人杨晓波。

但杨晓波只是皱着眉头看向实验室内，全然没有任何动作或示意。

而在实验室内。

苏黎伸出一只手，盖在了许光正的额头上。

他的灵能进入许光正的体内，并很快找到了黑色泥丸所产生的灵能。

苏黎利用自己的灵能，如同梳理河道一般，小心翼翼的操控着黑色泥丸的灵能。

原本汹涌的河道被苏黎慢慢梳理成涓涓溪流。

许光正此时总算感觉自己好受了些许。

虽然身体依旧疼痛难忍。

但他早已习惯，无非就是更痛一点罢了。

就在这痛处之间，许光正恍惚间进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间。

随后，记忆中的光景的依次浮现。

早已逝去的父亲和年迈的老母。

曾经的初恋。

殷勤教导的中学老师。

最终，画面定格在一张张丑恶充满了狞笑的嘴脸上。

那些全部是被他除掉的犯罪分子！

这一刹那，许光正血气上涌，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眶中充斥着血红！

“滴滴滴滴滴——”

实验室外，仪器猛地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

“实验体发生癫痫症状！”

“出血加大！”

“心率……心率飙升！”

负责监视仪器的医护人员们瞪大的眼睛。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高的心率，以至于他们开始怀疑，那颗心脏是否能够坚持的住。

而此时，苏黎的声音也传到了杨晓波的耳中。

“放音乐！”

“什么音乐？”

“冲锋号！”

杨晓波立刻行动起来。

不过几秒钟之后，嘹亮的小号声便在实验室内响彻。

苏黎则在实验日志上默默写上了一行字：“在实验开始前，建议采用催眠唤醒手段。”

这是苏黎的亲身经历。

而在另外一边。

嘹亮的冲锋号已经进入了许光正的耳中。

当这熟悉的声音入耳时，一股莫名的勇气和冲动充斥在情绪中。

面对这些曾经的手下败将，许光正发出不屑的回应。

与此同时，于那红旗之下的誓言在他脑海间不断回荡着。

“我将成为祖国的利刃，人民的护盾！”

“我将用我的生命、热血、忠诚，实践人生的荣耀！”

“我是许光正，代号‘老妖’，夜鹰特种突击队第一突击手！”

“老妖待命，随时可以行动！”

回忆、执念、不甘、愤怒……所有的情绪编制在一起，共同构建了属于许光正的强大的意志。

而在苏黎的眼中。

那枚黑色泥丸最后的负面情绪已经全部消化完毕。

“那么现在……”

苏黎双目一凝，庞大的灵能瞬间释放。

实验室内外的灯光霎时间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所有的仪器、监控设备在此刻全部失灵！

医护人员们顿时慌乱起来。

“都别动！”

杨晓波大吼一声，镇住了慌乱的众人。

见局面已经稳住，杨晓波立刻将目光落在了实验室内。

透过玻璃，他可以清晰的看到。

原本束缚住的许光正已经睁开了枷锁。

那具内部已经残破的身躯，竟然悬空漂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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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

见一切已经就绪，苏黎下达了命令。

甚至于，连正常的房事都难以维持。

而这样的人生，对于一位曾经的顶尖特种兵而言，无异于废物。

“你们谁先来？”

曾经强大过的人，很难接受自己的弱小无助。

各种检测设备一一连接到许光正的身上。

医护人员已经全部待命。

任谁要服下这么一颗不知成分的黑色泥丸，都要心里斟酌一番。

过了一会，便听许光正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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