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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这就是我与殿下的差距

  • 作者:庄大刀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3-30 23:30:27
  • 字数:4956字

李京墨失笑,摇摇头说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一路大雪,路途艰难,沈迟等人跋涉了一日一夜才赶回甘州。

李京墨却坐得端正,修长的指节握住毫笔,边写字边心平气和道:无碍。

儿女情长一事,阿苓比他看得透彻。

等人出了章州彻底远去,应齐才挠着头说:殿下,沈小将/军他……话语中不无担忧。

郎副将此刻就像瓜田里的猹,不停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李京墨也不再说别的,放下笔拿起信纸轻轻一吹,交给应齐道:叫人誊抄下去,在城内张贴告示。

应齐不识字,也看不明白上边写了什么,只听话的点点头就走了。

进城后看到城内凄清,他心中也莫名低沉,叫士兵直接将马车赶去了杜府。

殿下和沈迟小将/军有什么过往,又在因为什么担心?

为什么连应齐都知道细枝末节的,就他不清楚?

还未进大门,正好看到阿越肃着脸从府中走了出来。

他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马车,也不知要往哪儿去,头都不转一下。

沈迟掀起车帘,喊了他一声:阿越。

郎副将在一旁做事,见这会儿没人了,才敢悄悄问一句:殿下,您和应齐兄弟说什么呢?末将怎么没听明白?

还好。沈迟半倚靠在他身上,温声道,殿下未来时,我觉得很棘手。殿下来之后,总觉得如过家家般那样简单。

说到这里,沈迟目光变得悠远晦涩许多:阿越,这就是我与殿下的差距。

或许他如李京墨所夸赞的,在军事上很有天分,未来一定会成为大齐最赫赫有名的将领。

可李京墨的高度,是他究其一生,都可能追不上的。

所谓的七皇子,已经不单单是个震慑外敌的名讳,还是无数齐人将士百姓的信仰。

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便能披襟斩棘,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之间差的是什么呢?

沈迟自己也说不上。

既是不明白,他也不去多想,进杜府后随口问了句:赵姑娘在府中吗?

沈迟点了头:在的,不过刘守备伤重,张大人昨日晚上才归城,甘州一切事物都落在了赵姑娘身上,她最近忙得很。

沈迟听到这话,忍不住问了句:阿越,你觉得她如何?

阿越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好奇的抬起头看向沈迟。

沈迟原想拿赵茯苓和他的阿苓作比较,后来又觉得,这世间千人万人中,谁又能及得上阿苓?

索性略过这个话题,只问:你觉得这位赵姑娘,她人如何?

人……阿越顿了顿,才迟疑道,挺好的。

沈迟下意识抿了唇,问他:如何个好法?

阿越也不知自家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索性就实说实说:这位赵姑娘文韬武略样样俱全,文通笔墨,武能定邦,的确是个厉害人物。安西诸多战事,都在她的推测中实现了。连那山沱小国和丘川勾结的事,也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仄州及时支援,甘州守城百姓撤离……都是她坐镇指挥。虽说***破城,可对于甘州百姓来说,损失几乎可以不计。

阿越虽没上过几次战场,可心里很明白,赵茯苓这样的人,是个天分极高的军事指挥型人才。

若是作战经验多点,恐怕成长的速度比自家公子还要快。

只是无论如何,他私心里自然是更偏心沈迟的,只说:惊才绝艳,当以形容她。

沈迟闻言沉默,心中情绪纷繁复杂。

身后士兵牵走了马车,主仆两缓缓走进院子。刚绕过一处廊角,就见赵茯苓脚步匆匆往外走来。

她身边跟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两人正在说话。那人生得眉目粗浓,明显是军营中人。

走得近了再看,原是八营指挥使曹阔。

沈迟停下脚步,看向曹阔,率先开口:曹指挥使。

然后目光落在赵茯苓脸上,贪恋的看了几眼,才将眼中情绪压下去,恢复平静:赵姑娘。

赵茯苓回过头来,看到是沈迟,有些讶异:沈公子?

见对方神色不对,这才发现是受了伤,她语气匆忙道:你在章州受了伤?严重吗?

沈迟眸子在她眼帘处转了一圈,才摇摇头低声道:不严重。

阿越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赵茯苓何其敏锐,自然知道这伤恐怕不轻。她也不耽搁,让开一条路说道:阿越,你的活我安排给别人,沈公子回来了你便专心照顾他。回春堂那边有大夫,稍后我叫人过来给沈公子瞧瞧。

阿越感激点头:多谢赵姑娘。

曹阔没看出两人之间的风云,只好奇问沈迟:你既回来了,那章州应当没事了吧?

沈迟点头:都好,只是城中事务杂乱,殿下要在那边待上几日才行。

哦,那就好。曹阔挥挥手说,你快去歇着吧,有什么事儿喊我们一声。

沈迟颔首,眼眸从赵茯苓脸上划过,最后垂下眼,带着阿越去了自己的院子。

曹阔挠头片刻,才后知后觉问道:赵姑娘,你和这沈副指挥是故交?

阿越这才发现不对,连忙扫视沈迟身上,发现他受了好几处伤。

一股涩意自心头散开,阿越伸出手臂扶着沈迟下来,声音低低道:公子在章州的这一仗是不是很难打?

阿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诧异回头,看到沈迟时瞳孔都缩了下。

公子!他飞奔过来,竟是有些喜极而泣。

沈迟走了,驾着马车只带了两个照看他的士兵。

沈迟笑看着他,语气亲昵的斥道:来安西这么久,怎得还毛毛躁躁的,没什么长进?

阿越忍住鼻头酸涩,不好意思的笑了声:许久没见公子,属下实在是担心得紧。

沈迟叹了一声,说:扶我下去吧。

阿苓与沈迟的情分,已经成了过往,他再因此生出芥蒂,反而不妥。

再者,他与沈迟如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场杀敌时能够全心全意的将后背交给对方,如今又怎可对沈迟生出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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