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画作发霉了，不过想来，这也不太可能。

毕竟这里是沈浪的地方，他要是把画作给搞发霉了，那肯定要包赔人家损失的。

地下一层是车库，车库中，有些独立的小房子。

这些小房子经过特殊处理，是可以保存画作的。

我们顺着步行梯，直接去了地下一层。

“什么味啊？”我嘟囔着说道。

几幅画放在这里，全都放在架子上，房子内干净整洁，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些干燥剂。

沈浪指着其中一个画，示意我看。

沈浪淡淡地说道：“墨水的味道吧。”

我走近了一些，打开了蒙着画作的保护布。

保护布一掀开，一股怪味扑面而来。

闻言，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油画。

一个人站在中心的位置，这个人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沈浪说道：“就是这个，前几天都挂在上面的。”

沈浪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些什么。

我将画布重新盖上，揉了揉鼻子。

很快，我便是觉得十分疲倦，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看来，今晚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我转过身，猛然发现沈浪正在盯着我看。

沈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目不转睛。

我眨巴眼睛，打着哈欠问道：“沈老板，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这气色不对啊，最近没休息好吧？”

沈浪如是说道。

我点点头，嘟囔道：“这几天贪玩了一些。沈老板，画作的事情你想想办法，尽量帮我们拖延时间。”

沈浪点头说道：“行，我尽力而为吧。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那位老板可不一定买账。”

“嗯，我明白。”我说道。

沈浪毕竟也是在帮忙。

何况，我们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幅画真的有问题。

我和沈浪闲聊两句。

其间，沈浪叮嘱我回去以后好好休息。

不久之后，我开车离开。

临走之前，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沈浪站在后门的位置，正在看着我这边。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开了画展举办地的后门，直奔家中而去。

等我回到家里，人已经是困得要命了。

这段时间劳心劳神的，确实是没有睡好。

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脚步声。

我努力睁开双眼，看到面前有一双拖鞋。

拖鞋是男士拖鞋，应该是周一了。

果然，周一的声音骤然响起：“宋寅？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

我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实在是太困了。

我想到自己留下纸条，周一应该能搞清楚情况。

于是，我就直接睡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睡着之前，我听见周一在喊我的名字，听起来还挺焦急的。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

然而，就是这个动作，令我的头部隐隐作痛。

人在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的情况下，会诱发神经性头痛。

我缓缓站起身，率先走到了窗户边上。

我打开窗子。

随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进入，头疼的情况得到缓解。

不过，凭借直觉，我觉得这幅画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于是，我说道：“沈老板，你能不能和卖家商量一下，将这幅画拖延到明天晚上交给他。我觉得这幅画，可能就是我们再找的那幅画。”

而在这个人的四面八方，则是不同的镜子。

镜子形状各异，每个镜子里面，都有独立的景象。

由于画作现在放在地下室的仓库里。

有的镜子里，是映照出画中人的不同角度。

而有的镜子里面，则是不同的风景。

我仔细地看着，也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沈浪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小房子的门。

小房子的面积算不上多大，却也有二十平方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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