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但是看懂了。”林未眠歪着头笑了笑，朝着他走来，“谢明，其实我也很感谢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认识到了另外一个我从来没接触过的霍沉云。”

谢明垂眸看着她，“那你，更喜欢谢明，还是霍沉云？”

林未眠只看到他开了口，却没听到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远处的天空忽然又燃放起了一朵烟花，刚好遮盖住了谢明说话的声音。

谢明怔住，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她，“你……你听到了？”

“没听到就算了。”

“不打算再说一次吗？”

这个问题……

他转身，朝着里面走。

林未眠看着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微微笑着开口，“哎，我也挺喜欢你的。”

林未眠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男人眼眸黯淡下来。

“我们先进去吧，外面太冷了。”谢明笑了笑，开口。

谢明摇摇头，“烟花放完了，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她喝多了酒，此刻神志有些不清楚。

“霍沉云。”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谢明脊背微微一僵，但目光更加的温柔了，他顺从的嗯了一声，喊了一声：“眠宝。”

他有霍沉云的记忆，知道他们恩爱的时候，霍沉云会这么喊她。

林未眠泪如雨下，扑进他怀里，含糊不清的开口；“我好想你啊。”

谢明抬起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

男人声线格外温柔，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哄着她。

谢明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原本他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可现在，他想要在她心里留下点痕迹，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过是一个附属人格，真正的霍沉云早晚会醒来，谢明早晚会消失。

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他，知道他。

他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他想让林未眠记住他的名字，记住他只是谢明。

男人松开手，捏住女人娇俏的下颌。请下载app

男人的眼眸真挚而虔诚，与霍沉云的目光一样。

林未眠恍惚了一下。

林未眠嗯了一声。

两个人进了里面。

砰——

谢明给她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掌心。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是霍沉云。”谢明看着她开口。

林未眠看向他。

谢明看了一眼天空中刚刚消散的烟花，茫然了一瞬，随后低头笑了一下。

可能，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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