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猛地起身，坐在床上又开始发呆。

周怡可能是长久没得到她的回应，又接着说道，“我的建议，如果傅总真的拿到证据，你作为受害人，林家楚家以及陆家甚至是你们董事长，都会让你闭嘴。”

她不知道陆名软的病情，所以不小心让陆名软发病了。

再阴谋论一点，那就是她看不惯陆名软的光鲜亮丽，想要算计人家。

这件事说白了，大家只是觉得。

周怡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周怡的声音还在耳边，“舒念，这件事你本来也是受害者，我觉得，你能拿到一点好处很正常。”

舒念揉了揉眉心，很多时候，她只关注自己的清白。

“舒念，就算是你不想闭嘴都不行。”

“林家跟楚家这样的家族，想要找一个替罪羊真的是太简单了。”

“你的清白得到了，失去的就太多了。”

“所以，让你闭嘴的条件，你要想好。”

说完，周怡那边似乎有人喊，她应了一声，便说道，“你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联系，我帮你出出主意。”

舒念挂断了电话之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跟梁周辞是发小，他以前考警察的时候，我跟着一起学过法律。”

嘴巴张了好几次，还是没将这件事问出来。

傅渊政只是扫了她一眼，皱眉问，“你今天不梦游，扮鬼？”

舒念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复杂心情，瞬间破防了。

完全不该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最终，她还是没坚持住，先开口问道，“傅总，事情的结果如何？”

其实在印象之中，封岁寒挺害怕这舅舅的。

只要是傅渊政亲自出马，这件事的成功率已经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傅渊政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头也没抬，“证据我拿到了。”

“那……”

“能看到楚梦莹跟那个服务员见过面，说过两句话，但是不能证明其余的。”

舒念还在清白跟利益之间选择呢，现在告诉她不用选了，因为没得选？

不过，男人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倒是还拍到了林夕夕跟服务员碰撞了一下，视频内能清楚看到林夕夕扔了东西进去。”

舒念：“！！！”说话别这么大喘气行不行？

她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居然是林小姐亲自操作的。”

傅渊政倒是不觉得意外，“这种事情，应该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人，更何况，那种药，来历不明，林夕夕这个人一向是比较谨慎，不会随便将东西给人。”

舒念觉得也是，若是给了别人，恰好人家又认识这个东西，万一举报怎么办？

所以这倒是给他们提供了证据。

傅渊政说完，这才抬眸看她，“想好了？”

舒念知道，他这是问之前关于清白还是利益的问题。

其实这件事，就在刚才走出来，看到这男人一脸疲惫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恩，”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傅渊政进了公寓。

舒念听到开门声，便从次卧里面出来，她的脸色微微泛白，眼底有一些红血丝，脸上的神态极为复杂。

本来因为知道破局点的兴奋，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整个人都被一种颓废的感觉笼罩，她靠在床头上的枕头上，头埋入了膝盖。

舒念知道，其实在商业上，一个的清白，远远没那么重要。

在自己清白跟利益之间选择，真的挺难。

……

晚上七点。

可等着时间长一点，除了陆家人，谁还记得？

互联网都没有记忆，人脑就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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