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展直接揉了揉眉心，“有啥不好的，是因为刮宫以后生育困难的事情？”

“不是，”冷清寒觉得有点乱，“她说，这个孩子，她想要的，没吃流产药。”

人也重重地倒下去，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去寻找孩子的力气跟勇气。

一开始面对失去的时候，也许没人能接受。

舒念绝望的目光缓缓收回，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在这一瞬被抽干了一样，浑身都萦绕着一种难言的伤感。

冷清寒闷闷不乐地坐下，“她现在状态不大好，我怎么说。”

……

冷清寒去了慕容展那边。

慕容展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皱眉说道，“血检不可能出错。”

“你跟舒念说了？”

慕容展看着她的脸色不大好，端来了一杯水。

他们是正规的医院，每个环节要求都很严格，出错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当时只有舒念一个人是流产手术，根本不可能出错。

冷清寒也烦，“难不成还能是有人骗她吃药吗？”

慕容展也觉得奇怪，“她又不是傻子，难不成别人给她，她都没什么判断能力？”

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

冷清寒起身打算去找舒念问问，但是人走到了门口，忽然回过头来，“阿展，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就定好了舒朗的手术，就是这两天。”

慕容展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是觉得，舒念就算是没有怀孕过，也知道流产之后，人比较虚弱吧。”

慕容展觉得这是常识，但凡学过生理卫生的人都知道。

“你想啊，舒明是个根本指望不上的人，舒念的肚子虽然等不起，但是也不急于这几天吧，最起码应该等着术后护理结束，舒朗情况好点再流产也不迟吧。”

慕容展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也想不明白，只是猜测，因为假如换位思考的话，舒朗病重手术这段时间，舒念应该保证自己的身体情况，若是她贸然流产，两个人都是病人，谁照顾谁？而且，你之前不是说过，舒念为了这些手术费，一直在想着借钱吗？”

冷清寒在部队上的侦查习惯又露出来了，“她没有这么多钱，若是她流产出事，那就是雪上加霜！”

两个人不由都沉默下来。

“对了，”慕容展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一些关于舒念的事情，“我记得舒念有个好朋友叫做周怡，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让她来一下。”

冷清寒叹口气，“我也是这么想。”

慕容展这才发现话题偏了，只能强行拉回来，“所以，你就一直没有将舒朗手术失败，已经去世的事情告诉她？”

傅渊政脚步一顿，但是也没回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下，便直接出门。

冷清寒点点头。

慕容展有些无奈，“那怎么办，这尸体不能一直在太平间放着吧。”

冷清寒烦闷不堪，“不知道。”

可真的知道不能挽回了，反而冷静下来。

她闭了闭眼，任由心痛的感觉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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