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一点综合格斗，怎么，难道这也犯罪。”

王守一哈哈笑道：“蔡小姐别误会。”

理由很简单，如果只是一般审讯。

在没有充分线索支撑下，绝不会具体到某天的询问。

曹建军预感到审问将会有新的进展。

露西蔡扭头看了一眼那个神情专注，嘴角挂着自信笑容的年轻男子。

露西蔡目前是作为证人的身份暂时留下。

王守一让她也坐在审讯室外面观看。

“咱就是随便聊聊，现在社会流氓很多，姑娘们都应该跟你一样练点拳脚防身。”

“哦.”

“听大为说你的身手很不错，练过？”

“就是你下手实在重了点，以后要注意方式方法。”

“不知蔡小姐在哪家拳馆学习，以后我也可以去看看。”

露西蔡警觉的反问道：“王所长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有犯罪前科。”

“人力资源。”

审讯室内。

当申彬听到6月23号时，脸上闪过一抹紧张。

随即又立刻敛去，面无表情道：“在家看片。”

“有证人证明吗？”

“没有，我一直都单独居住。”

李大为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继续进一步试探道：“不对。”

“那天你并没有在家睡觉，而是开了一辆黑色轿车去了丽华酒吧。”

“现在你如果老实交代还算自首，如果调出监控的话。”

“性质就变了。”

他以为这样说，能让申彬做出异常反应。

申彬很淡定，淡定的极其反常。

“建军，你快去调取当天晚上酒吧门口的监控。”

“看看申彬是不是出现过。”

曹建军立刻起身去办。

“警官，你不用诈我。”

“我确实在家看片，如果不信的话，你尽管去看监控。”

“如果拍到我出现在丽华酒吧门口，你想安什么罪名我都认。”

李大为从他的反应，心中得出大致推断。

这家伙反侦察能力很强，应该有意避开了酒吧监控。

很快曹建军传来的信息，验证了他的判断。

审讯再一次陷进僵局。

李大为并没有因此泄气，反而坚定了他的推断。

申彬越是表现的狡猾，越证明背后藏有巨大的猫腻。

所以，聪明人往往会干一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

他在档案系统中查询申彬和宋小雨的信息。

发现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这就很有意思。

通常杀人犯分为几种。

一种是无差别杀人，纯粹是为了报复的快感。

第二种是变态杀人，因为心里有某种畸形的执念。

第三种是针对性杀人，两人通过有某种无法调和的矛盾。

既然申彬和宋小雨没有交集信息，可以排除第三种情况。

剩下的就是变态和无差别杀人。

他又把申彬的信息库详细排查了一遍。

这次意外得到一条重要线索。

申彬曾经有一个初恋女友。

两人从大学开始恋爱，最后因为某种因素没走到一起。

巧合的是四年前，他初恋女友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到现在还是悬而未决的疑案。

“你最后一次见到田青是什么时间。”

李大为突然转变话题。

听到田青的名字，申彬脸上表现出异常复杂的神情。

“五年前，怎么了。”

李大为不紧不慢道：“没怎么，就是好奇问问。”

“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分手的。”

“警官，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我可以拒绝回答。”

“当然。”

“不过四年前田青一家三口失踪，有人见过你在附近出没。”

“田青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打给了你，你如何解释。”

申彬脸色阴沉的厉害，愤怒的蹬着他。

李大为淡然一笑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我既然坐在这里审你，就说明有了充分证据。”

“证明他们一家三口失踪跟你有关系。”

“说吧！你为何要撒谎。”

申彬冷笑道：“警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有证据，大可以拿出来。”

“证据。”

李大为起身绕到申彬背后。

伸手从他腰间取下一串钥匙，在手指上转动。

“这就是证据。”

“你确实很狡猾，作案时故意躲开监控。”

“不过像你这种变态，每次作案都会留下点东西。”

“套用你的话，这是你可以欣赏的艺术品。”

“我猜猜看，你这些得意的艺术品会藏在什么地方。”

从钥匙被拿走后，申彬便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

恨不得扑过去咬李大为两口。

“王所，这小子有点能耐。”

“就是做法不太合规矩，要不要我点点他。”

王守一嘿嘿笑道：“不用，不用。”

“年轻人办案有年轻人的办法，要不，你亲自上。”

曹建军立刻闭气不吭。

他心里很矛盾，既想李大为挖出点料。

又担心真抓住大鱼，自己的老脸往哪搁。

“6月23号晚上，你开着轿车来到丽华酒吧门口。”

“接上一个叫宋小雨的女孩离开。”

“你很聪明，把车停在了一个监控盲区。”

“而且这个宋小雨和你也没直接的社会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小雨应该的外地女孩。”

“即便你杀了她，短时间也不会引人注意。”

“还有四年前田青失踪案，你处理的很干净。”

“干净到不留一点痕迹，过去这么长时间，案件都没被侦破。”

“可惜你今天撞到了我手里。”

“任凭你再狡猾，也不可能逃脱。”

此时申彬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恐。

李大为拿起温泉浴池的号牌说道：“你应该把证据锁在这个柜子里了吧！”

听到此话。

申彬面如死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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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经验看，露西蔡似有难言之隐。

但未必参与过某种犯罪。

“没有，没有。”

“蔡小姐多想了。”

“有门。”

“我就是想让大为这小子以后也能去学习一下拳脚，免得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

王守一的老练就在于能不动声色。

渐渐通过闲聊观察对方的反应。

李大为既然能把时间锁定，说明这天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

“蔡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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