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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设计

  • 作者:兔子不吃糖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5-22 19:53:54
  • 字数:7232字

小徒弟从国师白皙指骨里抽离发带。

国师手心明显落空着,眼神怔微。

下一刻。

小徒弟本想抽走发带。

她只是单纯逗下师父,忽然很想看看师父收到发带的反应,没有随意送别人发带的意思。

心底跳动着不明的情绪。

就像男子送女子玉簪,是心悦之意,我也不会把簪子当做礼物送给徒弟。”

小徒弟本来突如其来逗弄恶劣的心思,被国师这一句句,听的逐渐认真。

小徒弟抬着发带。

“不会再随意赠送发带,再也不会如此,师父,把发带还给我,我想去练武功了。”

国师缓缓松开沈棠胭脂红绣工漂亮的发带。

乌黑青丝被胭脂红发带缠绕系着。

低垂眼眸,溢出似恹恹之色,看了一眼国师微闪的桃花眼,侧身走离此处。

国师长指,碰下空荡荡的位置。

耷拉脑袋,握住国师攥着的发带,乌眸黑垂。

蓦然。

阴鸷墨眸漾着深深的危险。

戌时。

知晓阎朝忌派人往小徒弟酒里安排下药,国师亲自动手。

来到阎朝忌必经之地,戴着面具,动作迅速的击倒阎朝忌身边之人,本想先下手。

下一刻。

从附近小巷子墙上下落,皎洁月光映明少女佩戴金狐狸面具的身影,乍现国师的眼底。

身是明艳红红的衣裳,凝白的手攥着长剑。

线条漆绒的睫羽颤动,乌墨眼睛深处藏着恶劣。

少女金狐狸面具下凶巴巴的小表情,国师无法看到。

阎朝忌身体晕倒,哪知又来一个人。

“你是何人?”

国师故作不认识小徒弟,语气疑问。

少女长剑狠狠捅进阎朝忌的肩膀,大腿,一次次比一次狠。

阎朝忌身上染红。

回想起来某人的声音,眸侧睨注国师佩戴面具。

听出是国师音色,半张遮上脸面具,显露小徒弟唇角。

勾着嫣红唇。

“我是来报仇的,师父又不是没见过徒弟戴狐狸面具,不必装作继续不认识徒弟。”

说到此处。

动作更狠,长剑刺着阎朝忌的身。

阎朝忌差点痛醒,被少女一脚踩脸,瞬息晕过去。

【棠棠宿主,别杀阎朝忌,以后有用】

沈棠虽不绝觉得阎朝忌有何用处,顾虑到这是三皇子,若是死在这里,会比较麻烦,何况让一个人终生阴影,会比死亡更痛苦。

之前阎朝忌和常茗在一起之时,想派人毁了她不做假爹丞相之女失败,如今又对酒中下药。

并未查到究竟是下什么药,却知道阎朝忌目的,沈棠对着阎朝忌动作下剑又更狠。

阎朝忌双腿蔓延痛意。

国师凝看少女凶残的动作,轻抿唇瓣。

眼睛故作不识之色,哪怕沈棠根本没有看月光下他的眸子。

“这位姑娘在乱说什么,什么师父徒弟,在下不知,在下只是一个,”

话未说完。

沈棠拔出剑,动作迅速的破开国师的面具。

国师心中霎时怔住,面具瞬息掉落。

长剑染着阎朝忌的血,溅在国师身后的墙面。

国师抬手,抓住少女的面具。

“若是手颤,把面具和为师的脸毁,徒弟要负责。”

商礼潋滟墨目狭长如桃花勾人,染着饶有兴趣的笑。

金狐狸面具下的小徒弟,瞥见国师桃花眼含笑。

国师摘下狐狸面具,看着月光之下,小徒弟眉墨微皱,身裳染着艳红的血。

“徒弟有分寸,不会毁师父。”

说到这里。

小徒弟本想带走三皇子身体。

国师唇角一勾:“我想把他送到南风阁,你是否也这样想。”

未曾想到国师会有如此思维,小徒弟低勾唇角:“当然,他想毁我多次,也该让他尝一尝滋味。”

南风阁,是吸引一些龙阳之好的人。

这里的客人有的是正常寻欢,也有的,却是折辱。

半晌。

阎朝忌喉咙好像被毒哑一样,无法启唇出声。

身体被紧紧绑在一处位置,眼睛被蒙住。

“朝月公子,这都是第六次了,再不愿意,也没用了,来了南风阁,就没有不伺候人的。

如今,只能这样对你了。”

这个人是在说他是朝月?

不对,应该说的不是他。

下一刹。

脚步声传来。

合上门音响起。

良久,南风阁房顶。

容颜苍白之人,狭长狐狸眼看着对面少女执灯的侧脸。

“我被惩罚顶替朝月活下去,前提是朝月愿意舍弃这具身体,不然,我就要被惩罚剔除灵魂。

朝月得知此事,十分高兴,他不喜欢被人践踏侮辱,和我做了交易,必须让他下辈子做一个小皇子,我买通关系,此时他已经转世小皇子。”

说到这里。

秦子晟盯住和国师坐在侧面的少女。

少女乌黑瞳仁看向替朝月度过剩余人生,本是阴鬼大人的秦子晟。

秦子晟本貌和朝月容颜七分像。

刚刚那位阎朝忌,被少女沈棠化妆易.容成朝月的脸。

对于秦子晟来说,在鬼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棠。

由于他曾经对某些恶鬼过于赶尽杀绝,审判鬼事的官,罚他来人间走一遭可能会变成恶鬼的人生,不允许他使用法术。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朝月是新来,不肯失去清白的男子,如今朝月解脱。

片刻。

秦子晟缓缓出声:“既然你偏偏选他替我,而非替其他男子,我觉得,你应该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吧。

如今的我哪里有办法驱鬼杀恶鬼,你不用警惕,我对你的国师,什么也做不了。”

沈棠依旧没有言语。

秦子晟目光慌急。

“难道真要生我一辈子的气,我们难道不是友人吗,至于国师之事我承认想杀他,我没错。”

下一刻。

国师冷淡声音轻响:“少说话,她睡了。”

少女拎着灯笼,被灯笼与月光映照染着溅到殷红血色的脸颊。

国师根根白皙的长指,抬着染果木香的少女帕子,擦净少女容颜。

关着阎朝忌的房间。

阎朝忌身体受伤,新鲜疤痕血迹过多,本来对朝月感兴趣的人,没了兴趣,但是折辱之事一样不落。

次日。

阎朝忌被松绑,易.容的化妆脸,早就被秦子晟洗掉。

秦子晟扔着阎朝忌到一处大街上,阎朝忌面朝地面,无人看到脸。

曾是阴鬼大人,如今是朝月身份的秦公子,忆起当年阎朝忌就是想派人毁掉沈棠,扔到街上丢人现眼之事。

秦子晟又想,沈棠对他说过,阎朝忌又让人往她酒里下药。

嗤笑一声。

瞧着晕在晨日,阎朝忌命还在的身。

睨了一眼附近尚未无人,秦子晟动唇。

“自做孽,即便没发生什么,这样平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折辱欺,定是此生阴影痛苦,回忆脑海,久久不忘吧。”

说到这处。

秦子晟嘴角翘起,一如既往的笑嘻嘻。

甚至踹了一脚阎朝忌。

半晌。

阎朝忌终于被手下找到,带回皇子府。

三皇子阎朝忌醒来养伤,心理阴影过大。

忆起扯掉过蒙眼睛布,自称是南风阁客人,那位折辱的人丑恶的嘴脸。

阎朝忌恨意越深,吩咐下人狠狠折磨,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那人并不知自己折辱的是一位皇子,只知一觉醒来,被带到一个深黑的房间。

点燃火光,一些凶神恶煞的人,举着刀子,一点点折磨。

曾经欺辱过多人,未曾想有一日,自己会被旁人折磨。

那人惊慌失措,恐惧不安。

尖叫痛声刺耳。

折磨那人的奴才们,嫌弃声音,剥夺那人继续发言的权利。

那人的眼睛曾经看到过不该看的,奴才们立刻取走那人日后看人的能力。

噩梦地狱生活席卷而来,那人跪在地上无法吭声,眼角染着血迹。

像是丧家之犬,甚至比丧家之犬更惨。

耳畔仿佛响起之前那些良家男女的声音。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畜生!”

那人渐渐昏倒着地面,身体微微抽搐,血迹伤痕晕染着地面。

四周摆置折磨的工具。

阎朝忌希望那人生不如死,底下的奴才们,自然也不会让那人提前死亡。

良久。

阎朝忌亲临折磨之地。

居高临下,隐藏痛恨恶意的视线,凝视那人晕倒未醒的脸。

冷沉沉的声音。

“他喜欢以折辱旁人为乐趣,你们也安排人折辱他,这是他的报应。”

闻言。

奴才们按照吩咐去做。

阎朝忌并不嫌弃辣眼睛,眼睁睁看着刚刚包扎完伤口,那人被折辱惊吓过度,差点又昏的模样。

皇子身份何等尊贵,阎朝忌看着一个曾经折辱过他的下贱之人,恨意难消,心中阴影更是颇重。

“会不会是阎朝忌,安排人给她下药。”

商礼自言这些。

“不在乎发带,也不记得醉酒非礼。”

只有他一人记得,不过,没有关系,她不是他的心上人,他也不必在乎。

小徒弟像是杏圆温笑的黑眸,愣住。

思及此处。

国师筷子抬起一道膳食,唇齿里尝着酸辣鱼。

皙白修长的手,攥筷动作轻顿,眼眸望着院里,少女练武的身姿。

国师紧紧握住发带,语气深沉,对视小徒弟微微闪躲的眼睛。

“答应我,除了心悦之人,发带谁也不能送,就算我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可以这样送我,那是你未来夫君,才配得到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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