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说到这个问题时，扭头来看她。

最坏的人？最坏的人。小北努力在在回忆里扒着。高中时就陆续的用寒暑假打工，做过服务员，洗碗工，洗菜小工，高三毕业有两个多月的假期还去工厂做了流水线工人，现在给人家做陪练，做家务，似乎遇到的都是一些热心的。并没有什么好人。

秦逍抬起眼瞄了一眼，蓝黑相间，很纯的色，符合他的审美，他看着还行。便对旁边的女销售说：“包起来吧。我们赶时间。”

女销售把俩个人的泳衣装起来，秦逍说了声记帐，拎了就走。八成时间不够了，他走得比来时还急。果然一上车，催他的电话就来了，秦逍用狼牙耳机接听。

“这个可以吗？”

“平时在外面兼职遇到最坏的人是什么样的？”

“一会儿还有刘涛他们，你见过的。”

秦逍说明道。

“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好像没遇到过什么坏人。”

“他们爱开些玩笑，你听着就行了，别往心里去。”

“嗯”

小北也扭头看秦逍的侧面。

“没被老板扣过工资？没被人排挤过？没被客户骚扰过？没被人骂过？”

他一连串的发问，是的，那些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一连带的拉出来，瞬间占满了整个脑子。

“嗯。“

“大哥，这里。迟到了，一会儿认罚啊。”

秦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准点，罚谁？”

刘涛抗议：“就你鬼精，要罚你一次都不给机会。小嫂子，我刘涛，记得吧，这是老三薜东霖，叫他薜潘桃也可以。几位女士嘛我就不介绍了，你们一会儿自己熟悉吧。”

小北向他们点头示意。薜东霖提议说：“外面说话冷，先进去换衣服吧，到里面随你们怎么聊。”

大家也就默认了他的提议。

秦逍把背着的一个阿迪达斯运动包取下来，从里面拿了他的东西，把包递给小北，顺便看了一下手里攥着的泳裤，皱眉：“向小北，你确定要我穿这条吗？”

裤子是经他看过的，那么贵的店不会有瑕疵，小北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呆萌的点头。秦逍忽然凑过来，贴着小北的耳阔蛊惑的声音说：“会不会太性感？”

“啊？”

小北反应不过来，他的嘴唇轻扫过小北有些红的脸颊，转身进了男宾区。

小北睁开惺忪的眼，环顾了四周，地方很陌生。下了车才看见碧海温泉度假村的字样。

秦逍走在小北的前面，一到大堂便见刘涛带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和另一对男女已经在里面等了。

“都过去了。”

她掖了掖头发，轻声说。的确，一个人长久地背负着过往不好的包袱，怎么走得远？很多的事，她都不记得了。从小没有母亲，她小小的就成为家里的女主人，操持家务，去外面做事，维持着一家三口人的生活。但这个家却越来越潦倒。

保险起见，小北还是把自己挑选好的泳裤拿给正在玩手机的秦逍过目。

秦逍腾出一只手来，将小北的左手握在他的大掌里，他一手掌方向盘，专注地望着前面似是自言自语：“那种日子永远不会再来了。”

小北又止不住地鼻子发酸，用力地点头。这一点一直是支撑她努力向前的动力，她信。

后来小北又在车上迷糊着睡着了，秦逍到了目的地才叫醒她。

“不用催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保不准比你们还快。”

收了线，秦逍麻利地打方向盘，车子又快又稳地驶在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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