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愈傻愣愣地问，“春蚕到死丝方尽？”

换做年柏霄一愣，“什么意思？怎么还死了？”

控制人于无形，要么声音影响，要么气味影响。

依照姜愈的经历来判断，凶手是先利用了声波，然后再利用气味使姜愈陷入昏迷之郑问姜愈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姜愈也不上来，末了，“就是莫名地觉得闷，很闷，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透口气。”

据他自己讲，当时他是出了工作室想抽根烟透口气，可刚出工作室没一会儿，接下来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年柏霄也不上来什么意思，费了好半劲去想，解释，“不是有那句话吗？什么蚕蛹的。”

不绘声绘色吧，那简直是添油加醋，把那林子里形容得就跟地狱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陆南深为了救他如何拆除弹药，描述得神乎其神，还有林间野兽等同于《山海经》里的凶猛神兽了。

跟姜愈，“会遭谴明白吗？陆南深为了救你连神兽都杀了，你看，他现在就替你受罚呢，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陆南深。”

姜愈叹气，“是你的什么蚕什么蛹的。”

姜愈每次来都要听年柏霄一番“呵斥”，但他就像是被拆了傲骨似的，年柏霄什么他就默默听着，直到听到年柏霄了这句“陆南深是开始的蚕不假”。

他反应了好半，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轻声打断了年柏霄的话，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灾难的源头之类的意思。”

姜愈思量少许，恍悟，“始作俑者？”

“对，就是这个。”

“是，陆南深是开始的蚕不假，但其实如果他没道德一点，完全可以不用去救你，或者他不那么全力以赴，那你也就挂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时间有多紧张，倒计时！明白吗？”

内疚就像是一把刀在给他用刑，一点点拉他的肉，堪比凌迟般痛苦。

后来他得出了结论：内疚。

虽然他是因为陆南深的缘故遭遇了危险，但年柏霄的话在理，真正以身犯险的人是陆南深，但凡陆南深有半点的自私念头他也活不到现在。

姜愈无语了。

“总之呢，陆南深不欠你的，你这两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想想。”

姜愈的经历都是后来年柏霄告诉他的，因为他最后的记忆画面就定格在出了工作室。

姜愈还真睡不着。

陆南深昏迷了几他就失眠了几，也是邪了门了，就是勉强能睡着的话也是噩梦连连，而且梦里的自己不是被炸得尸骨全无就是被上古神兽追得无路可逃，多少次他都是吓醒的，然后浑身都是冷汗。

当然还有些诡异惊恐的画面，虽醒来都忘了，但感觉还在，姜愈就觉得似乎待在陆南深身边才能内心平静下来。

不用，肯定是凶手动了手脚。

陆南深昏迷期间姜愈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年柏霄就顺便拿了姜愈做出气筒，只要姜愈往陆南深身边一坐，年柏霄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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