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飞鸟柚夏不解的偏了偏头。

啊,说起来，来陪他的三个女孩子都很漂亮呢。

感受到医护员灼热的目光,月岛萤身体一僵,离开的脚步不自觉加快了。

即便她再好奇,也依旧认真的包扎好了眼前少年的伤势，然后对着一旁的经理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放人回去。

没想到对方会反问自己这个问题，月岛萤愣了一下，才迟疑的开口：“不，一般不是都会这样说的吗？”

她轻蹙着眉头，却并没有说出这句话。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受伤了最好去休息之类的话。”

“可是，月岛同学是想要上场的吧？”

月岛萤说完向后瞥了一眼，却只看见飞鸟柚夏茫然的眼神。

“为什么要说这个？”飞鸟柚夏疑惑的问道。

同样做为选手，她自然很清楚现在月岛萤的想法。

因为如果是自己，绝对不想在这种时候只能站在候补区,看着队友的身影。

那样只能等待结果的无力感......只有做为当事人才能体会到。

他想到了以前不管是体育课又或是班际比赛时,要是在打球时有人受伤，其他人总会劝对方先下场休息的桥段。

他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伴随着一阵欢呼，走进了门内。

“月岛同学真的没事吗？”

谷地仁花仍旧担心的问道。

方才医护员所说的她也不是没听见，虽然暂时固定了，但是痛楚可是一点都不会减少的啊！

“但是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们了。”飞鸟柚夏拍了拍仁花的脑袋，安抚的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去帮他们加油吧。”

两人很快回到了观众席上，面对大家的询问，谷地仁花很快解释了一下月岛萤的伤势，这才让其他人稍微安下了心。

飞鸟柚夏回到了女排队伍里面，注意力也跟着向着场下的比赛望去。

此时与第五局比赛已经进入到了延长赛。

只见影山飞雄在网前突然跳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将球给

一旁的田中做攻击时，

他却突然轻轻将球拨过了网。

二次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旁观的飞鸟柚夏也都吓了一跳：“呜哇，影山的心里素质好强啊。”

在关键球的状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打出二次攻击，这样的心里素质确实很厉害。

然而她没注意到，当这话一出，周遭其他人都纷纷投来了无语的眼神。

这家伙明明上次白鸟泽的时候也在关键球打了二次攻击，当时都快把她们所有人吓出冷汗了，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明明最喜欢玩心跳的是她才对吧！

而在场边坐着的日向翔阳则是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影山的机会，揶揄的说：“影山你刚刚那个该不会是看飞鸟比赛得到的灵感吧。”

谁知道听见对方的话，影山飞雄愣了一下，不仅没否认，反而还点了下头，认真的回答：“嗯，上次看完觉得可以试试。”

然后就直接在正式比赛试了吗！？一旁的乌养系心内心满满吐槽。

他那时也有看到飞鸟柚夏的那一球，甚至还在内心感叹了一下真大胆，完全没想到身为同一个学校，两个队伍里的二传是会互相传染的！！

乌养系心终于理解了那时候自家爷爷一瞬间僵硬的表情是因为了什么。

心脏、心脏不好......

而随着比赛继续进行，两方的分数也咬得死紧，一直没有队伍能够连续得分。

五局的比赛，无论是哪一个队伍，体力都已经濒临了极限。

剩下的，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了。

看着场下的月岛萤突然改变了拦网策略，改为将直线球封死，飞鸟柚夏眨了眨眼。

虽然牛岛若利就算这样还是能在瞬间改变了手腕角度，但球终究是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被接了起来。

以及......最后那出乎意料的，隐于人群之中的橘色身影。

望着那像是太阳一样，总是灿烂无比的少年，飞鸟柚夏微微一笑。

“翔阳，总是能够给人惊喜呢。”

......

比赛最后由乌野高中拿下了胜利。

在看完了颁奖仪式后，飞鸟柚夏正拍着手，就感觉有人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她回过头，见到女排的其他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朝自己招手，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向着众人走去。

稍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飞鸟柚夏对上了众人斗志昂扬的眼神，缓缓露出了微笑。

“那么，大干一场吧！”

短暂的寂静过后，同样的场地再次迎来了与上午完全不同的两支队伍。

女排的比赛在下午时分，准时开场了。

此时的观众席上有许多都是从早上坐到现在的观众，他们看着下方走进来的一支身穿黑衣的队伍，以及场边同样的加油布条，自然都有些惊奇。

“咦？！我原本还以为是

外面通知印错了，结果还真是乌野高中啊？跟早上的队伍同一个学校。”

“?_[(”

而在一旁听到了这些的教导主任忍不住骄傲的挺起胸膛。

这可是在他任内，同时有两支队伍打进这种全国赛事的决赛！

“啊，但是乌野高中的对手不是那个「女王」吗？我看是没戏了吧。”

“对啊，毕竟人家是IH的冠军嘛，这次估计也是一样吧，就是来走个流程的。”

然而没等教导主任骄傲太久，一旁的路人看了眼另一边的加油团，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

教导主任：！？

武田一铁连忙拉住了对方想要冲上去的动作：“冷冷冷静点主任！”

一旁的乌养系心见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嘛，会被这样说也是无可避免的。”

毕竟女排也就只有很久以前曾经打进过一次全国，之后就呈现了严重的断代，就连16强时常都进不了，近几年更是没落成了一轮游的队伍。

然而现在——

乌养系心看向了场下，上午自己还站着的位置，此刻已经换成了自家那臭老头，不免有种奇妙的感觉。

“啊，对了，说起来他们去哪了？”

乌养系心这才发现刚比完赛的那些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集体消失了，只剩下了谷地仁花与清水洁子。

两位经理眨了下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却反而被乌养系心误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等等，他们不会是都溜了吧？！”他错愕的问道，“刚刚女排可是很认真的替我们加油，这样不太好吧？！”

明明之前只要有办法，这些家伙都会来帮忙加油的，怎么一到最重要的决赛却全体消失了？

“这个......”

大略知道现下状况的武田一铁摸了摸后脑杓，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请放心，他们等下也会很认真的加油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

乌养系心正满头问号，恰巧此时后方观众席的门被推了开来，一队让人见了绝对忘记不了的少年们鱼贯走了进来，然后在乌野高中的加油团前面停了下来。

“好！接下来就轮到我们替女排她们加油了！！”泽村大地中气十足的喊道，举起了手中的加油棒。

“哦！！”除了面无表情的月岛萤，其他人纷纷也回应了他的话。

如果不看他们此时的服装的话，乌养系心一定会觉得此时的场面十分热血。

然而看着一群穿着与上午女排们同款女仆装的乌野一众人，以及向着自己这里拍过来的摄像机，乌养系心此时只有六个点想说：“......”

哈哈，他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接下教练的职位？？？

......

场下，乌养一系视线扫过了所有人的脸，确认着队伍的状态。

然而他还没开口

对面场地的门就被推开了。

身着白色与红色为主色调的新山女子高中一行人，

缓缓向着场内走了进来。

“新山！新山！新山！”

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喊声，其声音之大，直接盖过了刚刚还在喊着加油口号的乌野加油团。

飞鸟柚夏看了过去，正好与人群中的天内叶歌对上了眼。

后者先是偷瞄了一眼为首的自家队长，西园寺梓的表情，确认对方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这才开心的朝她招了招手，

飞鸟柚夏刚也向她挥了挥，就看见在天内叶歌旁边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少女也冒出了脑袋，充满活力的也向着自己这里挥着手。

她记得对方，那是新山的二传，宫枝一纯。

虽然有点意外对方主动释放的友好讯息，但飞鸟柚夏也没多想，抬手便也向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然而她刚想回过头，就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飞鸟柚夏好奇的看了过去，发现是相原真绪此时正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此时将大部分重量都放到了她的身上，面露战意的看向了新山一众人。

而更奇怪的是，对面的天内叶歌见状却不满的鼓起脸颊，然后迎上了相原真绪的视线。

？？她们在做什么？

飞鸟柚夏一头雾水，可是其他人却都看懂了这个意思。

“相原前辈直接就是一个先手挑衅啊。”

青木真奈美叹了口气，一旁的渡部望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在说：嗨，你喜欢的二传手现在是我们家的哦。

道宫结头痛的按了按额角，她突然想起不久前，在与稻荷崎的群组里，二阶堂朝满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叶歌很在意小柚没有跟她一起去新山”这件事情。

但没想到真绪居然还记得！

“难道是为了干扰叶歌的判断，才出此计划的吗？”

飞鸟柚夏闻言，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看向毫不犹豫与新山一群人对视的相原真绪，突然恍然大悟。

“不……我觉得真绪可能根本没考虑这么多。”

一旁的佐佐木千鹤无无奈的说道，“应该只是单纯想要炫耀而已吧。”

“......那个笨蛋。”道宫结双手掩面。

也就在众人互相聊着天的同时，赛前的热身练习很快就开始了。

虽然之前IH时已经跟新山打过了一次，但是在看见了天内叶歌的扣球时，众人还是不由得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戒心。

不为别的，只为对方与二传配合下所打出的那超小斜线球。

更别说其他人也并不弱了。

新山短暂的热身结束，很快就轮到乌野这边上场。

飞鸟柚夏一边确认着所有人的状态，一边精准的托出每一球。

在场边的宫枝一纯看着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准托球

，忍不住无奈的说道：“呀，飞鸟的托球还是这么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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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内叶歌愣了一下，慌乱的说道：“诶、诶？我没——”

“骗人～”宫枝一纯笑眯眯的拆穿了对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那种不服输的表情。”

没想到刚刚自己的表情都被看见了，天内叶歌脸一红，眼神有些游移：“就是很开心能在场上再次跟小柚打，然后还有就是......不太想输给那个2号。”

“不错不错，叶歌酱很诚实嘛。”宫枝一纯笑眯眯的想要摸摸对方的头，只是因为身高差距只能改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她回过头，与天内叶歌一起看向了将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的队友们，灿烂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那就让我们和以前一样，拿下这张门票吧。”

......

两边的练习结束后，乌养一系看着面前列成一排的众人，突然有些感慨。

他是看着她们在清一色不被人看好中，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的。

想当初自己也只是有些好奇她们到底能走多远才算是半接下这个教练的工作。

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一周只有二天的指导。

但是剩下的四天，乌养一系知道即便自己没看见，所有人也依旧按照着他给出的训练项目，继续一丝不苟的练习着。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训练被其他人称为来自地狱的训练。

但是没有什么是能一蹴而成的。

这样一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的，最终会成为她们展翅时所需要的养分，所以他从不妥协。

而现在——

“昨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说那些漂亮话也没什么意思。”

他双手环抱着，嘴角微勾，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和早上做为观众时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新山是IH的冠军，一直以来的排球强豪，但并不是毫无破绽，冷静的观察，掌握好体力消耗的量，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亮出你们的利爪吧。”

乌养一系缓缓开口，“回忆起之前输给她们时的那种心情，将那种绝不认输的意志化为向前的动力，让她们见识看看，这段时间你们为此所付出的努力。”

“——然后，打败她们。”

“是！！”

......

在经过了首发成员的介绍，直到她们真的站在了场上，众人才突然有了一种要打决赛的实感。

又再次，对上了新山啊。

飞鸟柚夏望向了对面的首发阵容，发现她们果然和自己与教练讨论出的结果一样，并没有特别针对乌野这边调整，而是和录像里的几次比赛一样。

——是攻击性最强的阵容。

“看来对方第一局也是打算速战速决。”

场边的乌养一系摸了摸下巴，一旁的小野水穗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对方的表情算是比较轻松的，总归也稍稍跟着放松了些。

至少代表这并不是坏事......对吧？

随着象征比赛开始的哨音响起，由新山那边率先发球。

而她们的第一球，便是由副队长，同时也是另一名主攻手，水津由美来开场。

“要来了！准备！”

随着水津由美将球高高抛了起来，道宫结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压低了重心，摆出了接球的姿势。

“我来！”

高速袭来的跳发球一瞬间便逼近到了眼前，须藤凛子喊出声，双眼专注的直视着球，将球接了起来。

飞鸟柚夏看着空中的球，心中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眼眸微微一眯，还是准确的将球托了出去：“相原前辈！”

“交给我！”

早已准备好的相原真绪兴奋地冲了出来，踏出了攻击步，然后高高的跳了起来。

“哦哦！开场就是第一节奏的快攻！”位于观众席的日向翔阳期待的说道。

“果然是小柚熟悉的打法呢。”东峰旭也跟着欣慰的点头。

然而在他们旁边的月岛萤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对，那个是——”

“砰！”

被相原真绪重重扣下的球并没有落地，反而被像是早就知道会往这里打的自由人，宇田津桃奈从旁边以干净俐落的垫步，稳稳将球接了起来。

“什！？”相原真绪没想到这一球会被接下，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新山的其他人却一点也没意外，宫枝一纯将球直接给了左翼的蓝发少女，趁着菊池萌与跟进拦网还没到位的瞬间，猛的一个斜跳，打了个跑位快攻。

“砰——！”

“哔！”

0：1！

观众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新山！新山！新山！”

像是众望所归一样的加油声于观众席上，开始有节奏的喊了起来。

“抱歉，刚刚我好像接的太低了一点。”

须藤凛子对着飞鸟柚夏抱歉的说道，后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别在意。”

道宫结稍微扯开了嗓子，才没让自己的声音被这阵阵加油声给覆盖，“下一球继续！”

“阿嘞～又是你们啊。”

等到飞鸟柚夏回到了位置上，隔着网子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瞥了过去，果不其然出声的正是方才打出跑位快攻的新山副攻，向村夕。

怎么说，突然觉得有些怀念呢。

“没想到又见面了呢，小、乌、鸦。”

她仿佛现在才知道对手一样，挑衅的笑着，用着奇怪的语气说着代表乌野的象征。

“好久不见，

向村前辈。”

飞鸟柚夏像是没听出对方挑衅的语气一般，

十分有礼貌的朝她点了点头。

“我刚刚原本都还没发现是你们呢，但是经过刚刚那一球......”向村夕并没有受她的态度影响，反而露出了微笑，“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和之前一样，满是漏洞呢。”

听到这明摆着讽刺的话，飞鸟柚夏只是看着她，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啊，是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然后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向村夕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啧了一声。

果然要想动摇对方二传没那么容易吗。

伴随着裁判示意发球的哨音响起，水津由美再度跳发，可是这一次似乎是因为角度稍微偏移了，发球恰好打在了网子的白线上，弹了一下后，突然向着乌野这边的场地落了下来。

做为距离球最近的菊池萌与相原真绪立刻就要去接，却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似乎比平时还要慢了一些，两人伸出的手距离球皆是差了一点距离，最终还是让球落到了地。

“哔！”

0：2！

“新山！新山！新山！”

场边再度响起了新山加油团的热烈口号声以及欢呼声，然而对于一些纯粹来看比赛的观众们来说，这样的表现无疑会引起了质疑。

“乌野怎么感觉好像不怎么样啊？”

“这样的程度都能打进决赛吗？”

听着场外的议论纷纷，以及几乎掩盖了一切，只能听见新山的口号声，飞鸟柚夏看向了面前正在道歉的几人，突然开口了：

“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吧。”

道宫结一愣，没想到飞鸟柚夏会在这时突然说出这种并不符合她个性的话，连忙就要制止她：“等等、飞鸟，毕竟她们也不是故意——”

“全身僵硬，反应慢了一拍，注意力没办法集中，视野被局限住了，这些全都是过度紧张的表现。”

飞鸟柚夏偏了偏头，看着面前愣住的众人，继续说了下去，“前辈，你们在害怕输吗？”

望着众人默默避开自己的眼神，她眯起眼，声音却依然坚定。

“或者这么说好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几人却能将面前银发少女的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至今为止，我们又有哪一场比赛是输了没关系的吗？”

清脆的声音像是敲响在耳边的铃声，将每个人从方才的束缚感中缓缓挣脱。

既然没有，那这一场比赛和一直以来的比赛，又有什么不一样？

“——那你们，究竟在害怕着什么？”！

没有过多华丽的词藻,仅仅只是最简单的两个字。

月岛萤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脚下的步伐在微微一顿后,便又再度跨了出去。

“所以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时候应该以身体为重什么的漂亮话。”

飞鸟柚夏眨了眨眼。

幸好医护员的专业力还是很足够的。

毕竟她自己都做不到嘛。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赛场大门，飞鸟柚夏停下了脚步,笑着拍了一下金发少年的后背。

“加油。”

飞鸟柚夏却误会成了对方是因为担心比分赶着回场上的原因,一边跟着他小跑步,一边认真的安慰道：“放心，我问了及川前辈,现在比赛还没有结束。”

不过......战况确实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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