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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学生卡

  • 作者:消失绿缇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3-11-30 21:27:41
  • 字数:14536字

其实要是小情人愿意跟喻泛生活在一起,那简直皆大欢喜,喻功伟肯定带喻泛走。

但那是不现实的。

梅萍不是没想过让喻功伟净身出户,但她咨询过律师,喻功伟现在还有另一个孩子要养,所以虽然是过错方,法官也不会判他净身出户。

现实有些残酷,但律师说她捞到一整套房子已经可以了。

财产分割很简单,s市这套价值几千万的房子留给梅萍,喻功伟带着其他身家走。

喻功伟像是怕跟他对视一样,眼睛一垂,掌心在大腿上猛搓,身子前后晃悠,跟个摆钟似的,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法庭上倒也没出现父母双方争抢孩子的狗血环节。

因为喻泛已经超过八岁,有自主决定能力,所以法官问他,想跟谁。

他虽然没法说,但对新家庭来说,喻泛确实是累赘。

喻泛好像也没得选择。

他故意扭过头,看了一眼喻功伟。

留给亲妈是最好的选择。

喻泛见喻功伟逃避的模样,想扯唇笑一下,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他其实是很爱笑的,也很容易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笑有点难。

只要他选了,那一方是必须承担起他的抚养任务直到成年的,虽然也没有几年了。

喻泛忍不住想,梅萍会不会也不想要他,但总归比喻功伟心软一点。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他的身份彻底变了。

从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全家的宝贝,变成了累赘。

都说父母离异家庭的孩子会变得敏感阴郁,但他还好,他的生活里不只有家庭。

还有朋友。

开完庭的第二天,喻泛还要上课。

现在家里没有了父母争吵,他却习惯性睡不着了。

梅萍心力交瘁,没心思管他,他打了一晚上谜锋。

第二天照例迟到,跳墙,然后上课睡觉。

下课铃一响,英语老师话音刚落,班主任

就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安静一下,我来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班的晏汀予同学,程明阳同学在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上获得个人一等奖,这对他们冲击藤校来说是非常强的助力,希望其他同学也有点危机意识,你们已经高二了,知道吗”

全班同学配合的鼓掌,晏汀予一如既往没什么反应,仿佛那是什么三好学生之类无关紧要的奖项一样。

班主任走后,其他人不免向晏汀予和程明阳投去羡慕的眼光。

手握这么重量级的大奖,藤校几乎是稳了,要是再努力一年,说不定还能申到奖学金。

对于一向内卷的s市教育体系来说,藤校虽然值得羡慕但也就还好,毕竟很多同学的父母都是从藤校毕业的,看在校友子女的面子上,他们录取也会比别人容易很多。

但带奖录取就不一样了,这才是真的凤毛麟角,能给家里增光添彩的。

付瑶却绷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

不是大哭,只是委屈的抽泣,声音也小,只有肩膀不住颤抖。

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她也参加了,父母给她砸了很多钱培养,带她出国参赛,可惜她没能拿到名次。

两相对比,付瑶倍感压力。

“哎你看,学委哭了。”

“为啥哭啊,谁惹她了”

“老师刚表扬完晏汀予他们她就哭了,是不是嫉妒啊,我记得她准备物理竞赛也有半年了吧。”

“要不要去告诉老师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付瑶身上,有好奇,有疑惑,有担心,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付瑶渐渐成了焦点。

意识到这点,付瑶咬着唇,不敢出声了。

她无地自容,又懊悔不已。

她不想成为班里的笑话,只是情绪控制不住,后背还在抖,眼泪也噼里啪啦往下滚。

喻泛扭回头,定神看了几秒,目光落在付瑶攥笔的拳头上,他突然伸手,抽走了付瑶手心的笔。

付瑶感觉手心一空,吓了一跳,一时也顾不得哭了,猛地抬头,就见喻泛夺了她的笔,笑嘻嘻地转了过去。

付瑶又急又气,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猛拍喻泛的后背“喻泛你还给我”

喻泛耸耸肩,悠哉道“不给噜。”

付瑶抹了把眼泪,所有负面情绪同时爆发,她噌的站了起来,大口呼气,伸手揪住喻泛的校服,狠命一扯,弓着身子去夺“你给我”

喻泛猫腰躲了几下,校服外套都快被付瑶薅的不成样子,领口紧紧卡在他脖子上,他被勒的咳嗽两下。

付瑶眼中噙泪,刚欲骂喻泛没个正经,就见喻泛似是终于受不了了,告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

他胳膊被猛拍了好几下,这才一松手,把笔还给了付瑶。

付瑶怒目而视,可在抓住笔的瞬间,却怔住了。

掌心

除了笔,还有一颗旺仔牛奶糖。

倒不是多值钱的糖,不过是学校中午随餐赠送的,但包装上卡通的旺仔形象正咧着大嘴冲她笑。

喻泛是在安慰她

付瑶顷刻间怒意全消,触电一样,把掌心攥的很紧。

“是喻泛把付瑶惹哭的”

“喻泛真是闲的,欺负学委干嘛。”

“就知道趁老师不在惹事儿,他可能是咱班最不着急学习的了。”

“哈哈人家天天睡觉,悠闲得很,就没学过。”

节奏成功从付瑶嫉妒别人转为喻泛欺负女生。

每个班都有嘴巴碎的,班里有点大事小情就马不停蹄的报告老师,国际部也不例外。

班主任没过多久就杀了回来。

刚进教室,她就拉着一张脸,嗔怒“喻泛,你欺负学委了”

喻泛似乎没料到班主任能来,他对上班主任的目光,懵逼地眨了眨眼。

班主任“你看什么看一天心里没点正事,除了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招惹这个招惹那个,你还会干什么你对得起父母一年给你交的学费吗你给我出去站着下节课别上了”

付瑶急道“老师他没欺负我”

她眼睛还是红的,泪水未干。

班主任“学委你不用替他说话,我把你调过去不是让他影响你学习的,我看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也没用,不求上进的”

班主任话还没说完,就见晏汀予从桌堂里掏出一本练习册,摆在了自己和喻泛桌子中间,翻开到最新一页,用笔点着题干,对喻泛说“这道题考察stokess应用的条件。”

喻泛“啊”

晏汀予面色冷清,语气微沉“别看我,看题。”

喻泛有点被镇住,听起来,晏汀予并不十分开心的样子。

于是他老老实实垂下眼,盯着满是英文的物理题。

晏汀予“首先是斜抛运动,要将运动分解,水平方向上的匀速运动和竖直方向的上抛运动”

晏汀予自顾自的给喻泛讲题,用笔在题上画线辅助。

班主任站在门口不尴不尬。

她跟付瑶还没说完,晏汀予却给喻泛讲起题了。

这时候再打断学生学习,让喻泛出去站着就不合适了。

班主任深吸一口气,阴涔涔盯了喻泛几秒,转身走了。

付瑶泄了力,慢慢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那块旺仔奶糖。

班主任一走,喻泛立刻抓住晏汀予的手背,眉眼弯弯“班长,谢谢啊。”

他聪慧敏锐,知道晏汀予替他解围,而老师一般不会拂晏汀予的面子。

晏汀予话音一顿,目光瞥了一眼喻泛搭在自己手背的手,快速扭开了眼神。

喻泛目光追上来,扒着晏汀予的胳膊“怎么不讲了班长,你

继续讲啊。”

晏汀予沉声问他“我讲你听吗”

喻泛点头如捣蒜,知好歹又特别乖巧“我听啊,运动分解,我知道。”

晏汀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想好申请哪所大学了吗”

喻泛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何转的这么快。

后头付瑶听到两人的谈话,也不由屏息挺身,认真听着。

晏汀予看喻泛的反应,心中难免着急。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喻泛,他就忍不住规划未来。

高中只有短暂的三年,还是不被允许的三年,怎么能够呢。

他想大学也跟喻泛一起上,但喻泛现在的成绩,是不可能申请到太好的大学的。

晏汀予“国家呢,你有想过要去哪个国家吗”

喻泛拄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爸妈没跟他正式谈过这个话题,以往都是随口一说,今天说美国,明天说英国,拿不出个准的。

他不觉得自己能够做主,毕竟这两个国家的开销,教育理念,气候环境也有很大区别。

喻泛只好老实说“我还没问我妈。”

“好,不管要去哪里,都得努力学了,现在补还来得及。”

晏汀予忍不住在脑中给喻泛规划学习思路,这几科如何补,怎么补,参加什么活动能事半功倍,更容易获得名校offer。

喻泛单手撑着耳朵,看晏汀予认真思索的模样,觉得过于严肃,又觉得正经的有趣。

“那你想去哪里啊”

晏汀予立刻答“波士顿。”

喻泛想了想,若有所思“波士顿好玩吗”

他还没去过,这几年喻功伟和梅萍忙着冷战,所以一直没带他出门旅游,所幸他在家里打游戏也很好。

晏汀予“还不错,离曼哈顿和宾州都不远,学生卡有很多福利,冬天会下很厚的雪,但又没有咱们北方那么冷。”

喻泛眼前一亮“雪啊,那我挺喜欢的。”

南方孩子,从小没怎么见过雪,对大雪漫天的场景总是充满幻想。

晏汀予见他喜欢,眼睛微垂,压了压唇角“嗯。”

那天回了家,喻泛没空回忆法庭上的种种,而是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波士顿的大学。

不知是不是因为晏汀予提前给了他心理暗示,他看了一圈,越来越喜欢,觉得这个城市都是优点,曾经没有目标也变得有目标了。

不过那些名校对他来说有点太遥远了,他知道班里很多人都考出了托福110,而他还没开始准备呢。

他又搜波士顿不那么厉害的学校,发现选择还是不少的,有些要求并不是很高,他努努力差不多能录上。

喻泛心底又涌起不少希望。

这天之后,他劲头很足,学习态度端正不少,上课也能硬撑着不睡,晏汀予给他讲题,他也老老实实的听。

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但喻泛却没等到让人刮目相看那天。

高二下学期,喻泛在房间里咬着笔头苦逼背单词,却听到梅萍在客厅打电话。

梅萍“什么厂子闹火灾呵呵活该啊喻功伟,多行不义必自毙。”

梅萍“你再说一遍我们当时说好的,泛泛出国的钱,你出七成,我出三成,这是你答应过的,你签了字的”

梅萍“不可能我不信你没有钱,你就是吃糠咽菜,也得把你儿子留学的钱拿出来。”

梅萍“喻功伟,喻功伟你耍无赖是吧”

喻泛单词背不下去了,趴在门缝听,但大概喻功伟抢先挂断了电话,外面没声音了。

从梅萍咆哮的只字片语中,喻泛隐约琢磨出,他爸生意出事儿了,涉及到他留学的钱了。

他心里有点乱,但并不习惯往糟糕的方向去想。

可人生总是事与愿违。

没过多久,某天凌晨一点,他想去卫生间,却见梅萍房间的门开着,灯光流淌一地,银亮亮的,晃人的眼睛。

梅萍还没睡,在和身边的男人聊天。

“明奇,他现在不愿意出泛泛的留学学费,你说我怎么办我手里这套房子应该值个几千万,要不我把房子卖了,换个小的,离咱们学校近的”

苏明奇瞥了她一眼,冷静道“你家孩子高中没毕业,s市学区房六年一轮换,现在卖亏个百万都是少的。”

“也是,这套学区房名额被泛泛占掉了,但是我的工资不可能供得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学校。”梅萍叹气。

苏明奇“那就不出国呗,国内又不是没有大学。”

梅萍“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不送他出去了,他不去留学能去哪儿”

苏明奇“高二转学还来得及,再复读一年。”

梅萍瞠目“什什么”

梅萍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高了,又连忙压低声音。

苏明奇推了推眼镜“而且你得早做打算了,办理转学还得一段时间,拖一拖就要高三了,况且你把这房子卖了给他留学,这笔钱大概率没法从你前夫那要回来,你不能这么一门心思不计较得失,转学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

梅萍郁闷“你们法律人非得这么理智吗我当然知道计较得失,我只是你让我再想想。”

苏明奇转身,撩起被子,背对着梅萍“你想吧,你儿子的事我不干预。”

灯光幽幽,梅萍一个人靠坐在床上,沉思。

沉思代表着犹豫,代表着,她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认真计较,得失。

喻泛突然没了尿意,他在客厅黑暗处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

明明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每一块地板砖他都熟悉,但好像它们都在把他往外赶。

喻泛轻手轻脚地回房间了。

原来,父母离婚后,会有这么

多麻烦。

有关他的每一件事,都变成了麻烦。

第二天正赶上托福考试。

他晕头转向到了考场,对着电脑,看着满屏的英文,突然不知道这题该答还是不该答。

浑浑噩噩撑下几个小时的考试,一出考场,考的东西全都忘了。

然后上学,付瑶掐着点问他“喻泛,你托福成绩出来了吧,多少分”

喻泛有气无力,含糊道“记不清了,78吧。”

付瑶瞠目“78你怎么答的啊,这段时间不是好好学了吗78连学校都申请不了你知不知道啊你要去念野鸡大学吗”

晏汀予也皱了下眉。

他预估喻泛能考过80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留心喻泛背单词的情况,以喻泛现在的词汇量,不至于这么点分。

喻泛睡眼朦胧,笑嘻嘻没个正经“随便吧,有大学念就行。”

付瑶气急“什么叫有大学念就行这段时间晏汀予给你讲了多少题,我我盯着你写了多少天作业,你几个月都坚持不了是吧白浪费人家心血”

喻泛强打精神,讨饶道“哎呀学委你别生气,我学不会有什么办法啊。”

付瑶杏眼圆睁,用力一拍桌子“什么学不会,你就是不上心,喻泛你就不能成熟点吗,学习是你自己的事”

喻泛眼睛一垂,用力点头,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晏汀予沉了沉气,情绪比付瑶稳定的多“行了,托福考试有的是,下次再考。”

然而,喻泛没再报名下次考试。

这就是他最后一次英语考试了。

这年夏天来的很早,太阳烤的路面发焦,新闻里每天都有人害了热射病,汗流浃背的日子一天天没有什么不同。

c中校门口的垃圾桶,弥漫着一股奶茶酸馊的气息,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进满是污垢的垃圾桶中,取出一张摩擦的有些旧了的学生卡。

卡片上印着像素极低的学生照片,照片上依稀能看出,那是个非常好看的男生,头发微卷,皮肤白皙。

晏汀予小心翼翼地擦去学生卡上的脏污,失神地望着那张照片。

所有的规划,脑中推演过无数次的美梦,在今天化为泡影。

喻泛消失的太快,以至于他没有丝毫准备的,被渐日浓郁的爱意击穿心脏。

胸口空荡荡的,他僵硬地走在太阳底下,像一具没有灵魂的雕塑。

晏汀予抱着那沓复习资料和喻泛的学生卡回了教室。

他沉默的把所有东西收起来,坐好,拿出作业开始写。

他看得清认得出所有英文,却再也读不懂了,回过神来,答案处写满了喻泛的名字。

这张学生卡后来跟随他一起来到波士顿。

没有喻泛的波士顿。

他把学生卡揣在自己钱包里,就像他爸会把他妈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一样,这么做,有种莫名的仪式感,每

次看到,心里都会一软。

他住的地方距离学校有四十五分钟的步程,路上走的快点,可以将时间压缩到三十五分钟。

对比一下s市的通勤时间,其实也不算远,但作为留学生,真没有住的这么远的。

因为从公寓楼到学校有两条街区并不安全,虽然那里还有一家很知名的连锁酒店。

国外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繁华城市,越是乌烟瘴气,流浪汉,土著,酒蒙子,嗜药者,混迹在街上,穿的破衣娄嗖,蓬头垢面,目光浑浊阴鸷的盯着来往的行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打家劫舍。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们只会伸出手来,直勾勾地追着你,嘴里连续不断地重复着“onedor”

直到行人目不斜视,疾步加速拉开距离,他们才会悻悻放弃。

有的课只能选在晚上,晏汀予不得不路过那两个街区。

他当然也被抢过,对方只是个十三四岁的青少年,抢了钱包就跑。

晏汀予追了上去,而且追的果断,利落。

这其实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幽暗的街道里,不知还隐藏着什么危险。

在这里青少年藏刀抢劫都是很常见的事。

但没办法。

他钱包里不仅有他兼职赚的所有现金,还有喻泛那张学生卡。

或许这种做法很幼稚,但他当下,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全凭本能做事。

好在,这青少年没带利器,被追到挣扎了一会儿,钱包就被晏汀予夺了回去。

晏汀予冷脸扔给他五美元,转身就走。

对方捡起钱,没有得寸进尺。

现在回想,那段日子似乎过得很慢,可他又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日复一日,除了思念越发浓烈。

当时的他也不会想到,下次再来,他会带着喻泛一起。

喻泛抚摸着粗糙丑陋的红色墙壁,目光落在积满灰尘的生锈大门上。

这里破败的不像有人住着,但门前的雪确实被扫出了一条窄道。

晏汀予曾经吃过这样的苦。

喻泛心里一酸,喉咙有些哽住。

他努力克制情绪,转过脸“对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我的学生卡呢。”

晏汀予揽住他,轻吻一下“回国后,我就收起来了,现在放在我家,其实刚回国你要当我爸爸那天,如果检查我钱包就能看到。”

喻泛瞬间回想起那天,不禁失笑“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晏汀予也笑“嗯,不过还是很出乎意料。”

喻泛瞥了一眼不远处孤零零的连锁酒店,扯唇,意味深长道“不想当你爸爸,但是不介意偶尔叫你爸爸。”

然后就很平静的结束了,也没有出现母子相拥而泣之类牵动人心的画面。

所有人都知道结果的事情,照本宣科演绎了一遍,没有惊喜,没有期待。

这个年纪的男生都爱逞能,他也一样,他想表现的洒脱一点,无所谓一点,但一抬头,却发现女法官朝他投来怜悯的目光。

毫无掩饰的,对一个家庭本很富裕的未成年的怜悯。

转眼到了高二,喻功伟和梅萍已经离婚。

喻泛恍然意识到,这个时候,无论他伪装的多好,在别人眼里,都是可怜虫。

喻泛开口“我跟妈妈。”

喻功伟明显松了一口气,梅萍冷笑一声。

而报警这件事,她已经跟喻功伟撕破了脸,现在想让喻功伟签协议也不可能了。

梅萍不甘心,还是走了起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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