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的眼神，直到这时，尴尬地收回。“喝什么？”“不用，谈完我就走。”陆怀夕态度冷淡，端着一派干练女性的架势。唐可可搅着咖啡，思考片刻，说：“两年不见，陆小姐变化真大。”陆怀夕微微蹙眉，没好发作。“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她继续道。陆怀夕抬腕，特意看了一眼时间。一条精细链条银色表盘手表，吸引唐可可的目光。

吃饭的人的注目。陆怀夕怕秦观棠看到自己，故意走在最后，却是不巧，还偏偏跟他对上了眼。仅仅只是一秒，便转开视线。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加上光线问题，她并未看清他看向她是什么神情。陆怀夕心中一阵失落，挥之不去。跟钟老在附近吃了特色美食，期间，有服务员进来，“请问是陆小姐吗？”“我是。”陆怀夕回应。对方将一个驾照本交给她，“这是一位先生送来的。”陆怀夕打开检查，当即道谢。钟老看到，只是笑而不语。离开的时候，陆怀夕专门以去卫生间为由看了凉亭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客人，连餐桌也收拾干净。乘坐钟老的车子回家，路上翻看手机发现一条好友验证。陆怀夕以为是客户，便点了通过。对方马上发消息：我是唐可可。陆怀夕眉头微蹙，盯着屏幕半天没动。许是不见回应，那端的人，跟着又发了一条：我找你有事，约个时间，我们谈谈。谈？陆怀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退出微信，关了手机。转而偏向车窗外，欣赏兰城的夜景。到家，母亲和陶阿姨都不在。陆怀夕洗了澡，便去书房。打开电脑就看到罗尔给她发的电子邮件，里面是十一在户外玩耍的小视频。画面中，软软糯糯的一团，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干净的草坪上爬，口中不时喊着让人听不懂的婴言婴语。“艾琳娜，告诉你个惊喜。十一今天叫了爸比，我很开心。”视频里，忽然传来罗尔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虽说没有出境，依然能让人感觉他是很高兴。陆怀夕眸子睁大，满是不可思议。想到许青那天说的事，她后靠椅背，有些凌乱。罗尔是个好男人，只不过，她高攀不起。若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助理，倒还好说，可他那皇室亲戚身份，让人望而却步。盯着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桌上的手机响了半天，她都没听见。最后还是听到外面客厅有动静，这才关了视频。转头拿起手机，看到唐可可的语音电话，迟疑片刻，点开对话框：唐小姐，有事？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这个唐可可到底想干嘛？消息发送，唐可可再次回复：明天上午十点，我在简约咖啡厅等你。陆怀夕瞟了一眼，关了手机。盯盘到后半夜，她回了卧室。过几天，母亲要动手术，她得提前养足精力。上午起得晚，正好回公司前去了唐可可约定的简约咖啡厅。她一进去，就看到距离吧台最近的桌前坐着的唐可可。挺大胆，到底还是明星啊。这个点的咖啡厅几乎没什么人，安静得有些诡异。陆怀夕径直走过去，在对面坐下。唐可可

薛灵从谢昭朋友圈翻到陆怀夕的微信，立即发给了唐可可。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不想一直耗着，欠唐可可人情。照片发送过去，唐可可马上回复：谢谢薛灵妹妹！薛灵翻个白眼，冷不丁打了个颤。妹妹这称呼，她可不敢当。与此同时，唐可可没耽误，马上加了陆怀夕的好友。彼时，正值傍晚。陆怀夕陪着玉蓉阁的钟老在映月湖的船上游湖。今日阴天，气候难得清凉。坐在古色古香的画舫船，伏窗西望，小风吹过，格外宜人。船内，钟老在煮茶，香气四溢。远处岸上，有着百年历史的屋舍回廊，灯火通明。在繁茂的绿叶掩饰下，显得很有意境。“每年，我基本上会跟好友一起来。今年，一个在国外，一个……唉，永远地离开了。”钟老说着，在陆怀夕面前的茶桌放了杯茶。她也收了身，“挺好的。这样的生活惬意，是很多年轻人向往的日子。”倾身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溢开。他们是出来游玩的，故而不谈工作。钟老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也端了茶水开始品尝。“陆小姐，看起来年纪不大。结婚了吗？”“离了。”陆怀夕稍作迟钝，说了实话。一双鹿眼，清澈明亮，随即抿唇笑。钟老见她丝毫不见感伤，刚有了疑虑，很快打消。“陆小姐是个性情中人，看来不会因为错误的婚姻而纠缠半生。”“感情从来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能影响我未来如何。”陆怀夕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想起秦观棠的身影。钟老微叹：“人呐，一生只有一位良人，却并不是婚姻可以预判的。”他像是在感慨。陆怀夕放下茶盅，凝视他的神情。或许是因为搞书法的大多放荡不羁，所以，他的衣着打扮看着很高雅，实则很随意。一套白色盘扣复古薄衫穿在他身上，倒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时间慢慢流逝，夜幕渐渐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大地悄悄融入一片温馨的夜色。陆怀夕目光再次转向外面的湖面，余光瞥到对面岸边的一家酒馆亭内，一群男人正围在一起吃饭。他们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直至船快要靠近，她盯着酒馆，看得呆了。临水酒馆，一座凉亭内，男人算是那桌客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却也是似乎最有身份的。只见他时而拿起筷子，吃上两口，大多是停下来，聆听旁的年长者在说起什么很吸引人的话题，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换来他们的点头称赞。他着黑色衬衫，未系领带，领口半敞露出半截性感锁骨，姿态慵懒又不失礼貌。周身气质，一看非富即贵。“我们靠岸吧。”陆怀夕正凝望出神，钟老忽然叮嘱守在船头的助理。不过一会儿，画舫船在凉亭旁边靠岸。顿时，引来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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