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存在了，只是……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瞬间接触到了真正的沢田纲吉’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也许也只是错觉吧？在那之后我很快就产生了这种想法。”

【我是真实存在的。】记忆里的那个棕发少年，在被再次问起的时候, 只是这么说道。

他的眼神非常坚定，甚至给人一种干净而清澈的感觉，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演技，但无论是谁, 在面对那个眼神的时候, 都想不到“演技”之类的问题。

“沢田先生，正视了我们的质疑, 并给了我们一个……我们无法否定的答案。”

“但总之，这就是我们当时对沢田先生的大致印象，而偏偏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在那个时候对我们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感觉却好像不见了。”

“而那时的恭先生，也像是接受了这句话的样子,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 那是恭先生接受了沢田先生的话的证明。只有接受了沢田先生就是并盛中的学生，恭先生才会径直离开……那时的沢田先生并没有违反风纪, 既然不是无关人士潜入学校, 恭先生也就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

“虽然在面对沢田先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相信沢田先生说的话。但在分开之后，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怀疑，怀疑那只是沢田先生的演技。”

“恭先生第一次见到沢田先生之后，就盯上了沢田先生，大概是在防备沢田先生吧……虽然我也不能确定这一部分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草壁哲矢有些无奈地苦笑着。

“毕竟，总感觉那应该也是沢田先生能轻易做到的事。”

“而且，虽然不是当时留意到的，但在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发现了，那个时候沢田先生眼里的红血丝多得有些不正常。”

“说起来还有点丢脸，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恐惧，因为那明显代表着沢田先生当时处于一种不太正常的状态。”

“我也大概能理解那个时候的狱寺他们的感觉, 因为，感觉太真诚了。”草壁哲矢有些叹息, “沢田先生在国中时在学校是很有名的，因为那种危险的气质，所以最开始, 每次早上要进学校的时候都会被拦住，我也拦过他几次。”

“那个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了。”草壁哲矢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沢田先生坚持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们之后虽然一直都有怀疑和动摇，但，也没有人敢肯定这一点。”

“只是这份怀疑毕竟还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在指环争夺战之前，当时的沢田家光和Rebrn，最终选择了索菲亚小姐成为真正的十代目候补参战。”

“理论上其实沢田先生也有资格参战，但真正需要战斗的双方只有门外顾问选择的继承人候补和彭格列首领选择的继承人候补，所以在选择了索菲亚小姐之后，当然就没有沢田先生的位置了。”

“于是，沢田先生虽然依旧拥有继承人候补的身份，但在索菲亚小姐的参战名额确定下来之后，沢田先生就已经离开了赛道。”

“沢田先生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参战的想法，对索菲亚小姐也没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没有去找Rebrn先生和沢田家光争取，也没有试图寻找其他能为自己参战的守护者……可能是因为当时沢田先生找不到其他人吧？”

“我记得沢田先生的人际交往非常单薄，基本上也没有其他好友了。”

“啊……这个倒是能理解。”www.youxs.org。

哪个普通人敢和汉尼拔那样的人物做朋友啊？

“所以彭格列在最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参战？”

“是的。只是，虽然没有参战，但沢田先生依旧作为观众，旁观了每一场战斗。”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他在观众席观战的时候也几乎不和其他人交流，只是看着战斗，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时候，有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沢田先生是在担心参战的守护者的感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只要仔细一看，就能感觉到沢田纲吉身上那种分明是在考量着什么阴谋的气息，怎么会是在担心呢。

“……其实当时沢田先生会去观战，也许也有另一种可能。”草壁哲矢突然有些犹豫。

“诶？”

“我刚才也说了，直到指环争夺战开始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会是沢田先生带领他们参加战斗，但实际上却是索菲亚小姐。”

“和瓦利亚的战斗有多危险，你应该也明白吧？所以那个时候的狱寺他们都很担心索菲亚小姐，同时，又因为人选不是沢田先生……也许是因为不理解，当时的狱寺先生他们都有些动摇。”

“我不确定他们是在担心什么，也许是在为沢田先生失去了参战资格之后会做些什么而不安，也许只是单纯地担心索菲亚小姐，又或者是对Rebrn先生和沢田家光的选择感到不解……实际上，虽然他们在正是战斗的时候，好像都接受了现实，但就算是那个六道骸，在出场的时候都会提起这件事。”

“他大概是警惕着沢田先生吧？我们实在是看不出他的意思……在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像是挑衅一样看向了沢田先生，我一度担心他会惹怒沢田先生。”

“六道骸先生对Rebrn先生他们将索菲亚小姐牵扯进来这件事，好像也很不满。”

“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情况……当时所有人的情绪都很动摇，我也想过，也许沢田先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去观战的。”

“……但这不就是在帮助索菲亚吗？”

“我不知道。”草壁哲矢摇了摇头，“只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那时的沢田先生就已经想好了要做到现在这样的事，那么沢田先生肯定是不想让瓦利亚夺得胜利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沢田先生就有理由帮助狱寺先生他们了吧？”

“……”www.youxs.org，只能再次安静了下来，听了下去。

“而事实上，沢田先生确实没有参与战斗，但是，在大空战之前，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插手其他人的战斗。”

“比如你参加的雷之指环争夺战，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但当时是索菲亚小姐救了你。”

“只是，索菲亚小姐也因此被瓦利亚正式盯上了……那个时候，瓦利亚说的话不太好听，是沢田先生站出来为索菲亚小姐和你解围的。”

“还有岚之指环争夺战的时候，沢田先生甚至没有进入切尔贝罗特意准备的观众席，而是另外找了个离得最近的‘观众席’近距离观看，也因此，在狱寺先生被索菲亚呼唤回来、时间上却已经来不及的时候，沢田先生才能及时救下狱寺先生。”

“其实这本来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沢田先生却……无论是面对着瓦利亚，还是面对着切尔贝罗，都直接说了‘在战斗结束之前，我不会插手’的承诺。”

“不知道为什么，瓦利亚竟然接受了。而切尔贝罗也同意了沢田先生近距离观看战斗的特权。”

“可能也是在顾虑如果不答应的话，沢田先生可能会做些什么吧？切尔贝罗那时也为沢田先生的请求小声讨论过。”

“那时沢田先生带来的压力，胁迫感也确实很强。”

“所以在大空指环争夺战时，沢田先生才会在最后成为唯一一个可以出手解围的‘观众’。”

“就在索菲亚小姐失去了战斗能力、xanxus被大空指环排斥、而瓦利亚想要消灭所有知道了xanxus的血脉真相的人强行夺得胜利的时候，是沢田先生，像是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种事一样，站了出来，镇压了瓦利亚的反抗。”

“他戴上了他亲手从xanxus的手上摘下的大空指环，带领着守护者，彻底打败了瓦利亚。”

www.youxs.org，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细想。

他甚至不敢将那个迅速闪过的问题彻底停留在脑海里——当时的彭格列，眼眶该不会也有点红吧？

“如果我们当时依旧给出了不相信的回答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个时候，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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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沢田先生胸有城府、深不可测的证明。”草壁哲矢微微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无视了这个问题，而是正视了这个问题。”

他的心脏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他觉得草壁哲矢说的十年前自己的想法，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算、就算说是代表状态明显不正常的红血丝，应该……也有其他的解释吧？

www.youxs.org，没敢继续想下去。

“他是真实存在的。沢田先生这么告诉所有质疑的人。”草壁哲矢说道, “在面对那时的沢田先生，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坚定这样的想法吧——”

“‘他确实是真实存在的，我不该怀疑这一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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