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说，所谓的荣誉荣耀，也都是……”

“没错。”

莎瓦娜震动：“是我狭隘了，您……实在太宽广。”

“宽广么？”郝言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只是无所谓罢了。”

“如果战歌能够为人类带去帮助和幸福，那又有什么理由秘藏呢？”

“骨子里的下贱才需要对比体现高贵，以此虚荣遮掩丑陋。”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向一身军绿长袍的郝言恭敬行礼。

郝言也礼貌还礼。

两人一路上简短的对话，却没看到身后一人拿着纸笔悄悄跟踪，一丝不苟记录。

“世上没有毫无缘由的尊敬。礼貌对待别人不会显得自己卑微，但眼高于顶则是以傲慢彰显自己的高贵，实则只会暴露自己骨子里的低劣下贱卑微和愚蠢。”

“为什么？我还是有些不懂。”

“圣祭司语录：世上没有毫无缘由的尊敬。”

“圣祭司语录：礼貌对待别人不会显得自己卑微，但眼高于顶则是以傲慢彰显自己的高贵，实则只会暴露自己骨子里的低劣下贱卑微和愚蠢。”

“圣祭司语录：骨子里的下贱才需要对比体现高贵，以此虚荣遮掩丑陋。”

莎瓦娜看不下去：“大人，您无需这样如此，直接走过即可。”

一部分人能上去却不是太能上的，分在中音部。

剩下的人分在低音部。

接着，又把整个一篇歌词给进行了划分。

这样的集体合唱经过划分后，再经过几轮调试，效果出奇得好。

郝言是无法唱高音的，他也的确是垃圾嗓子。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垃圾，却也知道自己天赋有限。

于是，除了领头之外，其余部分就交给了三个音部来分开完成。

只是这调试费了很大力气。

这也让伤兵们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郝言大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郝言想了想道：“如果说意义吧……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我可以告诉你理由。”

“大概意思是，可以把声音频率分为高中低三个阶位。”

“你听说话声音尖锐刺耳，这就是高音。”

“那低宏宽广的就是低音，端正中稳的就是中音。”

“一首歌有起有伏。”

“利用这个规律，可以把歌本身起伏特性发挥得更好，更有特色。”

“虽然我个人觉得唱歌最重要的是理解和感情，但是，但是……”

“怎么说呢，集体大合唱一首歌，高中低音混在一起，感觉乱糟糟的。”

顿了顿，郝言疑惑地看着莎瓦娜：“难道这里没有合唱吗？”

“合唱……合在一起唱？”莎瓦娜不解问道。

郝言翻了白眼：“我的意思是，祭司聚在一起合唱一首战歌。”

“这怎么可能，完全没必要啊。大型战争时战场嘈杂，发出声音有限，影响有限。基本就是一个祭司负责几十人或者几百人的。就算十个祭司绑在一起挂在城头，喊杀声起来，声音能传播的范围也很有限。还有，小范围战斗也不需要祭司集体唱吧？”

“这……倒是事实。”

莎瓦娜连忙道：“大人您别误会，虽然但是，我确实觉得眼下您做得对。昨天合唱的时候没发觉问题，可是和现在比，昨天确实乱糟糟的。现在好多了，那种‘音感’特别强烈。我有一种预感，这样排布合唱，可以给战歌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加持。”

郝言点点头：“但愿如此，开始吧，再来一遍，这次正式点，打起精神。”

其余人看郝言站到一边去，不禁焦急：“您不领唱了吗？”

不等郝言回答，莎瓦娜直言道：“昨天大人为了治疗格力斯，耗尽精神力，今天也必须存留一定力量，万一有人需要帮助呢，对不对？”

众人连忙点头，救人如救火。

要不是昨天还存留一点力气回去，那格力斯也救不回了。

郝言把指挥权给莎瓦娜，莎瓦娜则轻车熟路。

……

所有人清唱完一遍《死了都要爱》后，郝言根据每个人的嗓音做了调配。

一部分人能够把声音给唱上去的，分在高音部。

郝言到达疗养院时，一众伤兵全都在楼外草地上晒太阳聊着天，嘻嘻哈哈。

好一会儿，他们还在各自交流着唱歌。

郝言知道她想说什么，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显然也知道了郝言昨天所做的事，一个个都颇为激动。

在郝言到达后，所有人纷纷围拢了过来，眼神中充满敬意。

“那么，开始吧。”

起身，他伸了个懒腰。

将手札整理好后，就和莎瓦娜去了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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