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调侃没有持续太久,联盟三巨头的商议结束,蝙蝠侠决定和所有人一同讨论如何解决当前的危机。

“通过刚才简单的讨论,我们可以确定一点——名为狂笑之蝠的从者是感染了小丑病毒之后的蝙蝠侠,”

提姆坐在窗边，也透过玻璃去看外面的彩色能量：“明明只是个结界，但太空中居然也有相同的魔力团——

康斯坦丁的结论是对的，真正向这个无限逼近真实的结界供给巨额魔力的,是这团不明的物质。”

南熙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道了声谢。

提姆环抱双手：“我没想到你还看过那个。是少女漫画已经吸引不了你了吗，恶魔崽子？”

康斯坦丁挑眉，单手撑在玻璃窗上：

“在最初我发现这团东西的时候,它还是只是团透明的、反射恒星光彩的稀薄能量，现在居然已经拥有这么多颜色了啊。”

蝙蝠侠双手交握：“我们对他的能力尚且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无论是言峰绮礼还是康斯坦丁都提到过,御主是从者的最大弱点。只要杀死御主，从者将失去魔力来源。”

康斯坦丁笑起来：“如果按照绿灯侠的说法，这个东西的本质是某个生物的话,那么它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达米安踱步过来，挑眉：“就像是奥特曼里接少女回家的怪兽？”

神奇女侠说：“但哥谭现在几乎已经在狂笑的掌控之下了。不仅是猫头鹰法庭的咒胎怪物,还有被狂笑收服的超级反派们——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奥利瓦。”

这时提姆身上的联络器突然闪烁起来。

“是……来自蝙蝠洞的信号！”提姆惊愕抬头。

他转身靠在玻璃上：“我们曾使用物理武器和魔法侧的能量攻击过它,但完全不起作用——像是从尘埃里穿透了过去,魔力团完全没有反应。”

好在本世界的蝙蝠

侠——为了区分便称呼为bat——打断了公务猿的恶趣味：“我没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有些虚弱：“制作抗病毒血清的原材料有些不足，我们回到蝙蝠洞来取东西，狂笑不在这里。在准备好足够的血清之后，我们决定前往哥谭大教堂——言峰绮礼推断，奥利瓦大概率在那里。”

超人和神奇女侠并没有因此就放下心来。

蝙蝠洞——埋葬了整个蝙蝠家的那个洞穴，真的还能被称之为蝙蝠洞吗？

蝙蝠侠拥有最强大的意志，但他们也不免担心他此时的精神状态。

“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狂笑取走了一部分氪石……”

音频突然中断了。

“伏见？”蝙蝠侠试图重连信号。

在众人提起心弦的时候，超人的耳麦突然亮起。

他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立刻转身奔向瞭望塔出口：“超级小子的消息，莱克斯·卢瑟带走了露易丝！”

蝙蝠侠站起来想要跟上去，但下一刻脚步一停：“不对。”

他转身快步走到联盟的控制台前，调动了凯恩大桥附近的监控，沉声说：“我们直接去哥谭大教堂。”

蝙蝠侠看着屏幕中坐在桥梁吊索上的毒藤女：“露易丝·莱恩身边有超级小子，卢瑟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将她带走——是哥谭的反派帮助了他。”

神奇女侠折返回来：“所以狂笑和卢瑟联手了？”

蝙蝠侠试图将自己代入到狂笑的角色当中：“他想要做什么？杀害露易丝逼疯超人？不……在这个时候，拥有一个彻底疯狂的氪星人对手，对他来说可不算是好事。”

超人的好对付大部分源于他善良的本性，他在战斗中绝不会主动下死手——这让他在攻击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

如果他真的放弃了自己的原则，狂笑未必能够抵挡得住人间之神的报复。

蝙蝠侠想到了刚才伏见和bat的警示：“氪石……所以，狂笑的目标不是莱恩，而是被莱恩的安危吸引过来的超人。”

“我们暂时不能确定狂笑的目的，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盟友：“我们总不能一直陷入被动。既然他劫持了超人的弱点，那么我们就去劫持他的弱点——奥利瓦。”

毛豆叽叽咕咕：“喔，战术换家是吧？”

南熙：[游戏打多了导致脑子坏掉是这样的。]

她的出声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而超能力者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的目标是奥利瓦，但我们不能完全置莱恩的安危不顾。

你们的瞬间移动可以做到在战场上迅速改换阵地，也是因此，你们比任何人都适合参与营救计划。

另外，除了毒藤女，狂笑身后的拥趸还有很多。在莱恩大桥附近，瞭望塔的卫星探查到有许多巨型咒胎在周围徘徊……”

毛豆明白了他的安排，放下闪电侠好心分享的薯片和巧克力棒，伸了个懒腰：

“知道啦，毕竟这里能对咒胎打出真实伤害的，也就只有老子了嘛。”

南熙也点点头：[那么营救人质的任务交给我。]

三人里也只有她和毛豆能够做到瞬移。

至于富婆的天舟维摩那，它的体积太过庞大、且过于昂贵耀眼，说是空中的金闪闪靶子更为恰当。

提姆也站出来：“我负责辅助。”

蝙蝠侠不置可否：“听从耳麦里的指挥。”

毕竟，真让这两个人单独行动并不合适——没有伏见猿比古在身边，蝙蝠侠对这对超能力暴力分子并不放心。

要知道，这两个人单手就能摧毁大半个埃利奥特庄园。

听到他心声的南熙：呀嘞呀嘞，所以要给拆迁队安排一个包工头是吗。

蝙蝠侠最后看向了富婆：“吉尔伽美什王……”

他已经发现了，只有在尊称吉尔伽美什为王时，她才会吝啬地施舍过来目光。

“我们一同前往教堂，我们之中只有言峰和你对圣杯体系较为了解。”

康斯坦丁在他身后撇嘴：“嘁，好歹我也能算上半个。”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被公务猿提醒御主是从者的弱点之后，bat暂时放弃了被小丑病毒侵蚀的打算——但在前往教堂之前，他需要准备足够的抗病毒血清，以防在半路上变成第二个狂笑背刺队友。

这座塔楼曾经是神谕的据地，关于生化实验的材料储备并不多，他们必须先回到蝙蝠洞。

他们没有贸然入侵蝙蝠洞的电子设备，而是让麻婆放出使魔先行打探消息。

在确定狂笑之蝠不在蝙蝠洞内时，三人决定尽快出发。

“速度要快，”

公务猿撬开了路边的一辆破烂皮卡，钻进了驾驶位：“鉴于狂笑也是蝙蝠侠，蝙蝠洞恐怕早就变成他的窝点了，我可没有把握能够在他的巢穴里平安待太久。”

已经换上了一套完好战衣的bat再次注射了一管针剂：“我知道蝙蝠洞的一个隐藏入口。”

坐在后座的麻婆盯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如果你说的是临近下水道的那面薄墙壁的话，那么我也知道。”

使魔们就连杀手鳄的下水道大本营都摸得一清二楚。

bat：……

但他的心情莫名变好了一些，像是想起了和养子们日常相处的曾经：“另一个蝙蝠侠是怎么容忍你的？”

公务猿哼笑，接话：“一碗麻婆豆腐，让蝙蝠闭嘴。坐稳了——”

皮卡车猛然加速，堪称弹射起步！

感受到一阵恐怖的推背感，bat沉默地摸出了一旁的安全带系上。

这辆普通的皮卡居然开出了蝙蝠车的效果。

公务猿弯起嘴角：“抱歉啊，只开过装甲车。”

他们在韦恩庄园附近的下水道口停车，麻婆从皮卡车的后备箱里翻出来一根撬棍，红色的魔术回路爬上她的

手臂。

女性神父隆起双手肌肉，握紧了物理学圣剑，表情空洞：“唔，用强化魔术来撬井盖……”

淑女起重机和魔鬼筋肉凛看了也要自愧不如。

厚重的井盖直接被撬棍掰弯。

公务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顺口问：“考虑过再就业吗，神父？市政管理部门或者城建局，我们很缺人才，你和你的使魔能填满所有的岗位。”

麻婆：……

保险起见，她驱使使魔再次确认了蝙蝠洞内的情况——除了庄园内一群奇形怪状的罗宾狗，她没有发现狂笑的身影。

公务猿一剑劈开了水泥墙，蝙蝠洞内部和现实世界的那座没有太大的区别。

bat看了一眼某个角落——那里原本流淌了一地的鲜血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

他抿紧嘴唇转过头，快速奔向蝙蝠电脑：“我们猜的不错，狂笑更改了所有的密码，这会儿他应该已经收到蝙蝠洞遭到入侵的警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摧毁了蝙蝠洞和外部联络的渠道，防止狂笑通过监控或者监听设备掌握他们的动向。

麻婆打量了周围一眼：“我守住电梯，你们加快动作。”

bat快步奔向冷藏室，熟悉地拉开深处的冰柜。以防万一，他用自带的检测设备查探了所有的化学品，拿走了确定没有遭受污染的药剂。

公务猿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盒，将药剂存放好。

在两人决定撤退时，bat突然转向另一端的储藏室：“等等，我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他用密码打开了保险门——这里堆满了散发着绿色荧光的矿石。

“氪石？”公务猿挑眉：“这么多的数量，你这是把整个地球的氪石全部收集回来了？”

氪石是对付氪星人的最高效武器，不同种类的氪石效果也不一样。而在这间储藏室里堆放最多的绿氪石，它会弱化超人的力量，重则导致他丧命。

“囤积氪石的还有卢瑟。”bat皱眉清点了一下数量：“数目不对，狂笑取走了很多氪石，他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超人。”

他站起来：“我们需要提醒正义联盟。”

但蝙蝠洞的设备显然不可靠——更何况刚才他已经切断了蝙蝠洞对外交流的渠道。

公务猿想起了自己的联络器：“我或许有方法联系上我们世界的蝙蝠，按照他的效率，这个时候他应该接触到正义联盟了。”

她来到中控台，一目十行扫过了这个世界的电磁信号，果断更改联络器的信号发射频率。

然而他们刚刚联系上正义联盟，还未来得及提醒他们警惕超人的安危，bat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将公务猿拉着离开原地：“小心！”

从后方射出的子弹击毁了联络器，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抬起，这次它瞄准了bat的眉心。

稳稳端着一把伯丨莱丨塔的的老者从阴影中走出。

头发花白的老人睁开遍布红血丝

的双眼，朝着他曾经的孩子咧开了嘴。

bat瞪大了眼睛：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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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去死（伏见猿比古）:麻婆！阿尔弗雷德怎么会在这里？】

在电梯直达的书房中，握紧了撬棍的麻婆：？

“怎么会……”

她和使魔明明都没有发现阿福的身影。

她刚准备转身进入电梯回防，但书房的大门猛地被破开，十几只罗宾狗朝着她咧开獠牙，怪叫着扑了过来！

麻婆果断放弃了不太趁手的撬棍，掏出了黑键，咬牙：“真是的……达米安的蝙蝠动物园已经被这种生物霸占了吗。”

【我爱麻婆豆腐（言峰绮礼）:坏消息，本来在一楼大厅里玩撕咬游戏的罗宾狗突然进攻了书房——最坏的可能，狂笑回来了，快点走！】

面对像疯犬一样一样的罗宾狗，麻婆的体术也有些招架不来，甚至有一只罗宾狗啃坏了她的长裙一角。

“开始有些羡慕那四个可以群攻的魔法侧了。”她身上的魔术回路亮起，举起一旁巨大的书桌，朝着罗宾狗们用力砸了过去！

趁着机会，她立刻闪身躲进了电梯内，直达蝙蝠洞。

另一边的蝙蝠洞内。

bat已经躲过了阿福的另一发子弹，迅速靠近的他攥住了阿福持枪的手腕，反手一拧迫使阿福松手。

公务猿趁此机会逼近，一剑挑开那把伯丨莱丨塔，顺便在空中将其斩作两半！

再次回头时，bat已经和阿福近身缠斗了起来，看起来头发花白的老人一拳将bat的脸颊揍偏。

公务猿：……这就是英伦特工管家侠吗。

由于两人不断改换姿势搏斗，公务猿根本无从下手。

在受了阿福几拳之后，刻意收手的bat终于擒住了他的双手，将阿福压在了控制台上。

“阿福。”bat轻声说：“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蝙蝠侠巡视着整个哥谭，可他最终没能保护这座城市，更没能保护你。”

不断挣扎的阿福突然放松了下来。

“老爷……布鲁斯。”

他的眼睛里突然重新有了人性的情感，属于阿福的意志终于压抑住了小丑病毒的侵蚀。

“该说抱歉的是我。”他嘶哑地说，以一种包容且慈爱的目光看着bat，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座城市的晴天有些太少了，是不是，布鲁斯？

我很抱歉没能将你从八岁那年的小巷中带出来，没能让你平凡且幸福地生活下去，你继承了托马斯和玛莎的正义，孩子。在看见你披上蝙蝠战衣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条路一定充斥着无数痛苦。”

阿福流下了眼泪：“我很抱歉，最终我也成为了你的痛苦和噩梦。但布鲁斯，我一直为你骄傲。记得我曾教过你的吗？我们为什么会跌倒……”

“因为那样才能站起来。”

bat回答，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阿福

……所有人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但我知道，您还没有放弃我，是吗？”

“永远不会。”

阿福朝他露出往日的笑容：“我们都相信您，布鲁斯少爷，不管是我还是您的孩子们。黎明之前总是会更加黑暗。”

他用力推开了自己的孩子，从控制台下摸出一把柯尔特，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公务猿移开了目光。

而在电梯口，不知何时已经抵达了蝙蝠洞的麻婆正直直看向这边。

她空洞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却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沉睡的五分钟——一位白发金瞳的女性也曾自杀在言峰绮礼面前。

看着安静伏在阿福的躯体上的bat，麻婆的面皮终于动了动，像是有些不解——她没有从这场生死离别的戏码中体会到愉悦。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蝙蝠侠？”麻婆走近。

bat摸了摸阿福的脸颊，仿佛从那张脸上看见了无数人的面容，果断道：“前往大教堂。”

“啊……哪怕失去了一切，也要带着孤独继续前行吗。”

言峰绮礼语气难名。

【我爱麻婆豆腐（言峰绮礼）:我收回那句话。蝙蝠更像是卫宫切嗣和卫宫士郎的结合。】

就在这时，罗宾狗们已经挠开了电梯大门，怪叫着朝着他们撕咬了过来！

言峰绮礼再一次弹出黑键：“最后的时间，蝙蝠侠，将你的亲人安葬吧——你也不想看到他被疯狗噬咬，是不是？”

公务猿也抽出了昴：“冷冻室里应该还有空间，尽快。”

“多谢。”bat抱起阿福，快步奔向冷藏室。

蓝色的辉光瞬间溢满了整座蝙蝠洞！

“我本来是个坚定不移的狗派，尤其喜欢那种眼里只看得见主人、傻乐的哈巴狗。”

公务猿一剑斩出，将所有罗宾狗都甩在墙壁上，表情难看：“啧，但现在我决定养猫了。”

麻婆扬起嘴角：“你不是已经养了悟咪了吗？”

公务猿推了推眼镜：“……悟听了会哭的。”

黑漆漆的身影从隧道中走出：“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公务猿应了一声，最后斩出一剑，罡风将罗宾狗用力压进了墙壁里！

三人趁此机会立刻沿着来时的下水道返回。

麻婆率先钻进后座：“药剂带上了吗？”

“当然，”公务猿把住方向盘，在踩住油门之前，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副驾驶位的一个细节。

“蝙蝠，”

她的语气如常，但黑框眼镜的镜片上却反射过一道暗光：

“系上安全带。”！

公务猿评价：“他？还算活着。”

所有人：这种回答怎么听都很有问题吧！

他们的联络器是从真实世界带过来的，由于超能力者盟友的加入，红罗宾为他们的聊天频道重新加密过,这个世界的蝙蝠洞理应不知道他们的电磁信号才对。

蝙蝠侠立刻反应过来：“是伏见，接通它。”

提姆端着一杯水走过来：“你在观察那个东西吗？”

联络器中果然传来了伏见猿比古懒散的声音：“啊，各位，我在蝙蝠洞。在进入结界的时候，我和言峰绮礼降落在韦恩塔的塔楼里，遇到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

“布鲁斯！”超人连忙站起来：“B现在怎么样了？”

神奇女侠也跟着看过来。

被他叫到名字的康斯坦丁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懒洋洋地迈步过来——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坚决不同意这个烟鬼在大厅里抽烟。

“嘿,那东西就像是童话里的玻璃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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